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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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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混了一个小官,不比王巨现在官职大多少,如果在朝堂上抬起杠还可以,但凭什么在王安石家中替王安石训斥王安石的长子

不过件事儿也不能怪大程,因为不是大程说的,而是另一个人说的,邵雍,邵雍又讲给了他儿子邵伯温听,邵伯温居然写在书上。书上还记载了另一件事,据传n年前,大约是治平年间,邵大先生在洛阳天津桥上漫步,听到天上鸟叫,他大叫道,不好,这是杜鹃鸟的叫声,洛阳以前没有过的,现在它们从南方飞来,国家从此有变,不幸从此而生。

客人不解,杜鹃鸟与政治有毛的关系

邵大先生用易经为论,总之,说了一翻很深奥的大道理,比传说中的刘伯温还厉害的道理,最后终于出来一句话,不出三五年,皇上一定会起用南方人做宰相,那时南方人会结党乱政,天下大坏。

那个鸟是不是杜鹃鸟,洛阳有没有杜鹃鸟,还真让王巨好奇了,以至他好几次进京述职时,都想到洛阳去拜访一下这个神棍先生。

也可能与邵雍无关,而是他那个不肖儿子邵伯温用老子的名气招摇撞骗。不过后人不知道哪,个个都当真了。

这个真不能急的

但真实的王雱呢,很聪明,王安石在做知县时,客人送来一只鹿和一只獐,他将鹿与獐关在一起,问才几岁大的王雱,谁是鹿谁是獐。王雱脱口而出,獐旁边是鹿,鹿旁边是獐。客人惊得目瞪口呆。

王雱是前年中的进士,但在这之前,已著书数万言。后来作策二十余篇,极论天下事,有人便嘲笑他诗文极佳,却不会填词,王雱立即写了一首倦寻芳慢:

露晞向晓,帘幕风轻,小院闲昼。翠径莺来,惊下乱红铺绣。倚危栏,登高榭,海棠着雨胭脂透。算韶华,又因循过了,清明时候。

倦游燕,风光满目,好景良辰,谁共携手怅被榆钱,买断两眉长皱。忆得高阳人散后,落花流水还依旧。这情怀,对东风、尽成消瘦。

嘲笑者见之,立即闭嘴。

才情惊人,几乎成了王安石变法中最重要的智囊,但此子性子急,心胸狭隘,是王安石与吕惠卿关系恶化的罪盔祸首者。这才是真实的王雱,而不是后人眼中那个神经病妖魔化后的王雱。

但是王巨也陪着小心。

王雱死后,王安石白发人送黑发人,作了题雱祠堂祭奠:

“斯文实有寄,天岂偶生才一日凤鸟去,千年梁木摧。烟留衰草恨,风造暮林哀。岂谓登临处,飘然独往来”

这首诗王巨记不得了,只记得王安石大约用了一个凤鸟的典故,凤鸟是世人对孔子的尊称,千年梁木是也子的自谓之词,恐怕王安石心中不服气啊。

想当初他进入东府时,国家是什么样子,父子俩努力,现在国家是什么样子。因此自傲地用了这两个词,然后立即召来邵雍等的大肆批判,父子相圣,可谓无忌惮者矣

但也说明王雱在王安石心中的地位。

王巨唱了一喏后,细细地看着这个青年。

长相文静,秀气,瘦弱。颇有点戏文里书生的样子,另外姿态有些顾盼自若,有才情,老子上位,即将改革,肯定有些小得意。

但就是瘦。

胖唐瘦宋哪,不过在王雱身上这个缺点就无限放大了。

人一瘦,抵抗力能强吗

或者说国家一软弱,光有挤地皮管屁用哪。

“见过子安,请坐。”王雱客气地说。

傲气是有的,但也不是王巨想像中的眼高绝顶,抬着头用鼻孔看人。

两人坐下,王雱让大伯上茶。

“久闻子安大顺城之大捷,当我朝之王玄策,班超也。”

