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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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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江淡然一笑,揽着独孤信的肩膀,大步走近院中,道“酒有酒的好,茶有茶的妙,难道独孤兄以为,她会在茶里下毒,暗害我不成”

独孤信的肩膀被横江揽着,稍稍低头,微微挣了一挣,可横江却揽得极紧,于是独孤信也只得很无奈的听之任之,二人并肩而行,走入院中。独孤信端起洪馨菡泡的茶,闻了一闻,道“我这话,实际上是替那洪馨菡问的。”

横江讶然一笑,洒脱摇头,道“莫非独孤兄近几天来,在阵法一途已有顿悟,神不知鬼不觉的破掉了我的隔音法阵,听到了我二人的对话”

独孤信将手中茶杯停在鼻前,道“我懂唇语。”

“原来如此。”

横江点点头,道“我与馨儿少年相识,同窗同砚,一起求学。我虽早已知晓,馨儿会恨我废立皇帝,让洪丞相自尽殉国,虽不会因此事而杀我解恨,却也会和我恩断义绝。我也推算到了,此番我宣明道场需要应对的,实际上是紫霄宫派来高手。可我却完全没有料到,馨儿竟拿着婚书上门,让我手足无措。”

“这茶果真不错。”

独孤信随口赞了一句,放下茶杯,对于横江所说之事,却不感兴趣,她每当听到横江说一句馨儿,眼神就轻轻颤了一颤,等横江说完之后,独孤信就说道“横兄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横江不知独孤信的话语是意有所指,道“酒有酒的好,茶有茶的妙处。你我堂堂七尺男儿,坐在一起理当豪饮烈酒,若只喝茶,未免太淡寡了一些。红衣师妹拿了些菜肴来,你我兄弟,正好畅饮一番。”

独孤信一杯接着一杯,眼底深藏一丝沉郁,只是她多年以来,一直女扮男装,也早已习惯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故而即便是心细如发的横江,也没有察觉到她心态变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独孤信喝得脸色陀红,和横江说了一些师门之事,又沉默了片刻,才道“横兄准备娶洪馨菡为妻,要和她结成道侣”

横江抬起头,看向窗户之外,星月舞光黑乎乎的夜空,道“目前暂且没有打算,若我仙道有成,若她云英未嫁,不过那时候如若我对她依旧只是今日这般情愫,我理当不会娶她。可是,若我真对她生出了真感情,我想,我会和她结成道侣。”

独孤信眼中沉郁稍稍舒展开来,问道“横兄目前对洪馨菡的情愫是什么”

横江细细想了想,答道“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独孤信微微一笑,问道“我呢”

横江听此一问,心中有些惊愕,可转念一想,却认为这是独孤信在以宣明道场代理掌门的身份,告诉他就算是娶了紫霄宫真传弟子为妻,也莫要忘记了师门宣明道场。

可横江又哪里知道,独孤信这一问,实际上问的就是男女之情。

人间世,本就是大争之世。

世间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众生相争,不仅仅是名和利,除此之外,万物皆争,你争我斗,自古不绝。男女之情,更是不可不争

横江孜孜不倦求索仙道,是在争。

独孤信这一问,何尝不是在争

第二百六十四章:愁肠百结

独孤信早就想来找横江。

可独孤信碍于身份,要以宣明道场掌门之职,招待赵清雪这位紫霄宫宾客,故而来晚了些,被洪馨菡抢了先。于是独孤信施展出一道隐身法,站在竹枝之上,默默的关注着院中横江与洪馨菡。

因为懂得唇语之术,哪怕院中有隔音阵法,独孤信也能通过二人嘴型变化,将二人之间的话语,了然于胸。

当洪馨菡三番五次,说要叫横江一声,看横江是否敢答应,独孤信以一个女子的直觉,早已是觉得不对,可洪馨菡唤出那一声夫君之时,独孤信依旧像横江那样,心中仿若遭受雷击,在竹枝上把持不住,险些被破掉了身上法术,自枝头掉下来。

于是,她一开口就追问,到底是洪馨菡的沏的茶香,还是她独孤信的酒好。

横江不知独孤信不是女子,只把独孤信当做了兄弟,哪能猜到独孤信的心思。

即便独孤信问横江未来是否会娶洪馨菡,横江依旧是如实回答。虽只说会若真心喜欢,便会娶,若不喜欢便不娶。

独孤信问横江目前对洪馨菡的情愫,横江也直言不讳,说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未曾料到,独孤信竟张口就问“我呢”

横江以为独孤信是让他在娶了洪馨菡之后,莫要忘记了师门,莫要忘记了独孤信这个生死兄弟。

故而横江抓起酒坛,敬了敬独孤信,洒脱笑道“你我生死兄弟,话语不须多说,都在酒里,来,一口干了”

独孤信回想着自十余年前,在西北墟城牛角洲,初识横江,再于古代修士遗迹里,同生共死,继而一同回到宣明山,继而

往事如风,历历在目。

独孤信很想让横江知道,她本就不是七尺男儿。也很想立即摘下戴在头上的玉冠,任由如瀑青丝披在肩上,让横江正眼看一看她的容颜。独孤信亦是想起了,当初和廖长空师姐说些姐妹间是私密话语之时,廖长空劝她早些向横江展露身份,免得误会越来越深。

“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独孤信暗自叹惋,但觉万分揪心,抓起酒坛,放到嘴边,美酒倾坛而下。

酒喝得越急,就越呛喉咙,犹如火烧。

独孤信素来气宇轩昂,以往喝酒之时,举手投足间,亦是俊逸秀美,轻易不会洒落半滴。

如今仰头豪饮,酒水喝到独孤信嘴中的不多,有不少酒液洒在独孤信脸上,又洒湿了衣襟。

独孤信大口大口饮酒,眼眸轻轻一闭,立时将蕴在眸子里的泪水,自眼角赶了出来,两行清泪滑到脸上,和清冽的酒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儿是酒,哪儿是泪。

横江见独孤信如此豪迈,亦是抓起酒坛,对口就饮。

因视线被酒坛阻挡,横江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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