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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黯自告别亦情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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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你怕他不高兴你们都很怕他吗”

“他是主席,他有决定权,他可以决定很多事情。”

“决定什么样的事情”

“在这里我不敢多说。”

“那么在他身边做事,岂不是很恐怖”

“幸亏他不在这里,如果让他听见您说的这两句话,您就会知道他的份量以及他能决定做的事情了。”

“他会对我做什么”

“我们还是不要谈这个的好。”

“天哪,看来我今后说话和做事都得小心翼翼的了。”我嘀咕道。

“小心总不会有错。”

“您能给我一点建议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没有建议。”

“没有建议”

“没有就是没有。”

“不过”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裘干事脸色沉了下来,专心一意地开车。他显然不想把这次谈话再进行下去了。

我转头看向窗外,只见道旁的树木飞一般地向后退去,迅速地离我远去。远处的田地、房屋,仿佛都是我熟悉的模样,现在也要对我说再见了。庄稼地里有几个农夫停下劳作朝我这里张望,好像是在专门为我送别。总之,我要对我所看见的一切用我心里震颤已久的无比动情的语言说一声:再见啦

二十年来生我养我的地方,二十年来流泪流汗的地方,二十年来喜怒哀乐的地方,二十年来痛并快乐着的地方,再见啦

汽车很快就到了机场。在机场,我们遇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和裘干事一样穿着深色制服,留着平头,只是脸庞显得更俊朗一些,也因为更俊朗而看上去更苍白了一点。经过裘干事三言两语的简单介绍,我知道他也是陈大为手下的一名干事,姓吴,是在机场专门迎接我们的。在吴干事的带领下,我们经过绿色通道,登上了一架大飞机。飞机引擎轰鸣,加速,颤抖,抬升。我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舷窗向外看去时,眼前已是一片白茫茫。飞机起飞后,好像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我看见阳光先从右侧的窗户照进机舱,转而又从左边的窗户照进了机舱。

当飞机转向的时候,让我有机会再最后目睹一次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这个城市的容颜。高楼大厦旁边是狭窄拥挤的小马路,此时路上已是车水马龙,好多路口出现了长长的拥堵一个工作日又在紧张忙碌的人潮中开始了。无论车辆还是行人,都好似儿童的玩具,那么小而可爱,摆放在沙盘似的道路上,好像可以任我移动似的。

啊,我又看见了我们的学校,知识门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明亮的光。我又看见了学校门前的小饭店,看见了学校门前的小旅馆。

马艳丽就在这家旅馆里啊。她此时醒来了吗她醒来后发现我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已经离开时会什么样呢她会笑,会哭,还是会疯狂地到处找我呢当我想到她今后也将加入马路上这些如潮的上班人流、终将成为这个世界主宰者的一枚棋子、几十年如一日时,我心里真是压抑极了,但我又怎能强求她呢这或许就是上帝冥冥中为她安排的生活啊,我是否应该为她的生活而祝福呢

当阳光透过飞机左舷窗照进机舱时,很多靠窗而坐的乘客顺手拉下了遮阳板,而我却非常享受这阳光中的快乐,这或许是我享受的这个城市的最后的一线阳光了。它忽而不再炙热,它变得温暖,温暖得如同爱人的手在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体。我还想再看一眼这个我所熟悉的城市啊,然而飞机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这个城市的最后一点影像也渐渐地从我的眼里消失了,终于消失了,彻底地消失了。

可爱的城市,可爱的人啊,虽然我不再见到你们,但我的心里永远会有你们。

再见了

我紧挨着飞机舷窗而坐,那个吴干事就坐在我旁边,读着飞机上提供的一份报纸。裘干事坐在机舱的另一侧,离我们隔开了好几个座位,已经双目紧闭,好像睡得很熟。

我已看不见被抛弃在身后的城市了,我也不想像裘干事那样闭目养神,见吴干事没有睡觉,想正好乘这个机会多了解一点基地的情况。

“我们是直接到基地去吗”我问道。

吴干事放下报纸,斜着眼看看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是叫什么神委会的基地”

他似乎有点不高兴,不过仍然点了点头,然而紧跟着又摇了摇头。

“为什么您也不能确定”

他没有回答。

“我们大概要多久才能到那儿”

他仍然没有回答。

“那里在研究和保护什么生物”

还是没有回答。

“我想一定是大猩猩或者是大熊猫哇,也可能是金丝猴和蓝孔雀”

我忽然听见他的鼻中发出“嗤”地一声,却还是对我的猜测未置可否。

“那里的人多吗”我尝试着继续问道。

没有回答。

“您一定在那儿工作很久了吧”

依然默不作声。

我奇怪他为什么始终不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他也如我一样是个新人,对我的这些问题的答案也一无所知

“你是个很少说话的人啊。你平时话也不多吗”

吴干事索性不再理我,拿起他的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不知道有没有人对您说过,您长得还是挺帅的呢,很像,很像”

被一个美女夸帅,这是大多数男人都把持不住的赞誉。吴干事虽然仍在看报纸,不动声色的样子,可是我注意到他的额头微微地泛起了一片红晕,不过仍旧没有开口。

他能在这种情况下仍不开口,看来他的确是个非常寡言的人,我从他这里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和这样的人坐在一起真是无聊,也很别扭。于是我也闭紧了嘴巴,把头扭过去,重新看向窗外。

或许是昨晚喝多了酒的缘故吧,或许是昨夜一宿未眠的缘故吧,或许是窗外实在没有什么可看的东西的缘故吧,没过多久,我就眼皮发沉,不知不觉中在飞机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被裘干事推醒,飞机已经停在了舷梯旁,机上的人也几乎走光了。我们赶紧拿了行李下飞机,在这个陌生的机场等了两个多小时,又拎着行李上了一架只有不到十个座位的小飞机,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继续朝目的地飞去。,,;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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