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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看看,并非要买,老板不必介怀。”柳曼槐淡淡一笑,“若我没看错的话,这张琴是残琴,有两根琴弦被人换过。虽然换的人手艺精湛,为不被人发觉,连琴弦都特意做旧,但我猜想音质肯定不如另外三根。”
老板闻言,脸色一变,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个行家。木音也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怀中古琴,却怎么也辩不出哪两根是新换的琴弦。
阿英噗哧一笑,“弄了半天,是残琴啊。有些人喜欢抢,那就让他抢好了,我家姑娘不稀罕”
说完,阿英扶着柳曼槐,“姑娘,我们走吧”
柳曼槐点点头,和阿英一起缓缓走出了店铺。
“这位姑娘,请留步。”木音抱着琴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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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红粉伶人
“在下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看得出姑娘精通音律,不知能否帮在下调试一下琴弦,使其恢复原有的音色”木音看着柳曼槐,那抹妖气已经隐遁。
柳曼槐眯了眯眼睛,扬了扬面纱下的下巴,“公子,这琴虽是残琴,却也价值不菲,我怕”
“姑娘,在下相信你此琴对在下来说意义重大,若姑娘肯帮忙,在下愿赠以流泉。”木音语带急切。
“流泉”柳曼槐一怔,“公子是在说笑吧,流泉可比这鸣玉值钱多了。”
“姑娘果然是高人”木音笑着拱手,“在下言出必行,还请姑娘相助”
“那我尽力一试吧”柳曼槐也想见识一下两张古琴。
“姑娘,请”木音抱琴在前面引路,不觉走到了一处红粉之地。
“姑娘,可进不得”阿英一抬头,看到“烟霞楼”三个字,吓得拉着柳曼槐倒退了好几步。
难怪这木音看起来有些妖气,原来他竟是个伶人,阿英看他的眼神突然就变了味。
“怕什么我们是木公子的客人,进去有何不可”柳曼槐拍拍阿英的手,大方地看着木音,“公子,走吧”
木音没想到柳曼槐如此坦然,眼里闪过一丝赞赏,抬脚走了进去。
未到正午,烟霞楼里除了几个小厮和粗使丫鬟在打扫之外,倒也安静。
“哎哟,小音音,你又去买琴了”突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扭着猫步窜了过来,手里的绢帕对着木音一抖,一个媚眼抛了过来,“今晚李公子包了你的场,你等下可要好好准备准备。”
一身藕色纱裙,将女子保养得当的肌肤衬得娇嫩,胸前的柔软随着扭动忽上忽下,几欲挣脱薄纱的束缚。那眼神,那调调,那风情,充满了成熟的魅或。
阿英哪里见过这样的场合,当即羞红了脸,躲在柳曼槐身后死活不肯上前。
那女子好奇地转身过来,视线落在柳曼槐的美眸上,顿时眼睛一亮,“这两位是”
“玉妈,她们是我的朋友,来帮我看琴的。”木音扬扬手里的古琴。
“真是个琴痴”玉妈摇摇头,扭着身子走开了。
木音领着柳曼槐和阿英转到后面一个单独的园子,这里比前面显得雅致,一丛青竹掩着门,推门进去,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弯弯曲曲,一旁是竹林掩盖下的一套竹桌椅,一旁是一汪小小的泉眼,引出一条回旋的清渠,几尾锦鲤欢快地游着。
小径的尽头是一间竹屋,屋檐下挂着一串竹制的风铃,颇为别致。
竹屋里入目都是清新的淡绿色,就连床榻的帷幔也是淡绿色的轻纱,颇有几分闺房的味道。长塌的方几上摆着一副棋盘,黑白云子晶莹剔透,靠窗的桌上放着一张琴,旁边花瓶里插着绿萝,淡淡素香袅绕着轻烟,更添了几分淡雅。
“姑娘请坐。”木音将怀里的“鸣玉”放在圆桌上,提起茶壶给两人倒了茶。
“公子好雅兴,没想到烟霞楼里还有如此特别的地方。”此时柳曼槐看向木音的眼里多了几分兴趣,此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伶人。
“姑娘说笑了,再雅致也是卖笑之地。”木音转身走到屏风后,只听一声闷响,仿似开启了什么机关,随即抱着另一张古琴走了出来。
“只要姑娘将鸣玉调试好,流泉就是你的。”木音将“流泉”放到柳曼槐面前。
“公子真是大方,这等绝世好琴这么随意赠人。”柳曼槐扫了一眼,端起茶盏品了一口,“嵩山银针,好茶”
“姑娘懂得不少。”木音笑了,“在我看来,再好的琴都不如鸣玉。”
“流泉清脆,鸣玉清亮,两者都是世间少有的好琴,只不过音质略有差别。相传流泉乃涉归所制,而鸣玉乃舞阳所制,因涉归是舞阳的师父,所以,世人皆认为流泉胜于鸣玉。”
柳曼槐放下茶盏,静静看着眼前两张古琴,似乎要透过它们,看着两个绝世高人。
“姑娘,既然是师徒二人造的琴,为何外表差别这么大”阿英细看了一阵,发现两张琴都是仲尼式,但“流泉”的造形较为浑圆,颈、腰内收的地方都作了圆角处理,而“鸣玉”则采用了肩耸而形狭的式样,形状比“流泉”略微扁平狭小。
“舞阳刻意为之,是为了向涉归表达敬意。”柳曼槐的声音有些飘忽。
“其实,涉归和舞阳不但是师徒,还是一对恋人。因是不伦之恋,所以这份情只能藏于心底,通过琴音来表达,但终究被世人所察,涉归抛下舞阳隐居大华山,立誓终生不再下山。舞阳便在大华山下建了一间木屋,每日对着山中抚琴,表达永不改变的爱恋。”
“涉归因病辞世后,舞阳封了琴,发誓余生再不弹奏。而流泉和鸣玉却在每个月圆之夜自动弹奏长相思,如泣如诉,引得舞阳心碎流泪,没过两载,便也随涉归去了”
不知是否这两位前辈的情感太凄惨,柳曼槐的讲述也带着几分凄凉,让人心生唏嘘。
“还有这等事”阿英显然又吓到了,“那这两张琴如今在一起,是不是也会如此”
“不过是传说罢了,不可全信。”柳曼槐淡淡一笑,虽被面纱遮着脸,可那弯起的美眸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姑娘知道的真多,在下历经千辛万苦找到这两张琴,却也是今日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受教了。”木音也听得入迷。
“流泉和鸣玉分开几百载,如今因公子而重新团聚,舞阳和涉归若是在天有灵,定当欢喜。所以公子还当珍惜,不要再将它们分开了。”柳曼槐说着站起身来。
“姑娘,你不愿帮我”木音一愣,见她往屋外走,连忙上前将她拦住,“姑娘需要什么报酬,尽管说,只要在下付得起,一定答应”
“这两张古琴有灵性,本该沐浴焚香,可见公子如此着急,只好改为净手了。”柳曼槐眨眨眼睛,“今生有幸能亲抚流泉、鸣玉,这已经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了,我别无所求。”
“姑娘才是真正爱琴之人,在下鲁莽了。”木音开怀一笑,陪柳曼槐走到泉眼边,弯腰拿起竹勺,舀了清泉为她净手。纤纤十指,柔软细长,木音竟有一瞬的失神。
两人重新进屋,柳曼槐用绢帕擦了手,木音用方帕将琴轻轻擦了一遍,阿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