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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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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人群里激起无数惊呼

没有人想到这死囚嘴里居然还藏有暗器

沈羲分明来不及多想,借着石碑遮挡迅速又退到了更为安全的大树后

恰在同时,她亲眼又望见斜次里突然飞来颗小石头,朝那暗器击去

石碑前方的空中传来啪地一道声响击起的火花在半空溅向四面,随同那击落的铁珠同时落向地面

刑台上的侍卫立时飞扑过来按住那凶手。

沈羲迅速抬头看往台上,只见那被压得贴住了铡刀的络腮胡仍然在咬牙往她看过来

“吓着了吗”面前忽然有温润而温柔的声音传来。

她定睛,那袭青袍坠落在面前草地上,肖似徐靖的贺兰谆半蹲在面前,双眉微蹙,关切地望着她。

她摇摇头,到底还是盯着他看了片刻,才搭着裴姨娘的手起身,冲他行了个礼,然后依旧凝望着台上的凶手。

凶手已动弹不得。

她绝不认识这个人,她也能肯定这个人绝不认识她否则的话当日在青石镇上小胡同里,他便不会以那般无意而轻佻的目光看他。

可既然都不认识,他又为什么要杀她

她沉默无语,脑海里全是突然冒出来的各种疑问。

贺兰谆注视了她一会儿,与身后侍卫道:“让她们过来坐坐,压压惊。”

沈羲这时候哪里走得

她与络腮胡唯一能谈得上牵扯的便是那布衣男子,他难道是把她当成了与他一伙的,所以才临时报复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布衣男子又是什么身份

正惊疑着,人群那头这时却又已骚动起来,只闻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呼啸而至,远远地马蹄飞踏,尘土飞扬,如江流奔腾,湖海翻波。

一路红尘里,身着玄色蟒袍的男子头束龙冠,身跨赤电,于万千众生里挟着令人难以逼视的气势飞驰而来

他有如云海里翩舞的蛟龙,浑身俱是无法遮挡的光芒。

而他身后列成两队跟随骑来的紫衣侍卫,更衬出他的气势所向披蘼

四面先前还欣喜地议论着的人群不知几时已变得安静,万千目光均只顾着望向直奔着刑台而来的他

第84章特权太盛

赤电马离刑台还将六尺。

马上的他仍在往台上飞纵疾驰眨眼他冷冷往台上一扫,紧接着猿臂一挥,拔出的配剑便如同一道霓虹,直直飞入了那络腮胡胸膛

高台上血花四溅

络腮胡壮硕的身躯砰地翻倒在地下,指着这剑的主人:“萧,萧淮,你诬我”

一语未完,他身子后仰,已然动弹不得。

萧淮勒马停在高台,占领着制高点,在马嘶声里睥睨着陈修尸体。

“恭迎世子”

贺兰谆躬身呼道。

四面将士与侍卫皆呼啦啦单膝跪地,百姓们随之伏倒下来。

方才还挤得人山人海的菜市场,忽然就因为众人的伏拜而变得视野开阔起来。

萧淮自马上下地,接过侍卫递来已擦干净的剑入鞘,抬步往监刑台去。

转身途中他顺势往贺兰谆站处一扫,目光落到他身旁立着的沈羲身上,那脚步稍缓,眼神也忽而变得幽黯。

但他却未停步,而是扫过一眼便将目光移向前方,继续朝着他要的方向前进。

沈羲直到此刻一口气才浮上来。

从她看清楚这位燕王世子的面容时起她的心就已经在不住往下沉。

那先后在鹿儿胡同与青石镇上出现的布衣人,曾经被她误以为是赫连人的他,居然是大周威震天下的燕王府世子

这就能够理解为什么当初在小胡同里他没有动手杀她了。

他们萧家手持天下兵马,处处是他的耳目,她区区一个弱女子,何曾会被他放在眼里

就是当时逃了,又何曾逃得过他的手掌心只怕他现如今连她姓甚名谁早已调查得清清楚楚。

在之前他还是布衣的时候她能对他产生莫名的信任。

但眼下已不能了,她已重新升起对他的警惕与戒备。

贺兰谆收回身势来望着面前的沈羲,温声道:“陈贼是朝廷要犯,口藏暗器,偏偏将凶器对准了姑娘。为了在下好交差,还得委屈姑娘移步,等行刑之后,随在下回衙门录个供。”

沈羲略顿。望着他道:“大人明察,我与这囚犯可绝无瓜葛。”

贺兰谆微微扬唇,望着她没说话。

监审台上萧淮已在正中央椅上落座。

望了眼刑台下说话的那两人,他又将目光移向了前方。

仿佛沈羲为什么在那里,贺兰谆为什么与她在一起,他并不关心。

前方七口铡刀已经空了当中一个,陈修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台下四面的百姓又再次热议起来。

行刑也是要讲时辰的,不但证明这是王法规矩,而且就像是死刑犯赴刑场前吃的那饱饭一样,一定程度上对双方都是个安慰。

但是燕王世子的到来却强势打破了这规矩,没有人说他有什么不对。

也没有人敢说他不对。

因为整个大周除去皇宫不在他们燕王府的势力范围之外,整个天下,就没有燕王不能踏足的地方

而燕王却只有这一个儿子。

王法在燕王父子眼里,你说形同虚设也好,说是他们特权太盛也好,总之,你也只有仰望。

萧淮支着下巴望着前方,任凭各种各样的言论传进耳里。

“贺兰大人。”

身边有侍官躬身让出了路。

贺兰谆到了左首的椅子坐下,侍官便上了茶。

紧接着便就有衙役过来禀道:“时辰将至,刑部兵部也到了菜市口。请世子爷示下。”

萧淮端了自己的茶在手,头也未抬,翘了翘食指,苏言便发话:“人到齐了,便预备行刑”

萧淮顺眼往刑台下望去,只见沈羲与裴姨娘正由侍卫引着走向监审台后方。

燕王府的世子以及重臣在此,沈羲自知是不能不应付周旋了。

她与裴姨娘跟随侍卫上前,到得监刑台后方的墙角坐下。

远处很快传来传令官宣读刑令的声音,看不到如何样。

沈羲对贺兰谆的安排略存了一丝感激。

她不惯看这些场面,看不得与自己不相干的人血溅当场。当年与徐靖偷来刑场,也并没有看到那一幕。

如果是伤害到她的人她能逮着机会毫不犹豫地动手,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你都不知道他罪在哪里,突然间怎么忍看

但她又是烦恼的,因为回头还要随着他们去中军衙门。

萧淮那络腮胡叫的,是他的名字吗

裴姨娘说燕王叫萧放,那这萧淮定然唤的是他的儿子没错了。

她之前见到的这位能令到百姓都得跪地山呼的燕王世子,与她所看到的他实在太不一样

之前的他是随意的,随兴的,完全不在乎世俗的。

而眼下监审台上高高在上的他,冷凝,高不可攀,威慑四方。

况且这与他露面之前她对燕王世子的设想也不同。

她以为一个藩王府,再怎么势大也大不过她所认识的那些,但她明显想错了,大周的这个燕王府,看起来竟像是他们真正的执政王

她忽然想起曾经从珍珠她们平日闲言碎语里听到的信息。

大周先皇李锭原是大同府的副都督,十六七年前突然联合起西南,东南,各地拓跋军官在原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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