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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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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对不起她”关天养很是有些不耐烦,焦躁地道:“一大早的,你怎地这么多废话就没句实在的”

陈朔道:“还有就是,你自己要保重。其实我知道,师父之所以收录我,有多半都是看在你的面上。你虽然还不是修行者,但能量远比许多修行者都大。你,你以后别太刚愎自用了,遇到事情要冷静,要多思考”

“我知道”

“还有就是待四丫好点”

“四丫是我妹子,我当然会待她好了”

“不,你怎么就不懂呢”

“我还有什么不懂”

“唉算了,将来你会明白的。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有要说的么”

关天养把着他的肩膀,用力地捏了一捏,道:“我要说的就是:努力,努力,无论如何都要努力。玄武宫的本事绝不是浪得虚名。不管你是怎么上的山,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自己都要努力。记住,你陈朔不是孬种,你将来总会成为修行界的一号人物”说到这里,又猛地拍了陈朔一掌,大声问道:“记住了吗”

陈朔全身都在颤抖。

说到底,他又何尝舍得关天养可他最是一个理智的人,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怎么做才能获得更大的好处,机会一旦降临,他从来都不会错失。从小到大,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有钱,通过钱来做他想做的事。至于修行,在他的梦想排行榜上反倒不靠前。随着形势的变化,在没有别的更好选择的情况下,他非常清楚拜入玄武宫门下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不但可以改变命运,甚至还能载着他的梦想起飞,所以即便他有千般万般舍不得离开关天养,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作出了选择。看着关天养那血红的眼神,他道:“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平庸之辈,从来都没有”

关天养哈哈地笑了起来,强行将心中的悲伤压了下来,顿时显得意气风发起来。他道:“好,那就最好。你、小白,还有四丫,你们都有了去处,我也安心做自己的事了。十年,我们也来约个十年,十年后再回九夏城,我们重聚。好么”

陈朔别过脸去,望着窗外在风中萧瑟的秋树,却是毫壮地一笑,道:“十年,那时候小白兴许也学成下山游历了,四丫也是。好,十年就十年,十年之后我们在九夏城关帝庙再见”

关天养伸出手,直视着陈朔的脸:“不见不散不来的就是龟蛋”

陈朔伸出掌去,与关天养的紧紧握在一起。深深地看了关天养一眼,突地大笑了起来:“好,不见不散”说完,扭转身去,拉开门就跑了。

关天养的手兀自还保持着紧握着姿态,显是没有料到陈朔会走得这么突然。怔怔地盯着门口,双瞳已近深红,苍白的嘴唇哆嗦着,显是到了发狂的边缘。楚庸走了进来,看着他,关天养像是被一把刀子捅进了心窝子里,猛地一抖,手臂像剑一般指起,咆哮道:“出去,滚出去把门关上”

楚庸没有跟他唱对台戏,果真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关天养的泪水像断线珠子一样滚落,顷时就溅湿了胸前的衣衫。他趴在桌沿上,喃喃地哽咽道:“小白走了,四丫走了,你也走了,都走了,都走了”然后死死地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哭了半晌,又哽咽道:“都走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们走了,我也走。可是,我去哪呢去哪”

想到自己生来就是孤儿,关帝庙、九夏城就是自己的家,如今九夏城被毁,自己一个孤鬼去哪呢

越想关天养越觉得难受,却又不敢哭得太大声,只得死死地咬住嘴唇,抱着椅背呜咽。

楚庸在门外,听着关天养的哭声,黯然地摇了摇头,叹息不止。

关天养把自己关了一个时辰。再出来的时候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淡然的像才睡了一觉起来。“走吧,咱们也该向梁真人辞行了”

楚庸嗯了一声,跟在他后面。

梁师曾、林纬文、守真都已经走了,关天养只见到了留守在遇真观的张国豪。张国豪问他们要去哪,关天养说随便去哪都一样。张国豪就给了关天养一道玉符,说以后遇到麻烦,可以亮出此符。除非是魔道中人,一般正道和散修都不会为难他的。

关天养本不想接,但想到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万一遇到危险,这道玉符或许真可以保命,就收了下来。

出了遇真观,西风劲吹,满山的萧索,关天养没由来的叹了一声,心情又不好起来。抬头望天,正巧看着一行南归的大雁,心中陡然想到一句曲子: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最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离人

是呀,离人

一个个的都走了

关天养心下说不出的悲怆,却强作笑颜,道:“从今而后就我一个人,浪迹天涯,无拘无束,倒也自在得很”

楚庸本不想接他的话头,但还是忍不住道:“想法是潇洒的,现实未必能如你所愿”说完之后他便有些后悔,暗道:“他才将自己的伤口厚厚地包裹了起来,我又何必拆开,让他再度流血呢他不待见我是他的事,我也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关天养的脸色果地青了下来,本待又要发作,但见楚庸一脸的漠然,似乎并非故意针对他,就强忍着翻涌的恨意,道:“那要看什么人”

楚庸见他眼神如刀,一副恨不能将自己零碎剐了的样子,轻叹道:“怎么,还在为昨天晚上我不杀张天渝的事而恼恨么”

关天养嘿嘿地一笑,没有言语。

这些天来,楚庸早发现关天养生就了一副驴脾气,除非是他愿意听,要不然任凭怎么解释也没用,也就无所谓地说:“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不是当你的打手,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

关天养没有作声,看似没有听见,其实是故意置若罔闻。他用这样的态度来告诉楚庸:不用解释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若换作是别人,怕是早被关天养彻底激怒了,可楚庸却是一个万事不萦怀的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的话就说,没必要说的就放在肚子里烂掉。可饶是这样,还是遭来了关天养的厌恶,时至今日,他依旧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

下了大洪山,关天养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看着三条岔路,他的心中一片茫然。

楚庸提醒道:“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吗”

关天养道:“当然没有忘”迈步走上了通往打渔铺的路。

这一路关天养走得很慢,他沉着脸、蹙着眉、紧咬着嘴唇、眼神如鬼火般不停地闪烁,却又不言不语,不知有多少心事在胸中酝酿发酵。

快到天黑的时候,他们才赶到打渔铺。

比起昨天,打渔铺的人非但没有少,反而更多了。看着喧嚣的码头,关天养很是有些纳闷,暗道:“难不成逃难的人又都回来了”快步跑了过去,却被守在镇口的官军拦了下来,喝问道:“什么人”

关天养看着神情凶煞的官军,很是纳闷地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呢在这干什么”

官军喝斥道:“哪来的野小子,滚滚滚”

关天养本就心情不好,被他们这一喝斥,当即大怒,骂道:“好好的九夏城不去守着,去躲到这里来,百姓纳税,可是白养活你们了”

官军怒叫道:“反了,这小子反了”冲上来就要将他擒下。关天养哪里会怕了他们展开小巧手段,毫不费力地将五名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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