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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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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向着旧宅走去,昔日的宅院,已经变成了他人的居所,妻子已经不再。

林冲郁郁寡欢。

王斌想要劝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刻,进京赶考的读书人,多之又多,有些紧张,害怕,还有畏惧,鲤鱼跃龙门,成为龙,还是鲤鱼就在现在了。

大量的举人进京,立刻之间,汴梁繁华了起来,活跃了本地的经济。

此刻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青楼行首比赛。

在东京,朝廷三年一届的科举一样,东京城的青楼界每隔三年,也会举行一次选举行首的比赛,这就是古代的选美大赛了。

参加的青楼女子,不仅要是处子之身,还需才艺出众。

选美比赛开始时,东京城可用万人空巷来形容。

而行首大赛,比较出的女子,皆是上上资质,李师师、崔念奴等人,皆是行首,以才艺双全著称。

一旦成为了行首,地位尊贵,成为青楼界的魁首,即便是老鸨也不敢轻视。

夜晚,行走在汴梁的大街上,王斌仿若是回到了前世繁华的都市。

其时东京汴梁,官置三十六楼,多有艳丽绝色充斥其中,是为官伎。此等女子,以歌舞诗词娱人,不得做那等皮肉生意,官员多有出入其中者。平日里,各家王府官僚家中饮宴,亦召此等官伎助兴,所得之利,多收于国用。若是得遇衷心男子,亦可赎身脱籍,复为良家女。想那前朝的东坡居士,家中多姬妾,其中有好几位都曾是此等女子。

当然,除了这等卖艺不卖身的官伎外,汴梁城中还有其余三等。其一是家伎,乃是公卿贵胄府邸中自小豢养的歌舞伎女,专一伺候主家或一应客人的,其二谓之市伎,乃是人数最众的一类,其中大多是贫苦人家的子女,自小卖给瓦子妓寮,卖身契约握在那老鸨手中。最后一类则是最为下等的私伎,不入妓馆瓦舍,亦不入教坊司名录,只在自家中操持些皮肉买卖,纯粹是以色娱人,平日里只向官府缴些税钱罢了。

那位名传千古的李师师,更是诞生在汴梁。

到了晚间,四下里更是灯火通明,宴饮游玩,轻歌曼舞,直闹到第二日清晨方才罢休。

行走在夜色中,王斌欣赏着四周的美景,好似前世帝都的天上人间一般。

而行首大赛,通常是定在科举考试过后、到放榜前这段时间。进京的士子在紧张的考试过后,大都希望放松一下身心,而这时突然来一个选美大赛,这些士子们能放松一下。

而才子们,更是能靠着青楼女子,传唱一些诗词,名言天下。

若是才艺出众,更是能赢得那些行首的青睐,花前月下,共赴良宵。

这年头那些卖艺不卖的青楼行首,皆是气质出众,其与那些大家闺秀相比有过之无不及,而且更加温柔可人,没有那些官宦贵女的脾气,实在是居家旅行、花前月下,暖床睡觉的必备良人。

然而,看似风光的背后,其实有太多的苦楚,阴暗。

若是有做良家妇人的机会,谁愿意到了青楼卖笑。李师师,崔念奴等人,只是少数成功的青楼,多数的青楼女子混得不好。即便是,那些行首,花魁等人,也多是想要从良,只是很多时刻,从良无门。

土匪山贼,多是想着诏安,奈何诏安无门;青楼女子,多是想着从良,奈何从良无门

忽然之间,王斌有些明白了,当初为何李师师会帮助梁山,很多人认为是中了燕青的美色,现在看来,多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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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初见崔念奴

如今,这东京风月场中,唯有两女堪称行首,其一自是那入了当今官家私人的李师师,虽说平日里还招待应酬一些文人士子,却是清谈而已,不涉风月。另一个就是崔念奴,人云贞丽巧致,玉色玲珑,尤其擅长舞艺,同那李师师可谓歌舞双绝。

崔念奴高傲至极,每月止有三舞,却只招待那等文学士子,等闲人怕是难入她眼。

这难不倒王斌,王斌挥手之间,写下了一首词,送了上去。

为了装逼,王斌专门用了董其昌的书法

几天后,传来了消息:“公子且留步,我家小姐有请”

“知道了”王斌道。

青云居,位于马行居街一角,前后三进的小院落,门前悬着一盏红灯笼,上书“闲云”二字,只是低门小户模样,若是寻常外地人从那门外经过,怕是根本不会回顾一二。

但就是这处所在,每逢初五、十五、二五三日,必是高客盈门,文士毕集,往来者尽是当下名士。

门前一派清冷景象,没有繁华之感,反倒是带着几分冷清,有些居士隐居之地。

不一时,一名不过十余岁的清秀女子开了门。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出自元朝文学家元好问。

后来在金庸武侠名著神雕侠侣中,为情所困的李莫愁常常会引用此句而被广为流传。

虽说宋代乃是词道发展到了顶峰的时代,尤其是北宋一朝,词人大家群星闪耀,词风豪放婉约,不一而足,其成就堪称造极。可后世还有那么一两位,其才情辞藻,却是不输于前人,甚至犹有过之。

比如,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词,杨慎的临江仙,太祖的沁园春雪,即便是在宋朝,也是扛鼎之作。

此时的青云居中,一处雅致小楼上,一女子着身穿素白对襟齐腰襦裙,一手捻着一纸便柬,一手扶着小楼栏杆,嘴中只是反复吟诵这首摸鱼儿雁丘词的首句。

俏立风中,崔念奴痴痴呆呆的念叨着这一句,不一刻,眼中竟蓄满了泪水。

崔念奴本是官宦家族出身,可后来父亲犯事,入了娼籍,沦落风尘,又是之辈,又是自傲,偏偏又是生就的七窍玲珑心,平日里往来应对,自有游刃有余,可私底下,却又有谁能解其心中凄苦。

想这东京汴梁,操持此等营生的女子不知有多少,仿若过江之鲫一般,自是一代新人换旧人。此刻,她看似为行首,又是容貌出众,可又能红多久。

如今,费尽心力,方维持生机,换得稍微自在生活。

其间的磨难苦痛,实不足为外人道。

欢场中,讲究的是欢乐易予,寸心难抛。当面对崔念奴笑脸人前,背后却是冷眼而观,负心薄幸之人,何其多也

多次想要从良,奈何担忧,所托非人。

“世间,真有如此重情重义之男子吗”

崔念奴不由道。

“小姐,那位公子到了”

犹自沉浸在词中氛围难以自拔,直到身旁侍女轻声提醒,崔念奴方才醒过神来,站在栏杆内朝下望去,却见一个身形修长,面貌俊朗的少年公,踱步而来。浑身上下,带着儒雅气息,儒雅中带着英气。

一看就是饱学之士

只是,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子,还做不出这等词。

而王斌也向楼上看去,初次见到了崔念奴

女的二十上下,明眸似水,貌美如仙,头插一支紫木钗,身着素色衣裙,素雅之中带给人一种飘然出尘之感。

而眼前男子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惊奇,喜爱,还有一丝丝怜悯。那一丝丝怜悯,让崔念奴心中一颤,在风月场中,见过不少的才子,尽管不少人掩饰着,看可眼神中却有贪婪,占有之感。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男子若是不好色,不是太监,便是有龙阳之好

“公子大才”崔念奴好奇的问道。

“大才谈不上,小道而已”王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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