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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在皇帝召见新科进士时,便草决了官职,但只是草决,比如这一届科举,一甲授初等幕职官,余下为诸司薄尉,可以正式穿着官服,也拿薪酬了,但只有薪酬,各种福利是没有的,比如王巨,每月拿的薪酬还不足十贯钱。
它只是草授,还不是真正的授职,就算这届少,包括诸科明经以及恩科,还有三百多人,这个得要逐步安置的,如何安,那就得先仅前面名次安置,象王韶那样考得差,就得慢慢等吧。等得灰心了,于是挂着那个职官到熙河“招摇撞骗”了。
然而就是考得好的,也要过两三个月才能等到具体的授职。
那么在这个时间里,离家近的便先回家,庆祝啊,或者成亲,热闹完了,朝廷授职也下来了。若非是授京官,甚至朝廷会派中使将官服印符送到你手中。
延州离京城不算近,但不是巴蜀与岭南荆湖南路,王巨必然要回去。
实际就是远,王巨也打算回去,这段时间捉婿将他捉得有些悲催。就不知道朝廷这次会授自己什么官职。
当然,赵念奴也想不到赵曙连闻喜宴也罢掉了。
“不知那一天才能见到你这个小家伙。”
“殿下,我不是小家伙了,再过两年就到了加冠之年,并且马上就要去做父母官。”
“不知道朝廷会授你什么官职”
“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通判的什么要职,多是州曹参军,县尉主薄,也可能是一个小县的知县。”一州当中,将官员等次划一划,知州最大,签判或判官次之,然后到推官,位于知县之上。节度掌书记与节度支使与知县差不多。诸曹参军还不及知县官职大。但不大好说,这是差官,是大是小,还得要看职官。总之,这个差官制使宋朝官员等级有点乱。
最终授什么职,天知道了。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了林中。
居然林中来了许多游人。清明嘛,要踏青的,几乎城中所有人都出来踏青了,到处都是游客,或者是放风筝的人。
两人来到一条小溪边,姘儿自觉地吊得远远的,让他们说说悄悄话。溪边有数株桃花,溪溪潺潺,桃花芬芳,于是两人停下。
“这次相见会不会是绝别”
“殿下,不会,我一定努力用政绩打动官家,调回京城。”王巨笑笑道。做好官是必须的,但也不用他努力,顶多几年就调回京城了,当然,赵顼一上位肯定不好调的,不过那还用等多长时间吗可这句话说漏了,赵念奴说绝别,真有可能,有的官员一辈子就在外面放着了。王巨说努力进京,干嘛,还要再叙前缘哪
“我在京城等你”赵念奴说完,忽然扑入他怀中,在王巨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就当是我给你的送别礼。”
然后分开,走到姘儿身边。
王巨不由地一痴,突然一阵春风吹来,桃花纷纷而落,落在溪流中,迅速飘向远方。
第一五一章弟仇上
夜色里不时地传来夜鹄的惨叫声,天空中又飘着蒙蒙细雨,正是月黑风高之时
一条黑影从远处的大树上滑了下来,迅速钻入前面一片高梁地里,说道:“吃了。”
“兀那几只畜牲,主人凶残,连几只狗都狡猾。”其中一人骂道。
“那厮息在那间房”另一人问道。
“胡大哥,与他那个小妾睡在一起。”
“小妾”
“那小妾比他那婆娘更凶恶。”
“张偕,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我们千万不能滥杀无辜,若酿出大案子,我们一个逃不了。”
“我知道,最少胡大哥的仇还没有报呢。我以死去的娘娘发誓,那个小妾绝对不是一个东西。”
看到张偕用他惨死母亲发誓,领头的汉子便不在问。
七个人扑到院墙下面,简单地搭起了人梯,几人就翻上院墙,悄无声息地跳入院中。本来此户主人在院中养了四条凶狗,不过夜色来临时,张偕爬到大树上,到快三更时份,从怀中拿出几块掺有砒霜的肉,扔到院中。谁知道这几条狗许久不吃,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而且一旦真的不吃的话,明天早上赵家人起来,发现地上的肉,肯定知道有鬼,以后再没办法下手。
一直等到四更时分,四条狗大约是饿了,才走过来将肉吃下。
七人没有管这几条死去的狗,在张偕带领下,迅速地钻入后宅,来到一间房前,张偕掏出一把刻意打造的薄匕,轻轻地将门栓撬开。
几人迅速闪了进去,拉开珠帘,闯入房中。
赵都头正抱着小妾睡得正香呢,几人扑了上去,用毛巾一下子将两人的嘴巴死死堵上。
两人拼命地挣扎,但哪里能挣得开
张偕用薄匕架在赵都头的脖子上,赵都头眼中露出哀求。
“现在怕了吗,当初我犯了什么事,居然要让你执行军法,将我家逼得家破人亡,连老母也被你活活吓死。”
另一人将他推开,对赵都头说道:“有两条出路,一条出路是破财消灾,一条出路是你活不到天明,选那一条,前条点头,后条摇头。”
一听有活的希望,赵都头连连点头。
“告诉我,你家的贵重钱财放在什么地方”
“秦三德子。”
“张偕,你胆敢反对我”秦三德子回过头低喝道,可一双眼睛却挤了几下,然后扭过身体,问:“说不说。”
赵都头又点头。
秦三德子让另一个伙伴松开毛巾,不过他中拿着毛巾,只要赵都头一张嘴,他立即准备重新捂上。
“在我婆娘房里。”
足够了,秦三德子立即用毛巾捂住他的嘴巴,说道:“张偕,报仇吧。”
张偕举起手中的短匕狠狠一刀又一刀刺下去。
两人倾刻丧命。
领头的大汉子才问:“三德子,为什么要那么做。”
赵都头看来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若是刚才松开毛巾,大喊起来,就是重新捂,也会惊动人,秦三德子这种做法有点冒险了。
“胡大哥,我们杀了人,就这样走了,官府说不定就查到张兄弟身上。但拿了钱财,就不大好说了。手中有了钱,更能替你弟弟报仇,方才我已想出一个计策。”
“有点不好。”
“他不敢,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秦三德子揭开春被,原来赵都头方才都吓尿了。
“这样的人也能做都头,做教头”大汉不由摇头。
“胡大哥,此人年青时也是一个悍货色,只是现在有钱有势了,人也变了。”另一人说道。
张偕一边低声哭泣一边点头。
“张偕,他婆娘房间在哪里”
“这个我也知道,请跟我来。”
几人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房屋,又转了转,张偕掏出沾血的薄匕,准备再次撬门,不曾想手刚搭在门上,门自己开了,原来门没有关。
为什么没有关,大家没有多想,迅速又冲了进去。
房间里很黑,不过他们一直呆在夜色里,也适应了这种黑暗,朦胧中,看到一个肥胖的女人躺在床上。
“就是她。”张偕一下子扑上前,连话儿也没有说,便用短匕活活地将这个妇人刺死,然后伏在地上,差一点大哭,低泣道:“谢谢各位兄弟。”
领头大汉将他搀扶起来:“你我既结拜兄弟,莫要说客气话,马上天就快亮了,我们快点找钱财在哪儿。”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