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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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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统之义。”

梁啸诧异地打量着尚未成年的司马迁。这与他印象中的司马迁有不的区别,与他印象中的儒者也不同。儒家动辄言称三代,对周朝的推崇更是到了极至,连孔夫子自己都周朝是“郁郁乎文哉”,声称“吾从周”,司马迁却将周朝的衰亡与黄老的无为而治联系起来,多少有些违和感。

也许是因为他还,思想还没成熟

不过。这却是眼前的现实。如果继续推行黄老之道。无为而治,诸侯王坐大,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的故事再演是大概率的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家虽是汉武帝时代肇端,汉元帝时代才成为事实,但黄老之道被朝廷抛弃在汉文帝时代就初见端倪,甚至可能从汉朝一建立就有了征兆。

太皇太后的过世不过是黄老之道落幕的最后一声钟响而已,早在此之前,黄老之道不能适应现实已经深入人心。当今朝堂上还奉行黄老之道的人已经不多了,即使有,也没那么强势,那么坚决,根本不足以阻挡儒家的进攻。

“春秋大一统就能治大国”

“当然。”司马迁自信满满的道:“所谓大一统,就是政从天子出,就像周朝初肇,武王及周公理政时一样。但彼时行分封之制,实际上已经埋下了后来五霸兴起,王权衰落的祸根。如今朝廷削藩。正是防微杜渐的圣明之举。从先贤贾太傅建削藩之策,到晁错推行削藩。都是英雄所见略同的必然结果。”

“你这眼光够远的啊”梁啸半开玩笑的道:“从古到今,一以贯之。”

司马迁一本正经的道:“那当然,我读书,就是要究天人之际,察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梁啸眨了眨眼睛,沉默了好一会。“你这个志向的确高远,不过,我担心你做不到。”

“为什么”司马迁不服气的道。

“因为真正的道理并不在这些书里,至少不在你看到的那些文字里。别的不,你看到的这些书,有多少是原来面目,有多少是以讹传讹,你能分得清吗”

司马迁语塞,眨巴着眼睛。

“别的不,就拿山海图来,如果按图索骥,拿着这张图行走天下,你一步都走不出去。昆仑山究竟在哪里,你都不清楚,还谈什么指掌天下完了地,再天。你以为你看到的天就是你以为的天”

“难道你头的天与我头的天还有不同”司马迁涨红了脸,不太服气。

梁啸抬头看看阳光灿烂的天空,也不争辩,只是笑了笑,站了起来。“现在不行,我晚上再来。”

见梁啸如此自信,一笑的意思也没有,司马迁好奇不已。他很想现在就知道答案,可是梁啸却不理他,拍拍屁股,扬长而去,留下百爪挠心的司马迁一次次的抬头看天,等着夜晚的降临。

从天禄阁向南,经过椒房殿的时候,梁啸遇到了窦太主。窦太主下了车,一只脚刚刚踩上椒房殿的台阶,见梁啸骑着马,一边笑一边从经过,不禁有些恼怒。

“这郎官是谁,好生无礼,见到我的车驾竟不避让”

随行的侍者们互相看了看,摇了摇头,两人走了上去,拦住了梁啸的马头,厉声喝道:“大胆竖子,看到长公主的车驾,还不下马避让”

梁啸正在想和司马迁讨论的问题,根本没注意到窦太主的车驾。听到喝斥,他也没敢吱声,连忙跳下马,拽着坐骑避到一旁。枚皋再三和他过,在宫里要心从事,特别是遇到女眷更要心。此刻又在皇后所居的椒房殿附近,他哪里敢张扬。

“失礼,失礼。”梁啸连连拱手,满脸带笑。

见梁啸一副惶恐的模样,侍者更得意了。他们以前经常随窦太主往来宫中,对未央宫里的郎官并不陌生,见梁啸面生,又一副拘谨怯懦的模样,只当是新来的郎官。宫里郎官的来源很复杂,有因父兄任入任的质任,也有因赀入选的选郎,不管哪一种,对窦太主这样的贵族来,都不值一提,可以随意欺负。

此刻,他们看中了梁啸的坐骑。

这匹大宛马虽然不是明珠那种最好的大宛马,却也比汉马强上不少,肩高六尺一寸左右,头高颈直,皮毛鲜亮,是一匹不多见的好马。侍者眼睛一扫,就看到了马臀上的印记,显然不是官马,而是一匹私马。再看看梁啸微黑的面庞,指节粗大的双手,侍者相互看了一眼,会心的笑了。

这人要么是来自边鄙的庶民,要么是被俘虏的蛮胡,肯定不是什么世家子弟。

“你这匹马不错。”一个侍者上前,摸着马鬃,慢条斯理的道:“哪来的”另一个侍者上前,伸手便去夺梁啸手中的缰绳。

梁啸看出了这个侍者的意思,觉得有些好笑。他扫了一眼远处的马车,看到了马车上的“馆陶”字样,知道这可能是天子的丈母娘,那位以骄横著称的馆陶长公主,心里便有了计较。前两天,皇后向他示好,他正愁怎么摆脱关系呢,现在可不就是个机会

梁啸不动声色地缩回了手,拱拱手,转身就要走。侍者大怒,横身拦住,冷笑道:“这么心虚,这匹马怕是偷来的吧”

梁啸沉下了脸,扫了一眼侍者。“足下话要留心,这里是未央宫,我在宫中行走,会骑偷来的马”

“宫里郎官以千计,鱼龙混杂,谁能保证其中不会藏着几个作奸犯科的恶少年”侍者冷笑一声:“我看你眉眼凶恶,举止粗狂,不像是有家教的世家子弟,倒像是打家劫舍的游侠儿”

没等侍者完,梁啸就翻了脸,抡圆了手掌,一巴掌抽在那侍者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侍者毫无防备,被抽得原地打了个圈,摔倒在地。另一个侍者大吃一惊,从马后面的绕了过来。梁啸一拍马脖子,战马一激零,抬起两条后腿,狠狠的踢在那侍者的脸上。侍者惨叫一声,腾空而起,重重落地。

梁啸翻身上马,策马而去,留下一群大呼叫的长公主府侍者。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窦太主站在台阶上,看着梁啸突然打倒自己的侍者,扬长而去,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喝道:“看什么看,还不追上去,拿下他。”

侍者们不敢怠慢,纷纷上马,狂追而去。

窦太主转身进了椒房殿,皇后陈阿娇迎了上来,正准备打招呼,见窦太主满脸怒气,不由得吃了一惊。

“阿母,你这是”

“太皇太后一过世,这宫里的人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区区一个郎官,居然敢行凶。阿娇,你看,你若再不赶紧生一个皇子,恐怕这皇后之位都不保了呢。”

陈阿娇又窘又怒。受王太后冷落也就罢了,怎么一个的郎官也敢如此无礼,连累得自己又挨批评。

“哪儿来的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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