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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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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墓前的锦衣牌坊,以及上述几人的军籍为证”刘守有这一次说得有点儿多,还从兜里逃出来一些零零碎碎,摆在面前,显然他也是有备而来。

朝堂顿时又是一片寂静。

张佳胤看时机已到,利益扩大化,就全看演技了,“诸位同僚,老夫年事已高,膝下两女一徒,林卓心清气正,胸怀天下,更难得文采出众,胸有丘壑,亦徒亦婿,寄望多矣,以弱冠之身,文名盛极一时,更兼,屡次协助地方,洞察奸恶,功勋卓著,更难得武略出众,亲冒矢石,协助平叛,奈何屡遭诟病,横遭折辱,臣无他求,以一士大夫辅佐君王,匡扶社稷,谋民福利,至今于愿已足,若朝堂因老夫而多事,愿就此乞骸骨,归故里。”

悲情牌一出,朝堂大佬如高拱张居正者,自然无动于衷,还有一些讥诮在空气中蔓延。

但是,却秒杀了李太后,不仅是感动于张佳胤死保她的有情郎,更是因为她觉得张佳胤与自己非常相似,都是一个长辈在为后辈铺路,无怨无悔,甚至愿意牺牲自己,触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一块。

户部尚书杨博素来不偏不倚,他出列,“张阁老舐犊情深,令人感佩,然而天子甫立,君受顾命之重,怎敢轻言擅离林卓才华横溢,张阁老情谊深重,人以类聚,诚不我欺,愿老大人收拾情怀,以国家社稷为重。”

按了某个开关一样,朝堂上此起彼伏,乱纷纷的充斥着挽留声,张佳胤名望一时达到极点。

李太后趁机一锤定音,“张阁老师徒为国操劳,多受磨难,加阁老太子太保,林卓赏赐,待西南战后再行论定。”

众人都没有太大意见,张佳胤是内阁阁老,人臣之极,这些勋衔儿怎么加都不过分。

封赏已出,高潮已经过去,男人们感觉疲惫了,也就索然无味了。一场绝地大反击,高拱丢人,张居正丢分,张佳胤倒是里子面子俱全了。

众人搬马扎的搬马扎,把瓜收起来的收起来,酝酿着情绪准备山呼万岁散伙的时候,刘守有又冒了出来,“臣启奏陛下、太后,关于曾省吾等人弹劾夔州院试舞弊一事,锦衣卫彻查结果已出,请陛下、太后圣裁。”

顿时,朝堂又他娘的一片寂静。

张佳胤依旧面无表情,张居正勉强淡定,高拱同志脸色铁青。

高层政治无所谓对错,只有形格势禁,不得不妥协和让步,否则损失会更大,老高已经预料到自己可能要出血了。张居正觉得蜀中那边,自己的很多经营包括曾省吾这个同乡干将,都没得抢救了。

大家心里都有数,朝议也就推进得很快,宋鸿烈躲过了初一,没有躲过十五,灰溜溜回家啃老玉米去了,韦锡林被解送京师审讯,估计肉体还要受点儿创伤,夔州府今年的院试秀才,全部被褫夺功名,一生努力付诸流水,带头大哥韦一笑,被证实的韦锡林私生子,被处罚三代不得科举,至于赵固,仕途蹉跎的老同志,醒悟的太晚了,倒在了他宦海生涯最为嚣张放纵的院试上,算是死得其所。得意不能忘形,亘古名言。

作为获胜的一方,曾省吾和于慎行也得了彩头,因为蜀中还在打仗,只给了个部议褒奖的口头奖励,于慎行就实惠多了,直接连升两级,担任翰林院侍讲学士。

今天的御门听政,格外漫长,出宫的路上,张佳胤脚下不疾不徐,面色沉稳如故,身边重臣环绕,这么一副举重若轻的名臣气度,默默折服者有之,暗骂装逼者有之,考虑向张阁老靠拢者有之,龌龊一些的觉得弹劾一下张阁老可以刷知名度的也有之。

刘守有,可以说是今天朝会的最佳男主角,风头从头抢到尾,虽然特务属性让他仍旧姥姥不亲舅舅不爱,但是文官里却出奇的有几个乡党族人向他拱手致意,一向骂他骂得最狠的族中堂兄,还拍了拍他的肩头,让他愣怔住,恍如隔世。