“元泽兄,你折杀我了,我虽于大顺城之捷中有功劳,但主要功劳还是蔡公,况且蔡公也无王玄策与班超之能。”王巨说道。

这两人,一个是一人灭印度,一个是带着三十人部下平定西域诸国的超级大能,不要说蔡挺了,王韶恐怕都不及。但宋朝就是有这样的能人,在这种内敛的环境下,也涌现不出来。

“子安,这次下去看河,可看到百姓的苦难”

“看到了一些,好的,不好的,不过论苦,真正苦难的所在是边区。哪里不仅是苦,而且连命都保不住。”

王雱语塞了。

他疏忽了王巨的出身,那是被逼得十三岁就要做背骡子的所在,河北再苦,还能苦过那个小破寨子

王巨一笑,道:“元泽兄,这样吧,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马上我就要走了,临行前我只说两点。”

“请说。”

“第一个是天下财富的所在与分配,现在我分为三大群体,国家,顶级豪强与权贵,中小商人与农民。国家的财产包括矿坑、房邸、官田、国有作坊作院以及税务。国有资产还在,但税务已不足能偿还积欠。所以这个资产很可能是持平,或者是负资产。”

“纵不负也差不远矣。”

“第二就是最大的群体,他们可能占据国家人口的九成五,那就是中小商人与农民,但财产只占据不到四成。”

“可能四成都不足。”

“不错,余下的就在那半成人手中了。如果将这半成人手中的财产瓜分出来,那怕瓜分出来五分之一,国家能缓过来一口气,就连贫困百姓也能缓过来一口气。”

“但是很难啊。”

“我知道很难,但它不是我所要说的,我只说为什么这极少数人能占有这么多财富”

“这”

“权利集中与世袭,所以陛下下旨裁减恩荫,虽暂时因为器甲陋状揭开,压了下去,早晚必会有很多人反对。以后还会做一些退让,实际现在仍有恩荫,不是没有,比如宰相可以荫补四人,人数依然不少,并没有压住这个根源。我与官家也谈过,也听出来,令尊打算着手一些改变。”

是改变,非是变法。

那怕提出革新都可以,不能提变法。

但这个王巨不想再提示了,提示了王安石也未必会听,说不定人家那也是为了表达一种决心。

“我朝不是不富,关健就是这个财富分配出现了大问题,一是从根源上杜拒,二仅是略夺出一部分财富,由令尊决定。我真没那能力想清楚害关系。这是我说的第一条。第二条便是人。我朝为了防止权臣误国,层层架空层次监督,并且许以言臣风闻以谏。这本来是好事,然而发展到后面,由好变弊。首先办事拖拉,造成许多浮费产生。其次风闻以谏,真正权臣不敢谏,谏的只是弱小臣子,吹毛求疵,不做事则罢,一做事不论对错,总能找出缺点。这也是逼得地方官员不作为,以资历上位的原因。”

“子安兄中的也。”

“令尊说术,但有术不行。就象陛下查器甲,器甲只是一个方面,也要军队强大,两者结合,才能造就一支强大的军队。比如我佩的这把桃溪剑,它是利剑,在我手中只斩杀了几名敌人。但若放在姚兕等名将手中,早就喝满了敌虏的鲜血。然而放在普通的文臣手中,顶多只是一个装饰品罢了。我说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懂了,就是有术还不行,还必须有人去执行。”

“然而人在哪里”

王雱茫然了。

“其实人人都是,我倒是想到了一条方法,但它缺陷很多。”

“说说。”

王巨将张居正的考功法讲了出来。

不能说它不成效果,连天朝都采用了这种办法。

国家又穷又落,赶忙发展gd吧。

d挤出来了,也挤光了,那么最后为了gd只好挤地皮。

于是环境破坏掉了,河水与食品一起污染了,精神面貌也下降了,世风日下了,老太太跌倒都没人敢扶了,贫富悬差严重了,民间怨怼也加大了,农民老大哥掉到贫困的臭坑里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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