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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意看她出糗吧
乔伊内心绝望。
她在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封彦却淡淡开了口:“她年纪小,第一次带她出来,就别吓着她了。”
封彦主动替她说辞,拔隆达自然没强求,但明显面上不是特别高兴。而拔隆达方才对她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以拔隆达的一贯作风,封彦不可能看不出他留人吃饭背后的意思。
封彦对她道:“你先回酒店,晚上一个人别瞎跑。”
乔伊怔怔的,抬头对视男人清黑的眸子,有温柔月色剪碎了融进他的眸光里,深邃如月下的海。
他知道她不习惯在这种场合待着,是在替她说话。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有点后悔刚才自己口不择言对他说了那些。
毕竟他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对待感情态度随便,会玩一夜情的男人。
乔伊拔腿打算先溜,迎面进来一个约莫三十四五岁的男人,中等身材,左眼角处有块很浅的疤痕,像是利器的伤痕,因为年月已久,痕迹已经褪得很淡。
乔伊在新闻报导中了解过这个人,之前和风向竞争贝沙岛项目的,钟衡集团老总,石钟瀚。
风向的邀请名单上虽然没有钟衡,但石钟瀚老早摸清了拔隆达的喜好,即使贝沙岛项目合作不成,他和拔隆达私交算是友好,拔隆达对石钟瀚的到来也表示欢迎。
石钟瀚笑道:“不过吃餐饭,封总这话说的,难不成我们都是吃人的老虎,会把这小姑娘吃了不成”
他这样一说,乔伊眼下又走不成了。
封彦没说话,神色清冷。以他一贯的教养,也不会明面赶客。
钟衡近年虽然崛起势头强劲,但倚靠的主要还是石钟瀚曾经在越南的人脉和背景,算不得正派作风,正统世家出身的人大多不屑把他放在眼里。
以风向的地位,封彦也犯不着和石钟瀚这样的人计较。只是近年钟衡三番两次试图插手风向地盘,背后搞了不少小动作,封彦口头不说,心里却是一清二楚。
乔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局促地站在原地。石钟瀚注意到她,女孩子眉目生得清丽,毫无心机,不像这个圈子里的人。他只知道当时在订婚晚宴上,拔隆达确实看中了这女孩的画,却没料到封彦会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她下意识往身旁那人站的地方靠,就差没可怜巴巴地攥上他的衣角,显然是依赖于他的庇护。
石钟瀚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石钟瀚自顾拉开椅子坐下,轻松道:“拔隆达先生喜爱乔小姐的画,不过是想和乔小姐交流一些创作心得,封总对自家助理也未免保护得太过。”
乔伊心头一凛。对方这话,明显是要在众目之下指责他过于偏颇,当众扫了拔隆达的面子。
拔隆达在泰国到底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又在人家地头,要请她留下吃饭也未尝不可,原先封彦的话已经给拔隆达留足了颜面,但石钟瀚这样挑拨,无疑是把两人关系往边缘上推。
贝思南也觉得情况不妙,在旁边悄悄提醒道:“我听说拔隆达在泰国就娶了三个老婆,你当心点儿,我看他今晚还有心思再纳个四姨太。”
乔伊:“”
乔伊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乔伊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掉了,偷偷用余光瞄身旁男人,他神色很淡,看不出什么神情。
她心底有一瞬的期盼,可转念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在这样的场合,他又怎么会为了她而让拔隆达下不来台面。
乔伊不想他难做,踯躅着正要开口,封彦先她一步道:“joey,坐我旁边。”
乔伊一怔。
不等她反应,封彦已在酒席入坐,侍应上前替她拉开座椅。
身旁男人依然维持着平日一贯的清寡淡漠,没有看她。
见状,同桌的宾客也都纷纷入席,拔隆达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拔隆达不是看不出封彦态度特殊,但他也早就习惯名利场上的风月之事,好的东西都是需要争抢的。在这个位置的人,谁都想成为掌握主动权的一方,对待生意是,女人亦是。
拔隆达自己不好下这个台面,石钟瀚愿意送他这个人情,他自然也收得乐意。
石钟瀚吩咐人开了洋酒,给拔隆达满上,主动站起来道:“来,敬您一杯。”
拔隆达爱好面子,很吃这一套,几句寒暄后,两人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石钟瀚下巴扬了扬,示意侍应绕去封彦那头,举杯道:“封总,我也敬您一杯”
封彦没有动作。
陆沉上前一步道:“抱歉,封先生从来不喝酒。”
石钟瀚瞟他一眼,神情闲懒:“请问你是”
陆沉没回应,无声舔了舔后牙。脸色不太好看。
石钟瀚哪里是不知道他身份,不过是故意挑衅。封彦回国接手风向是近两年的事,陆沉算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人,想和封家攀上交情的,都不能不给陆沉三分面子。
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石钟瀚当着众人的面明知故问,明摆要和他过不去。
封彦做了个后退的手势。陆沉没多理会石钟瀚,退到他身后。
封彦淡道:“酒精过敏。今晚就不掺合了,大家随意。”
石钟瀚靠在椅背里,懒懒地道:“封总这可就太不够意思了啊。”
和封彦接触过的,都清楚他向来烟酒不沾,无人质疑。况且以他的地位,旁人都要看他脸色行事。石钟瀚几次三番想当面给他难堪,乔伊看出来,心里很不舒服。
封彦仅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便将话题带过去。以他的身份,不必与石钟瀚多计较。石钟瀚对他的话信与不信,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酒过三巡,饭桌上谈论的大多是生意场上的事,乔伊听得云里雾里,没有能插嘴的地方,索性一直埋头专心吃饭。
喝多了几杯,她又听石钟瀚说:“还没恭喜封总今天签约仪式顺利。不过短短一年,拿下了贝沙岛,又成功收购宋氏,估计短期内国内也很难有企业能超越风向。我们这些小企业,怕是迟早有天得饿死咯。”
封彦顺着他的话,客客气气:“石总说钟衡是小企业,实在是言过了。不过我听闻钟衡向来专注于大型基建和房地产投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对科技产业这块感兴趣”
石钟瀚指腹摩挲着杯脚,“我这不是跟风嘛,现在国内经济前景严峻,每年多少企业倒闭清盘,不跟紧主流的脚步怎么行不好混哪。”
封彦说:“那是,毕竟这个圈子这么大,饼也就那么大,一群人玩的无非是分饼的游戏。大家同坐一条船上,没有谁嫌钱多的道理。这块饼谁分多,谁分少,各凭本事,本身无可非议。”
他眸光静静,清黑的眼底神色不明,“只不过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游戏规则,既然要参进来玩,也应当尊重这份规则才是。”
石钟瀚笑了下,闲闲散散地道:“封总是在龙头位置坐得太久了,哪里懂我们这些小企业家生存艰难。所谓规则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有能力者制定规则,其他人跟着玩这一个小圈子的游戏,从古至今都是这个道理。”
两人交谈不过寥寥几句,却都是话中有话,绵里藏针,你推给我个球,我一个太极绵掌打回去。
乔伊只觉得自己脑子卡着还转不过来。封彦不徐不缓地道:“最怕有人能力不足却硬是要改变规则,小船建造都还没学会呢,便急着想要造游轮,最后弄沉了整条船,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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