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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文奎带着王道生写的信函,直接叩开了尹力的大门。
接到门童报告时,尹力正围着火炉取暖。贼冷的天气,谁都想像蛇一样冬眠,偏偏这种时候,门童说有客人来访。
尹力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等待着门童所说的客人,等客人出现,他还是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
“你、你果然没死”
文奎是满脸堆笑走进来的。脸上笑嘻嘻,不是好东西啊。尹力觉得文奎笑里藏刀。
以前做过什么,他自己知道
“大胆狂徒,张捕快,快点把这个刁民拿下”
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几个捕快,一个个手持雪亮的砍刀,就要向文奎扑来。
文奎不慌不忙地喝道:“且慢。我这里有王知府的手书”
信封是那种暗黄的牛皮纸。王道生的笔迹苍劲有力,尹力坐在远处,就看见那字假不了。打开信封一看,他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尹力不可置信地问道:“文奎,你、你竟然去找王知府了”
文奎两手一摊,无奈地叹道:“没办法,我要活命呀。”
官场的规矩,尹力当然懂。王道生要是没有得到文奎的好处,绝无可能写这封信。
可是
崔青风送来的十两银子,还在尹力的口袋里
尹力贼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便给文奎抛出一个诱饵:“崔浩被野狼叼走了,吃得只剩下几根骨头。那个区域现在缺少里正。”
文奎风轻云淡地笑道:“小人不才,一心只读圣贤书,对于当里正不感兴趣。”
尹力也不是吃素的,阴笑道:“文奎,你以为靠读书考取功名,容易吗”
“那我就安心种几亩簿田,养家糊口。这倒也不难吧”
这口气,文奎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杀父之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文奎搭上王道生这条大船,觉得和一个小小的县令说话,口气硬了不少,让尹力明显感觉到这小子绵里藏针。
尹力变脸了,满脸堆笑道:“既然王知府都来信了,文奎贤侄,你之前的案底我让人撤销便是。不知你是否赏脸,我们去怡春楼小酌几杯”
文奎双手抱拳,拒绝道:“天黑路远,我还要赶回文家村。告辞”
第九章送鬼下地狱
来到这个世界,文奎今天是第一次骑马。胯下一匹枣红色骏马,四蹄飞扬,让他找到一种飞扬的感觉。
天色越来越黑
前方已经进入山区。驿道两侧黑漆漆的密林,像是隐藏着千军万马,给人一种肃杀之感。
呜哇呜哇呜哇
深山里传来几声凄厉的夜鸟叫声,文奎心头一紧,连忙把手伸进怀里,掏出手枪,目光如炬。
突然,感觉身体猛然前倾扑通
马失前蹄
早有准备的文奎摔下地后,连续几个翻滚,迅速隐藏进一蓬杂草丛中。
嗖嗖嗖
利箭如雨点般射向马匹栽倒的位置。那匹马受了箭伤,一个纵跳,不退反进,猛然向密林里窜去。
这时,从密林里跳出十几条黑衣大汉,一个个手举明晃晃的砍刀。刀锋的幽光在黑夜里格外炫目。
“冲上去,砍死他”
“老大,不见人”
十几个火把亮起。文奎透过火把的亮光,可以清晰地看见强盗的面容。
砰砰砰
枪响。
三支火把掉在地上。三个黑衣人倒在血泊之中,死得不能再死。
强盗们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懵了。文奎抓住他们懵逼的时机,又是几个点射。
又有四名匪徒倒在地上。眨眼之间,强盗死亡过半。那些人死之后,火把还在地上燃烧。一时间,驿道上燃烧着七支火把,蔚为壮观。
为首者吼道:“蠢猪,快点扔掉火把撤”
剩下的四名匪徒扔掉手里的火把,撒腿向密林深处逃去。
看见匪徒逃远,文奎吹了一个尖锐的口哨,便听到一阵“得得得”的马蹄声。
凑近了看,枣红马的屁股上中了一支利箭。血已凝固,伤口呈紫褐色。
“小伙伴,你真是好样的我还以为今晚要走路回家了。”
咩嘿嘿
马声嘶鸣。
枣红马站在原地,不肯向前,示意文奎坐上背去。
文奎一狠心,跳上马背,绝尘而去。
文奎骑着枣红马一路飞奔,仅仅用了半个多时辰,前方便出现了一个小村庄。
不知是天黑迷路,还是枣红马具有灵性,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进入了刘家村。
文家和刘家,相距不过五里路。
想起那个乞丐所说,悍匪雷一鸣三天后娶亲。文奎栓好坐骑,决定去刘通家里探个究竟。
夜露深重。万籁俱静。
伤势基本痊愈的文奎已具有翻墙入室的本事。刘通家两米多高的围墙,简直形同虚设。
窗外,文奎鬼魅一般出现了
灯下,穿着青花棉袱的刘芸芸坐在木板凳上。旁边站着一脸无赖相的刘通。
“芸儿,爹这不是为你好吗嫁给雷一鸣当小,金银满仓,财大气粗,那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呀。”
“”
“土匪虽然名声不好,但人家兵强马壮,一般人惹不起呀。听说连知府大人和雷一鸣都是拜把子兄弟呀。”
“”
文奎透过窗棂,看见刘芸芸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似的。她真的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幼稚的脸上满是忧伤。真不敢想象,狠心的刘通怎么舍得把如此一个小鲜肉往虎口里送。
难道这女儿不是他亲生的吗
“爹,你走吧。我答应你。”
“哎,这就是爹的乖女儿嘛。我们刘家,只要攀上雷一鸣这株大树,哪怕在整个饶洲县,甚至信州府,那都是可以横着走的呀。女儿,你能想通,爹真的很高兴。你早点睡,要不然,明天当新娘子就不好看啦。”
潜伏在窗外的文奎亲眼看见这一幕,辛力刚给他的所有认知全都被颠覆。
不是说,芸芸很专一吗
不是说,芸芸很贞烈吗
尼玛
老辛头,老子差点被你给误导了
吱咯一声,门开了,又关上。刘通喜滋滋地离开刘芸芸的房间,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哼着小曲。
文奎心堵得慌,正想一走了之,永远地和刘芸芸说“拜拜”,突然从房间里传来无比凄厉的号啕哭声。
呜呜
听到如山洪爆发一般的哭声,文奎内心最柔软的东西被融化,他再也迈不开脚步。
没多久,屋内没了动静。文奎透过窗棂,看见刘芸芸已经站在屋梁底下,一条白色的绸缎悬在梁上,她正在把自己的脖子往绸缎上挂。
“别”
文奎嘴里还没喊出来,腿脚已动了起来,猛然破门而入,一把将刘芸芸拽了下来。
刘芸芸看见文奎的突然出现,凄然笑道:“奎哥哥,我那么快就见到你了我们都死了,对吗”
“不,我们都没死”
文奎猛然将刘芸芸揽在怀里,心生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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