冯保奔了出来,惊醒了她,太后娘娘在内廷召见。

阁老似乎仍旧是阁老,尚书也还是尚书,都督也还是都督,但是似乎有些很微妙的东西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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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僰人永不为奴

京师的大人物吞云吐雾,此消彼长,成都府就是几家欢笑几家愁,事实证明,朝中有人,就是牛逼,张阁老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宋鸿烈夤夜狼狈回乡,韦锡林和韦一笑父子沦为阶下囚,赵固直接被锦衣卫拿办,生生死死的,不好说。

曾省吾面上有光,心里也轻松了,他总算是彻底还清了张居正的人情,日后相见,就各凭本事了,于慎行终于可以卷铺盖卷儿回京师了,带着些升官的喜悦,这次出差的体验,不要太缠绵,够够的,老于心里暗暗决定,有生之年,再也不特么出远门儿了。

林卓这个时候还没有得到尘埃落定的消息,但是他也不担心,苟默和刘守有上下其手,早就准备了全套的花活儿,京师的爷们儿想来验上一验,就随便他们好了,顺便说一句,苟默的长子苟千里,现在就在何举的手底下,充任典史,也算是有了个能见得光的前程,只不过这名字,起的实在差劲儿,狗行千里吃那个啥当爹的没品味,还是很坑儿子的。

林卓现在孤身一人,出现在了隘口左侧的一个山坳里,那里有哈洛,还有都都寨的僰人头目,场面不和谐,争执的非常激烈。

“白莲靠不住,白莲利用我们,那又有谁靠得住谁不是在利用我们咱们的族长哈烛都靠不住,他把僰人的救命粮仓都给烧了,呜呜”这是个浑厚的男中音,情感非常丰富,嘶声低吼着,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

“哈洛,你是少族长,你扪心想想,僰人上下有没有亏待过你你现在带着凌霄城的僰人打我们,你手上有多少族人的鲜血,咱们到底谁才是叛贼”青年的声音相反比较冷静,一再逼问哈洛的立场,言辞犀利。

“大明的军队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僰人迟早要完,与其让我们老老实实束手就缚,像猪狗一样任人宰割,不如跟着白莲拼命,要让那些汉人,见识见识僰人的血性。哈洛你要有种,就跟我们一起干,汉人比起孟定那帮草包,也强不到哪儿去”有些老年人的天真烂漫和火爆脾气,比年轻人还要强悍,一言不合就要老拳相向的节奏。

“够了,你们三个还要执迷不悟多久现在的九丝山,已经不是咱们僰人当家了,你们打生打死的,是在为白莲卖命,不是为了僰人,咱们没有得到地盘儿,没有得到荣耀,更没有得到财富,那些全都是白莲的。官军重重围困,白莲必死无疑,你们为什么要跟着陪葬你们是英雄好汉,可以说死就死,你们畅快了,开心了,家里的老人呢,小孩儿呢,咱们僰人的未来呢就这样全都死绝,连一根苗儿一个种都不用留你们敢带着族人去死,敢不敢给族人谋一条生路你们不是英雄,你们是不敢承担责任的懦夫,你们是僰人的千古罪人”哈洛孤掌难鸣,被抵在墙角一直没机会说话,一开口就汹涌澎湃,充满了愤怒,这些死脑筋,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要死要活,其蠢无比。

哈洛的怒斥在这个阴暗的山坳里回荡,几个僰人也静了下来。

良久,那个天真烂漫的老年人又开口了,嘟嘟囔囔地,“不跟着白莲,怎么弄咱们自己势单力薄站不住,官军又凶险狡诈,他们现在还在狂攻咱们都都寨呢,每天都要死几百上千的族人”

“你们知道林卓么”哈洛平复下心情,淡淡的问。

“林卓当然知道,那个妖人么一直跟哈烛族长作对,在茅坝,在瓦窑滩,杀了不知道咱们多少族人,听说现在已经是官狗子了”中年汉子瓮声瓮气,对林卓完全无爱。

哈洛闻言暴跳如雷,佝着身子逼近那个大放厥词的中年汉子,头抵着头,猛地撞在背后的大树上,口水四溅,“放屁,他是杀了很多僰人,为的是什么是救哈茗,当初你们还要围杀哈茗呢,我要不要也跟你们算算账再敢胡言乱语,不要怪我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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