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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算得上极致。
“既是比武,就有输赢。怎么,输不起么”年轻人手一扬,还剑入鞘。
这一手更漂亮。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年轻箭手,根本没看剑鞘,稍有疏忽,不仅无法入鞘,还有可能刺伤自己。
周围的少年就算不识货,也知道这一手还鞘不是能轻易练成的,顿时齐声喝彩。
“好剑法”
“胡来好不要脸,输了就耍赖么”
少年们七嘴八舌的叫着,有的夸年轻人的剑法好,有的骂胡家人不要脸,特别是刚刚打架打输了的西南帮,见胡来自己从树上摔下来了,一个个幸灾乐祸,骂得特别大声。西北帮很恼火,出口反驳,却也觉得胡来丢人,胡家做事不地道,气势不免弱了几分。
周围声音嘈杂,年轻箭手却不为所动,他左手握弓,右手垂在身侧,被微侧的身体挡着,指尖离箭囊不到三寸。他盯着年轻人,笑了一声:“听足下的口音,不似广陵人,不知来自何处,怎么称呼。”
“在下雷被,淮南人。”
“雷被”年轻箭手一怔,眼睛一亮,失声道:“淮南第一剑客”
雷被微微一笑:“不敢当。些许微名,没想到居然传到了江都国,惭愧惭愧。”
周围互相叫骂,撸着袖子,正准备再次开打的少年们突然静了下来,目光齐唰唰的转向雷被,就连树上的梁啸都吃了一惊,险些从树上掉下来。
淮南第一剑客雷被这是他穿越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历史名人。不过,让他惊讶的却不是雷被的名声,而是他的身份。
雷被是淮南王刘安的门客,又是淮南第一剑客,能让他做侍从的人还能有谁
梁啸把目光转向了那个锦衣少年。锦衣少年也正好看向他,两人目光相撞,梁啸更加不安起来。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兴奋,看到了奇货可居的占有欲。他心头一紧,顾不得什么比武,跳下树,转身就走。
从这个锦衣少年的年纪看,他不可能是淮南王刘安本人,却很可能是他的儿子。汉代律法规定,王国之间不准互相来往,就算是王子也不能轻易离开封国,更别提进入别的封国了。
仅此一条,就足以让朝廷抓住把柄,问一个谋反之罪。就梁啸所知,淮南王刘安从即位起就一直有不轨之心,只是书生造反,十年不成,最后胎死腹中。他不想和淮南王搅在一起,就算眼下汉武帝还对淮南王尊敬有加,可他这样的小百姓搅和到这种事里,肯定是没什么好下场。
眼前就有一个明例,雷被这位淮南第一剑客就是被这件案子牵连,最后惨死狱中的。
梁啸自问没那么牛逼,可以逆天帮淮南王造反成功,遇到这种造反份子,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拦住他”年轻箭手厉喝一声,又对雷被笑道:“雷君想必是初到广陵,有些情况不太清楚。这是广陵胡家家主之子胡来,一向崇敬雷君的名声。雷君如果愿意屈尊到胡家,胡家必然会待为贵宾”
雷被低头看了看满脸是血的胡来。胡来虽然受了惊吓,却还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雷被,足以证明年轻箭手所言不虚。就在他们互相打量的时候,几个胡家侍从绕过雷被,向梁啸包抄过去。
荼牛儿从地上爬起,一把抱住其中一人,大叫道:“阿啸,快走”
第25章逃生有术
趁着这个机会,梁啸撒腿就跑。胡家侍从见了,厉声怒喝着,兵分两路,向梁啸包抄过来。
年轻箭手却一动不动,面带笑容,与雷被对峙。
雷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梁啸没有关心雷被与年轻箭手之间的火花四射,他知道今天的戏已经被抢得一点不剩了,自己这个名不副实的主角还是趁早退场的好,以免躺枪。
听到身后胡家侍从愤怒的叫骂声,他毫不犹豫的奔向那条选好的逃生之路。
这条路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外,只是稍微有些陡,小心一点还是可以走的。可是一旦走得快了,却有些危险,很容易摔跤。更重要的是,梁啸让荼牛儿在这条路上挖了好几个坑。
盗墓不过是掩人耳目,挖坑才是真正的目的。
这些坑都挖在梁啸精心挑选的位置,如果事先没有准备,急切之间,很难避开。那些胡家侍从见梁啸连蹿带跳,跑得飞快,哪里会想到这些坑的诡异。他们生怕梁啸跑了,大声呼喝着,紧追不舍。
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这些胡家侍从一起步,不少人就看出了异样。他们不仅身手矫健,跑得飞快,而且人人拔出了武器,竟是一副要置梁啸于死地的架势。
这超出了绝大多数人的想象,也激怒了少年们。都以为只是一场胡来与梁啸争锋的决斗,只是少年间的比武,没曾想胡来打输了,居然使出这等手段,让手下人追杀梁啸。
这有悖于少年们的不成文的规则。一对一单挑,那是堂堂正正的比武。派侍从动手,那就成了仗势欺人,以大欺小。不仅西南帮的少年义愤填膺,就连西北帮的少年都有些不齿。一时间,少年们有的跺足大骂,有的赶了过来,准备帮梁啸拦截那些胡家侍从。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侠者的基本行为准则,也是少年们一向自诩的做人原则。
一时间,金匮山上骂声四起,各种污言秽语此起彼伏,无数身影从不同的方向追了过来,支援梁啸。
不过,这些少年勇气可嘉,却无补于事。一来他们起步得太晚,二来胡家侍从的速度超过他们太多。他们刚刚起步,已经有胡家侍从追到了梁啸身后。眼看着一个汉子举起手中的长剑,刺向梁啸的身后,好几个少年失声惊叫。
“梁啸,小心”
“贱奴,敢暗箭杀人”
梁啸听得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是吃了一惊。他不假思索,看准一个准备好的陷阱,猛的跨出两步,在山坡上蹬了一脚,借力突然转向。
这条路上,他已经演习了很多次,什么地方该转身,什么时候该小心,他一清二楚。后面的胡家侍从却不知道,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汉子想跟着梁啸转向,却反应不及,“唉呀”一声惊叫,一脚踩空,张牙舞爪的摔了出去,扑倒在地,吃了一嘴泥,手中的长剑也飞得无影无踪。
少年们一看,如释重负,大声喝采。
喝采声未落,又一个胡家侍从失足踩进了盗洞,“喀嚓”一声脆响,他的小腿折断,凄声惨叫起来。
少年们见了,更是欢喜,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叫好。
“梁啸好样的”
“老天有眼,摔死这些不要脸的狗奴。”
“梁啸,快跑,又有人追上来了。”
梁啸不敢怠慢,憋着一口气,发力狂奔。仗着对地形的熟悉,接二连三的甩开几个逼近的胡家侍从,一口气奔下了山。
短短的百余步山路,至少有四个胡家侍从成了滚地葫芦,摔得鼻青眼肿,狼狈不堪。每一次有胡家侍从摔倒,都激起少年们一阵兴奋的叫好声,原本的比武成了一场梁啸逃生的精彩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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