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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
她郑重地说完,背着包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李不凡几个大步追上,钳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身前,声音恼火:“现在是闹的时候吗”
司雨看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和阴沉的眸子,看来是真生气了。
可是刚才不还说没打算带着她吗
和李不凡真是没道理可讲,她妥协,老老实实地捡回地上的食物,跟个小鸡仔似得跟在他身后,拖着沉重的步伐逃命。
朝阳渐渐升起,雨后的丛林依然湿滑,她一不小心又摔了。
身后频频传来噗通声,李不凡终是不耐,拎起她的背包拖着她走,看她快摔倒的时候就往上拽一拽。
司雨有些忧伤,已经换回自己的身体了,为什么站在他身边还是要仰视,难道他又长高了
尼玛她到底死了几年了
“李不凡,你今年多大了”,司雨微侧着头看他,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好心塞,怨念地撇开脸,一失神脚下又是一滑,李不凡眼疾手快地把她拎起来,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二十一”
司雨惊魂甫定,再度遭受惊吓,她在现代世界只是从二月到七月,仅五个月而已。
可这里,已经过去两年,或者已经两年多,这个季节现在是夏季,她死的时候是冬季。
司雨如遭雷劈,脚下踉跄了好几步,李不凡的眸子都快要着火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被人气成这个样子了。
除了他的亡妻,左妃。
李不凡不悦地把她掂离地面,威胁道:“你要是再废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司雨的脚在空中扑腾了两下,脚尖怎么划不着地,愤愤地瞪着李不凡,直到他的剑刃上反射过寒芒,她才缩了缩脖子,使劲点头。
一路不停地疾走,身后的追兵接踵而至,他们几度惊险甩开,却始终没能彻底甩脱。
日落西边的时候,司雨是再也走不动了,又累又饿,没长骨头一样被李不凡提着走。
她几度张口,想劝他把她放下自己逃命去,但是每回对上他凌厉的眼神,她就什么勇气都没有了,除非他不想带着她了,否则就是打昏了抗走,也能把她带着。
黄昏后他们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追兵却是从身后两个方向同时传了过来,司雨登时吓得浑身一凛,脚下生风地跑了几步。
李不凡诧异地看向她,却见她正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紧张地望着他,一手揪着他衣角。
他难得地开口安慰:“不用担心,马上就能甩开了。”
前面不远就是带河,只要游过带河就算进了南朝地界,他的援兵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李不凡这么一说,司雨立刻就安心了,甚至都不问马上是多久,甩开要怎么甩,反正对于李不凡,她是百分百信任的。
身后的追兵渐渐贴近,两人仍然原速前行着,差距被越拉越短,他们的方位再也掩饰不住,隐隐能听到身后士兵们的欢呼声,好像他们马上就能抓到人了一样。
地势明显开始下滑,赶在夕阳的余光彻底沉尽时,李不凡终于拉着司雨穿过了雨林,面前是一条宽余百米的长河,对岸仍旧是雨林。
李不凡卸了她的背包,低声问:“会水吗”
司雨微微一怔,点头:“会,但”
但是她的羽绒服很吸水啊,游泳就要脱衣服啊,她里头没穿衣服啊。
“脱衣服下水”,李不凡没时间理会她的“但”之后是什么,他动作迅速地脱下外衫将长剑包裹好,连同司雨的背包一起背在背上。
收拾好了一看,司雨还在发呆,他直接动手替她脱,声音有些恼:“还愣着干什么脱衣服”
他捏着拉链的手停在她腹部,里面的大好春光一览无遗,小小两片包不住她的浑圆,一道沟壑,就那么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
李不凡淡定地抬起眼,用力给她拉回去,背对着她转过身,将背包推至她面前,声音微冷:“快点换衣服。”
司雨慌忙回神,拉开背包,脱衣,穿衣,拉上背包,动作一气呵成。
“噗通”一声,她就跳进了水里,李不凡紧随其后,黄昏后的江水还不算很冷,甚至还有些暖意。
他们刚游出二十米的时候,身后追兵就已经到了岸边,跟着一连串的噗通声。
司雨水性本就不错,她穿着t恤,身上也没有负重,此刻卯足了劲儿地游,连李不凡都被她抛在了后头。
很快她便游上了岸,一出水瞬间感觉冷风阵阵,抱着双臂哆嗦着躲进了林子等李不凡,后者上来的也很快,但是状态却不怎么好。
司雨上前搀住他问道:“往哪儿走”
李不凡抬臂给她指了个方向,司雨二话不说扶着人就走,树林里夜幕暗下得很快,不一会儿身后的追兵就渐渐被抛远了。
到了夜间,林中又下气小雨,他们又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李不凡的重量几乎全压在她身上了,司雨咬着牙坚持,精疲力竭之时,终于看到了一间小木屋。
房屋很是破旧,地上落满了灰尘,土炕上只有一张破草席,大半个房顶都是破洞,仅有土炕一角尚能遮雨。
这次没有干燥的枯枝可以点火,司雨不甘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火机,可湿透的木柴怎么也点不着。
她身上还穿着湿透的t恤来不及换下,夜雨又起,这破损的木屋还会进风,手上的左手已经将纱布彻底染红,她只能放弃点火的打算,先处理伤口。
李不凡闭目靠在土炕上,似乎正在运功,司雨也不敢打断他,处理好伤口后,继续默默地翻她的包,把食物都取出来,湿衣服也取出来晾着,背包差不多就空了。
她再次把羽绒服穿上,身子蜷成一团,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外面电闪雷鸣也丝毫影响不到她,体力消耗到极限,她是真的累极了。
李不凡睁开眼的时候,司雨正蜷在他腿边,丸子头已经松松垮垮,小脸枕在背包上,她睡得格外安详。
莫名地,他的视线就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瞬。
屋外大雨,屋内小雨。
李不凡起身,朝外间走了一趟,回来时抱着几根剥过树皮的木头,在房间里折腾了一会儿火苗终于蹿起。
木屋里亮起微黄的火光,司雨原本蜷缩着的身子逐渐伸展开,她还翻了个身,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