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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过问,也没有精力去过问。
重点在神策的身上,后面的事和人都交由他去处理,以秦执的能力还怕摆不平那些人。
雨夜无法入眠,她来到了秦玥的门前,绿铃刚好从里边出来闭门,回头见容天音站在风雨之中,惊了下,“公子”
容天音撑着伞走到屋下,“玥儿睡了。”
“小姐玩了一天,大人都经不起折腾,更何况是孩子。”
容天音点了点头,似乎只是过来看一眼而已。
绿铃见容天音穿得整齐,仍旧是一身利落的男性打扮,不由疑惑道:“公子这是要出门”
“天气冰寒,有种东西正适合出来游动,想出去走走,”容天音转身凝视着冰冷的雨幕。
“绿铃陪公子一起。”
“你留下来看着玥儿,别让她出事,梁国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公子一个人,绿铃不放心。不如让绍延一起出门,绿铃等也好放心。”
容天音微微一笑道:“绍延还须得留下来照看那人,我一人足矣。”
见容天音坚持,绿铃拧了拧眉。
“啪”
雨幕中有什么突兀的声音响过,容天音正欲抬步离开的步伐一滞,脸色蓦然一沉一慌。
抬腿就朝着那个方向奔去,绿铃也是一惊,赶紧跟着后头奔入幕。
绍延几人的武功不低,可此时守在门外的人皆沉睡倒地,雷打不动。
容天音摸了摸绍延的胫脉,发现他们还有气,只是不知受到了什么攻击昏迷不醒。
“公子”
绿铃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容天音气息沉郁,转身奔进雨幕,出了宅子一种追着那道黑影去。
高手,从未见识过的高手
容天音没想到梁国之内有此等卓绝的高手在,竟然能在她的地方迷晕绍延这几个高手。
看不到对方,也闻不到气息,更没有神策的味道。
糟了
容天音慌得差点从墙边跌下去。
是掉虎离山
该死,她竟然上当了,愚蠢
容天音飞快的折回大宅子,绿铃见容天音又折回,也是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对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来的,一个高手根本就不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进来,然后带走棺材中的人。
雨天冲洗了他们的脚步,借着雨声掩盖了他们的痕迹,真是高明。
容天音看到自己的人晕倒在门前,并没有多想,只想着棺材的人一定是被带走了,慌乱之下一下子没有想到掉虎离山这计。
“公子,人不见了。”
满身的回到屋子,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棺材,哪里有什么神隐者。
“混蛋”
容天音一脚踢翻了一边的火炉,翻出层层的火星和灰尘。
绿铃绷紧了身子,一副生怕容天音受不了刺激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容天音并没有,反而冷静分析了起来,“他们走不了多远,将他们弄醒。”
那话的意思显然是知道谁动的手脚
,却也不像是。
绿铃接过容天音抛过来的药瓶子走出去,容天音这边已经转身在窗边寻着痕迹。
、181神策
小峰山是一个隐密却又明亮的地方,谁都知道这是皇家宗室的地方,很多人都只想到小峰山的美景,很少会有人想到它背后的黑暗。
容天音追着被雨水冲淡的味道一路追了进来,今日秦执带着大部分的人去应付了别人。
这个别人是谁,容天音心里边也清楚。
雨点砸下来的趋势越来越大了,前面的气味完全消失,再也闻不到一丝丝的踪迹射。
停在雨中,容天音盯着四面通向的路,最后锁定了小峰山的位置。
直觉。
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直觉。
“公子,小峰山一直都是梁国皇室子弟最喜常避暑的大园,看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矾”
当然,除了风景漂亮点以外。
容天音像是没有听到身边的声音,直入小峰山。
里边的景确实是美,可惜,现下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这些美景。
蒙蒙雨幕下,一辆马车缓缓向着梁国南方向行驶出去。
两旁是斗笠蓑衣的黑衣人,整个场景犹显得萧索而肃杀,雨夜下的压抑,像是一口黑洞将所有的生灵吞噬。
静,死一般的静。
嘎吱一声响,只见有一数条黑影从一处大宅院的内堂里缓缓开门而出。
马车吱地一下停止转动。
同一时,另一个面也突钻出了另一辆华丽的马车。
在那黑色马车里的人没出来前,华丽马车里的人就先一步下了马车。
一身明黄的太子服饰,不用猜也知道来人是谁。
梁国之内,也只有慕容霄一个人会穿这样的衣饰。
有人打起了伞,撑着他走到黑色马车前:“寿王果然准时,也很有胆识。”
里边的人没有出声,身边的一名黑衣人掀开了帘角,露出了里边绝色男子白色衣袍,在这样的蒙蒙雨夜里,干净得发出了圣洁的光明。
慕容霄下意识地闭了闭眼,被他光明的光芒耀得眼睛一疼。
一只绣了寒梅的袖口伸出,黑衣人将手中早就打开的同色油伞交到那只修长白皙的手中。
那人连鞋子都干净得发光,踏在这样脏乱的雨水里,不沾一点一滴的水渍。
就像是走在铺好的毯子上,一步步的走下来。
慕容霄黑眸眯得更紧,看向秦执的眼神也变了几变。
秦执对比之前在上夷国所见的样子,相差甚远。
精神,圣洁,温雅复杂多变,与之前的秦执相差太远了。
从秦执来梁国到现在,慕容霄也是距离上次在上夷国所见之后第一次真正的再见到这个样子的秦执。
今夜的他,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鼎盛
隐隐的,内心里边,总觉得有些不太一样,却找不到什么地方的改变。
“慕容太子与他们谋合,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秦执温润的眼神扫过来,只在慕容霄的身上停留半分,迈步走进了敞开的大宅门。
里边的人早已经候着多时,正堂大屋里摆设空荡荡的,只有数把椅子摆在里边,余留的空间甚宽,而椅子上,坐着数名斗篷男女。
看地面的湿渍,可见他们也是刚刚踏进此地不久。
秦执站在门前,看着慕容霄自行先入屋,他则是站着不动,后方伞缘处不断的滴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