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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容天音错了,正是因为漏洞太大,越是聪明的人,更是容易相信这一切。
容天音紧紧盯住秦执,没有作罢的意思。
“小音,有些时候做一个聋哑人,也并没有不好的。”
容天音抿住了唇,低闷着声道:“我明白了。”
“如果小音觉得为难,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管好好的呆在府中。”秦执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你也不必帮着谁,更不用为难自己。将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容天音低头,听着他的温柔细语,不禁有些恍然,然后慢慢地
点了下头,“秦执,我可以暂时闭上眼,塞住耳朵。但是,请你也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一切要量力而为。”
秦执轻轻一笑,将她紧紧拥住在怀里,“小音,不要离开我。如果你离开了,我不知道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容天音心里一震,如若没有她,那他又该如何做
就算是她自己,也能感觉得到,秦执对她的改变和爱护,与之前的那些不同。
秦执,这是用生命在赌。
赌一个字。
情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到最后,如若没有动心,没有和他发生这么多事,也许,她会毅然的离去,天下之大,总是有她容身之处的。
“秦执,我”
“不要说话,”秦执突然害怕从她嘴里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更不想听到她嘴里冷冰冰的伤人话语,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受得住。
他秦执,何时也变得如此脆弱了
不由在心里嘲弄了一番。
难道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作孽太多,双手沾满的血腥越浓,那些美好的东西总是能越来越快离开他的身边。
“秦执,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心里明明想去得紧,干嘛还在这里搂搂抱抱。”从底下轻轻踹了一脚秦执,容天音是满心的恼意。
事情变成这样,她完全不能插手。
一边是他,一边是父亲。她又如何能插手只能在缩在壳里当缩头乌龟了。
秦执叹道:“娘子如此不解风情,为夫只好免为其难的主动一回。”
言罢,对着容天音的红唇深深吻了下去,两人当着下人的面又深吻了一回。
等她的屋前人去楼空时,容天音抚着红艳的唇,眼神深深,良久,又恢复了以往的没心没肺,一副无所谓的释然。
让他们去折腾吧,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
转身进屋时,容天音不断的催眠自己。
站在屋前,容天音左思右想了许久,最后留了一书就背着一些用品离开了皇城。
等秦执发现容天音留书离开时,已经是晚上的时候了。
被如此冤枉,神隐家族的人自然是愤怒的,太子被害一事让秦闻不得不将秦执陷害过容戟的事暂放一边。
神隐家族牵扯进来,那可是相当棘手的事。
最后还是容戟亲自处理了秦执的事,就算皇帝不出手,容戟也不会轻易的放过秦执。
这不是原则的问题,是攸关性命的事,如果不是他幸运一些,是否早已化为一滩死水,连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一丁半点
谁也不敢去做这样的假设,既然受到了威胁,就没有道理让它继续恶化下去,唯有终止了才能还得平静。
祭祀台。
范峈站在神策门前,温雅的眉正微微拧着,“容天音离开了皇城,神隐家陷入皇储斗争,他们有人与康定王接触过,现在却死了太子,你说,这样的事当真是巧合”
神策并没有动分毫,似对他的话完全的忽视了。
“现在他们已经严重的影响了伏诛塔的安宁,还请神隐者自行管束,莫要再将事情闹大了,如若你早早离去,又岂会生出这样的事情来。”
范峈的声音中已隐隐带上了几分的愁怒,太子的事情一出,满朝愤然,无不将怒火指向了神隐家族。
在范峈以为他不会动时,就见他突然慢慢起身,朝着他看来,“她出城了。”
范峈愣了愣,他竟然只听得进这一句沉了沉脸,颔首。
神策缓慢地走进木门,然后不知道他拿了什么东西,又折了出来,范峈疑惑地拦住了他,“你干什么”
“她有危险。”他淡淡道。
范峈又愣住了,有些不理解地道:“没有人可以伤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解决外面那群人,否则事情就会闹到了伏诛塔这里来。”
范峈还要准备一些祭典的流程,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搭理这种混乱的大事。
所以,他才主动让神策将他们引出伏诛塔。
容天音是趁着这种敏感时期离开的,就是要避免一些冲突的发生,因为她的个人让某些人为难,或者说是她为难了。
“你错了,有人可以。”
范峈扬眉,知道他回答的是自己前一句,根本就是直接忽略了重点。
第一次觉得与神隐者交谈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拧了拧眉,范峈沉声道:“皇上对此事非常的震怒,你以为你能离开这里容天音避开,就是害怕你们追着她的步伐做着每步的计划。她是在避免你们的为难,和她自己的为难,你这样上去,难道不是在为难她吗”
范峈的话,让神策终究是回头来看他了。
“我能走。”
深呼吸,不能怒,他是神隐者,不是一般人,对话当然也不能往一般方面走。
他确实是能走,神隐者要走,没有谁可以拦得住。
可是树敌太多的他,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的离开,据他所知,有些属于褚国的势力已经渐渐渗透了进来,为了此事,朝廷没少头疼。
内忧外患的时代只怕已经真正的开始了,范峈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走那么一趟的。
“随你,这是你们神隐家族自己的事,如果你当真是为了容天音好,就不要去找她。”秦执都放任着她出城,又遑论是他呢。
范峈走了,神策却不再走了,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着范峈说的话。
兰太慰还没有走出丧女之痛,就迎来了密集的各方压力,因为康定王的势已在渐渐消弱,只怕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容戟开始对秦执的各种暗地里的打压,皇帝对神隐家族的施压以及各种的威迫。
神隐家族头一次深陷如此糟糕的事,一时间也没法子抽身证清白,只能先搅了进去。
褚国,现在就像是一锅杂粮粥,什么都混着一起煮开了,糊成了一团,分不清五谷。
再有秦谨从中搅和着进来,水丞相这边也开始了游说,正是在这样混乱中,有些事情才能更加的事半功倍。
凡事皆有意外,秦谨就是那个意外。
水丞相趁着深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