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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药丸沉重地叹了口气。见申广平悲痛得掉下了眼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才好。
第三百六十九章收徒的试炼
平静地火化了汪星洋的遗体,申广平又呆呆地出了会神,突地开口道:“关兄弟,你可有觉得奇怪么红莲宗是如何得知你在这里的”
关天养嗯了一声,虽说他心下有些怀疑焦禄,可是无凭无据,且申广平似与焦禄的交情非同泛泛,却也没有说出来,只道:“我也想不透得很。难不成是正好撞见了么”
申广平没有作声,默默地收拾着骨灰。
关天养觉得有些憋闷,长喘了一口气,“申大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申广平似乎有些茫然,良久才幽幽地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回山,把这里发生的事向宗主和许师伯禀告”
关天养见申广平眼眶泛红,说不出的悲痛欲绝,便知他也汪星洋的关系极好,便笑道:“申大哥也不必太难过了,好在汪星洋已经逃出了元神,还有转世重修的机会魔道中人凶残歹毒,咱们本事低微,又能有什么办法”
申广平吁了口气,努力想让自己释怀,依旧觉得有座大山压在心头,怎么也展不开颜来,“其实关兄弟你不知道,我和汪师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他唉”甩了甩头,把满腹的苦楚都咽了回去,似乎并不想向关天养倾诉。
关天养一怔,这才晓得申广平和汪星洋的关系就像他与苏少白、陈朔的关系一样,都是打小耍到大,又一起修行的兄弟。几百年下来,情深谊重,早已比亲人都还要亲了。看着彼此,就想到了早已逝去了不知多少年的亲人,这份念想,已成了他们彼此心中最为珍贵的东西。若非如此,汪星洋也绝不会不顾自己的安全去救陷入险境的申广平。想到这样,关天养又觉得汪星洋十分可敬起来。
眼见天色渐亮,寒风裹着冰冷的雨滴呜呜地吹着,彤云低压,又一场大雪已开始酝酿。关天养搓了一把脸,挤出了些精神,“申大哥,走吧,我先送你回千阳山。”想到申广平是在源州采购黑水珠的,便又问,“你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申广平摇头道:“不必了,关兄弟,你有事,就先走吧。”
关天养笑道:“这怎么行万一红莲宗又来找你麻烦了,岂不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申广平嘿嘿地冷笑道:“那有什么,大不了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关天养这才意识到申广平表面看着平静,其实心下有如油煎火燎一般,已被丧友之痛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了,“可不能这样”他忙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若是也与他们拼了,汪大哥的仇谁来报还有,汪大哥虽然肉身兵解,但元神不灭,将来转世重修,寻你不着又该如何”
申广平强忍了许多的眼泪到底是没能控制住,汩汩地滚了下来,将头撇到一边,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我会”会怎样呢他心下也是一片茫然。汪星洋死于红莲法卫之手,可那人已经命丧在了关天养剑下,甚至就连唐光北也死了,连元神都没有机会逃出。这仇,可以说是已经报了。若说要交红莲宗给灭了,不单他没这个实力,就连重极门也不能够。怆然地一笑,抹了眼泪后又说:“都怪我没用,我实在没用得很”
关天养却是十分感慨地道:“有用没用要看遇上了谁。若来的不是唐光北,而是班师古或是别的红莲宗大头目,咱们仨可就会被一锅给端了”见零碎的雪沫子随风飞了下来,就道,“下雪了,还是走吧”
申广平望了望天,“你先走吧,我还得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呢”
“我相中了一名少年,想收他为徒,只是不知他愿意不愿意”
“哦”关天养惊喜地笑了开来,“原来是这样。不知是哪家少年,有这样的好福气。走,我陪你一道去看看”
收徒毕竟是事关未来道统传承的大事,好徒弟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对修行者而言,收得一个好徒弟可比获得一件好法宝更令人欢喜。申广平悲伤略扫,精神也振奋了许多。
下山后,申广平便领着关天养望齐家镇方向而去。关天养就好奇地问是谁家的孩子,申广平故意卖起了关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到了镇口去不进去,而是从北面绕了过去,不多刻便到了一处临河断崖上。
崖高不过十余丈,崖下便是悠悠淌过的源水,水深不足丈余,清澈见底。崖上建有一山亭,名曰翼然,轩敞明亮,四面临风,举止北望,尽是坦荡如砥之原野,麦禾青青,柏林苍翠。若不是天气阴沉,雪花飞舞,迷离了视线,当天朗气清之日立于此处,必能教人襟怀大畅,说不出的痛快。
关天养见申广平在亭中坐了下来,就犯了纳闷,“申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申广平依旧卖着深沉,“别急,再等片刻”
约辰巳相交之时,听得脚步声从坡下传来,关天养这才了然:原来申广平在此等人呢。
不消片刻,就见一身单衣,手提食盒的齐仲琳只身一人冒雪而来。关天养顿时哑然,暗道:“不会吧,申大哥看中的徒弟会是他”恰此时,齐仲琳仰头上望,正巧看到了愕然盯着他的关天养,顿时吃了一惊,“关大哥,你,真是你呀你不是回九夏城了么”欢喜得大笑了起来。
关天养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苦笑道:“遇着些事情,耽搁了”申广平似乎并不奇怪他们也认识,莫测高深地冲关天养一笑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摆好了一局棋朗声道:“子璋,我可是等你半天了哟。”
齐仲琳听得申广平的声音,越发的振奋,“申先生,你真来了呀。我还当你是玩笑呢”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来,见棋局已经摆好,双眼顿时精光大冒,将食盒丢到一边,便提起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秤上这一着显是他想了好几天的,所以才落得如此的果断笑道:“申先生,这样可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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