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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就找上门来诅咒别人早死,看来昨天说这秦桧会做人,纯属是错觉而已。
武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笑颜不改,合十道:“阿弥陀佛,秦施主莫要乱开玩笑,贫僧与旁人不同,修的却不是来世果报,而是逍遥长生之术。”
饶是秦桧早有准备,没听到这话也不禁一愣,逍遥长生不是道家的追求么
什么时候和尚也也对,若他和别的和尚一样,圣上又何必召见他
将这事记在心底,秦桧肃然道:“大和尚若不是想死,昨夜却为何口出妄言须知那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几字,乃是汉末许绍对曹孟德的评价曹操如何先不说,许绍此言一出,不过三十余载,那传承数百年的汉室江山便落入他人之手大和尚以此妖言惑众,不就如同在诅咒我大宋朝廷一般吗”
不得不说,这厮还真是睚眦必报,昨夜武凯用这十个字吓了他一跳,今儿就被反过来扣了一个诅咒朝廷的罪名。
不过这厮当时却是听岔了,前面九个字和许绍评价曹操的一样,后面那个雄字,却被武凯改成了佞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佞,这一字只差,评价却低了好几个档次。
武凯失笑的揉了揉太阳穴,也懒得跟这汉奸虚以为蛇、直接点破了秦桧的心思:“秦学正这一大早就跑来吓唬我,可是怕贫僧在官家面前,把这句话泄露出去”
还真让武凯说着了,昨晚秦桧从执事僧嘴里,听说了悟空大师的名头,又凑巧在烧朱院里碰到,便想着结识一下这位被道君皇帝召见的奇僧,谁知刚说了没两句,便听武凯对他说出了这等名言。
若是旁人这么说,换来的大概是一笑置之,可眼前这大和尚却是皇帝亲自派人从山东请回来的,岂能等闲视之
于是秦桧当场就懵了,一直到回了住处才猛的警醒过来虽说他在内心深处,并不排斥做个权倾朝野的奸雄,可问题是这话却万万不能传出去,否则别说权倾朝野了,怕是想上进都难
要知道,唐朝时人们对曹操的评价还是英雄,可到了本朝,一来,时下占据主流的程朱理学,向来最重忠孝二字,因此甚恶曹操的不忠不孝;二来,民间评话、俗讲之风日盛,曹操作为三国故事里的大反派,在民间自然也是万人唾骂的对象。
若是让人知道,有个被皇帝看重的大和尚,头一次见面就把他秦会之说成是曹操转世,就算是心里再怎么不相信的,只为了避嫌,怕也没人敢提拔他
更何况大宋朝虽然号称不以言治罪,可前些年的乌台诗案那个不知哪个不晓若是真因为这么一句话,被痴迷卜算、易学的道君皇帝盯上,那真是连哭都找不着调
于是秦桧越想越是不安,若不是当时天色已晚,怕是早就跑过来砸门了。
如今见武凯一口道破了自己的心思,秦桧干脆也不遮掩了,直言不讳的承认道:“没错,我正是此意大和尚,秦某自问从未得罪过你,也不想与你为敌但你若非要攀诬于我,秦某也无所畏惧,便拼着一死,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见这汉奸一副白面小生的模样,偏要做哪横眉冷目之态,武凯忍不住嗤笑一声。
自顾自的坐到了主位上,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杯抿了两口,这才对那秦桧笑道:“我若不得管家看重,不用你报复,那些道士便容不得我而我若得了官家看重,你一个小小的太学学正又能奈我何”
学正这个官职下面的府县里也有,不过是九品芝麻官罢了,这太学学正就算高一些,又能高的到哪去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秦桧便有些气短,他现在毕竟还不是那个独揽朝纲的权臣,更没有经历过在金国当俘虏,卧薪尝胆的磨炼,一时竟无言以对。
好在武凯也并没有在皇帝面前告他黑状的意思,见这厮慌了手脚,便又道:“好了,贫僧昨夜也不过是有感而发,却不还不至于去皇帝面前,搬弄你一个个小小学正的是非,秦学正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
秦桧闻言松了一口气,然后连忙往回找补,硬是憋出一脸羞惭,拱手道:“大师果然是虚怀若谷,方才却是会之枉做小人,还请大师不要见怪。”
虽然还没有日后的心机和能力,不过这份能屈能伸的本事,却是已经崭露头角了。
武凯正好闲来无事,又得了李存忠的叮嘱,不能随意离开这大相国寺,于是便借机与这秦桧攀谈起来,意图挖掘这汉奸未曾发迹之前的故事。
一个暗藏心机,一个屈言相陪,倒也算是宾主尽欢。
实话说,如今的秦汉奸,其实也还算是个爱国愤青,譬如在攻打辽国的事情上,他便是激进的主战派说起檀渊之盟和辽国打草谷的习俗,更是深恶痛绝、须发皆张。
当然了,主战派其实是如今朝堂上的主流民意,甭说秦桧这个未来的汉奸,鼎鼎大名的北宋六贼里,如今便有三人极力主战,便是那些道士们,也有不少卜算出来,此战只要不出意外、必胜无疑
第6章幕后举荐人
虽然勉强算是宾主尽欢,不过确定武凯真的不会将那十个字的评语说出去之后,秦桧便再也没有来过。
而此后十余日,那李存忠竟也似石牛入海一般,渺无音信。
好在武凯也并不急于一时,左右哪宋徽宗千里迢迢将自己找来,迟早总也要见上自己一面。
因此他便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每日里只将解珍解宝时迁法海等人,轮流放出去打探消息,虽然得到的情报真假难辨,又大多是一些市井闲谈,但拿来解闷还是不错的。
另外,对于武凯收顾大嫂为妾一事,非但解珍解宝视若寻常,便连时迁等人也是漠然以对,丝毫不以为意即便有些微小的反应,也与当初知道顾大嫂未死的震惊,差了足有十万八千里。
武凯细思之,大概是在众人眼中,自己本就是个贪花好色之辈,若是不把顾大嫂揽入房中才是一桩奇事。
这让武凯心里很是受伤的同时,也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每日里除了听众人汇总消息,便是与扈三娘顾大嫂调笑欢好。
初时,那顾大嫂在众人面前还有些扭捏,后来见压根没人在乎,也便渐渐放开了而这其实是北宋末年的常态,一个满口讲忠贞节烈挂在嘴边,私下里却又风流艳俗私欲横流的时代
每日里除了这两件事之外,偶尔也会有寺中僧人前来寻武凯探讨佛理。
武凯一个假和尚,即便再怎么突击学习了些佛法,也不过是懂了些皮毛更何况他压根对什么佛法就不感兴趣,只学了些表面功夫,便浅尝则之了。
好在他谈佛法论道虽然不行,却有一肚子似是而非的歪理,夹杂着后世的见解,倒也能勉强忽悠几句。
这日,武凯正坐在客厅,听时迁讲述今日听到的新鲜事。
有道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赵宋宗亲繁衍了这多年,人数渐渐不少,自然也不缺各种奇葩,今天时迁听来的,就是一个有关于宗室奇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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