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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瑶拉着钱恒的手,就这样安静地走着,两人谁也没说话,然而不经意之间触碰在一起的眼神和交缠在一起的手指,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走到桥中央的时候,像是冥冥之中的赠予一般,下雪了。
“下雪了”
成瑶忍不住驻足,她惊喜地看着一片片雪珠飘散下来,落在她的发间、额上,而一开始还如星点般的雪,随着时间,渐渐变成一大片一大片,远处的山上,不多久,已然慢慢有了积雪的趋势。
成瑶跺了跺脚,缩了缩脖子:“要不是穿的有点少,好想在这里看雪景。”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的男人就把她揽进了温热的怀里。
钱恒轻轻俯身,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解开了自己的大衣,此刻站在成瑶身后,用大衣整个包裹住了成瑶,把她整个人护在了怀里。
“这样就不冷了。”
这一刻,纵然周遭是风雪,然而成瑶只觉得温暖而甜蜜,她倚靠在钱恒的怀里,两个人依偎着独享岚山的雪景。
从岚山回来,众人便都在酒店休息。君恒的团建,历来酒店都是一人一间。成瑶窝在房里,本准备研究下案子,结果没多久,门口就响起了谭颖和包锐的拍门声。
“成瑶,别看案子了,我们一起去喝酒啊”
几乎是成瑶刚开门,谭颖就热情地冲上来一边把成瑶给拽了出来:“走了走了。这次我和包锐请,算是安慰你。”
成瑶一脸茫然:“安慰我什么”
包锐同情道:“安慰你这次团建被钱ar虐到吐血啊。”
谭颖一脸悲怆:“你是受苦了,今天我和包锐也不是见死不救,实在是钱ar的战斗力,不是我们两个人扛得住的,为表达我们的同事爱,今晚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成瑶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挺好的”
结果谭颖和包锐说什么也不听成瑶的解释:“你放心吧,咱们一条船上的人,你就是骂钱ar我们也替你保密,而且这家酒吧可是包锐调研了很久才确定的,环境安静,纯日式风,清酒特别赞”
盛情难却,最终,成瑶还是在谭颖和包锐的热情带队下到了这家传说中的酒吧。
包锐的眼光确实不错,酒吧装饰很古典,让成瑶恍惚有种穿越时空来到江户时代的错觉。
“这里的清酒可棒了。”包锐一进门,就点了些小食和酒,“来,今晚就算是我们富贵荣华组合的单独团建了”
三个人平时都很熟稔,难得离开了工作的环境,此刻在小酒吧里吃吃聊聊,气氛倒也相当不错,除了生活琐事外,包锐还难得分享了自己以前菜鸟时期的糗事,逗得成瑶和谭颖哈哈大笑。三个人这么唠嗑着,也不知怎么的,就又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但比较宽松,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直接大冒险喝酒就行了。
成瑶今天运气比较背,接连几次都轮到她。
谭颖不愧是“感情专家”,问的问题也都针对感情:“上次那个给你送玫瑰花的,在一起了没”
“在一起了。”
包锐紧跟其上:“我们认识吗”
成瑶抿了抿唇,拒绝回答,直接大冒险喝了酒。
“不管我们认不认识,说名字”谭颖很警觉,“我总觉得是认识的”
成瑶自然不肯说,于是又一次选择了大冒险,干了一小杯清酒。
“你和对方是怎么认识的”
“对方也是律师吗”
“是怎么在一起的”
包锐和谭颖这俩家伙是逮着成瑶问了,成瑶不能透露钱恒的信息,自然只能老老实实一杯接一杯地选择喝酒。
没过多久,成瑶便有些醉了,趁着谭颖和包锐真心话大冒险互相厮杀的时机,她的手机响了。
成瑶一看,是钱恒的来电,她晕乎乎地点了接听,钱恒磁性的声音变传了过来。
“成”
结果“瑶”字还没说完,手机那端的钱恒就听到了日式酒吧里的蓝调背景音,他的声音一下子便有些警觉和在意起来:“成瑶,你在哪里”
清酒这东西,喝的时候觉得不醉人,但一上头起来,就醉的彻底了。
成瑶握着手机,只知道咯咯咯傻笑:“我在哪里”她捂了捂因为酒精发烫的脸颊,“我在你心里啊。”
“”
钱恒顿了顿,才稳住了声音:“你喝酒了喝醉了谁在你边上”
“没,我没喝醉,我清醒得很。”成瑶继续笑着,如每一个醉鬼一般否认着,“不信你问包锐,包锐可以给我证明”
“你让包锐接电话。”
成瑶不疑有他,她听话地把手机递给了包锐:“钱ar找你。”
包锐虽然比成瑶清醒,但也有些微醺,他接过电话:“钱ar,你找我什么事”
“地址。”
“啊”
“给我发你们现在的地址定位。”
手机那端的钱恒声音严肃,那严阵以待的语气仿佛是面对一个突然即将败诉的案件一般郑重。
包锐没多想,掏出自己的手机,发了个定位过去。
他没想到十分钟后,他就见到了钱恒。他的老板风尘仆仆,从日式移门里走了进来,眉头紧皱,嘴唇微抿,一脸风雨欲来。这间小酒吧附近没有电车站,大雪的京都夜里,也很难叫到出租车,酒吧这条小路,更是只能步行过来,明明正常应该要走二十分钟的路,包锐没料到钱恒竟然十分钟就走到了。就算他腿长,也不能这么快吧
等钱恒走近了,包锐才看清了他脸颊上的红晕,听到了他尚未平息的喘气声。
这一段雪路,他是跑来的。
包锐大为感动:“钱ar,早知道你也想参加我们的聚会,我就提前叫你了。”他愧疚道,“我以为你没兴趣”
只可惜钱恒只瞥了包锐一眼,对他点了点头,便越过他走向了他身后的成瑶。
成瑶已经醉的两颊滚烫,为了降温,她整个人趴在吧台上,把脸贴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此刻正满脸红晕,双瞳剪水,眼神湿漉漉又毫不设防地看向钱恒。
钱恒下意识便避开了眼神,他看向包锐,努力维持冷静:“成瑶的案子出了点岔子,我找她有急事,她喝了多少酒”
“半瓶清酒。”
“下次带她喝酒前要和我说一下。”钱恒一本正经地警告包锐道,“她还不是你这样的成熟律师,案子很有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