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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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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冷中簌簌发抖。

这感觉太真实了,绝不像身处安静封闭的手术室里

那一点朦胧昏沉瞬间退散,她蓦地睁眼,而后陷入绝对的惊愕当中:

怪不得风雨吹打的声音如此清晰,原来婆娑枝叶真就在她眼前摇来晃去她费力地左右观望,发现自己好似挂在某棵大树上,上方乌云密布,天幕漆黑好比墨盘。

雨点簌簌而下,如天落银针,幸好大半都被浓密已极的枝叶挡去,叶片能抵得过她两个巴掌宽,积满了雨水再哗啦一下兜头浇下,那滋味别提有多么爽酸了。

她就是这么硬生生被浇醒的。

她记得自己前一刻还因器官再一次衰竭而被推进手术室抢救,怎么一睁眼就落到了树上再说躯体虽然疼痛,可是身体内部生命力被一点一点侵蚀的感觉却没有了,天知道那苦楚已经陪伴她三年之久,发作起来每令她痛不欲生。

唔,慢着,手掌她举手放在眼前。

因为长年卧床挂瓶,自己的手枯瘦如柴、青筋浮起,手背上还布满针孔。眼前这只白白嫩嫩还明显袖珍了两个号的小手,怎么可能是她的

五指依从她心意,张开又合上。

还真是她的。

而后,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塞进她的头脑里,却因为有些单薄而不能将她的意识尽数占满。她喘着气,犹有余力观望四周陌生的环境,企图理出一个头绪来。

首先出现的,是她的名字:

冯妙君。

再者,她今年只有十一岁。

更准确地说,她附著的这具身躯只是十一岁的女童,年幼力弱。然而举目四顾,自己好似掉进一个不规则的天坑当中,其面积大约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往上看,四壁森然如墙上的画框,把天空定格成黯沉的色调;往下望去,脚底下黑黝黝地深不见底,四周峭壁近乎九十度。

看起来她是从上方悬崖掉下来的,万幸岩壁的缝隙中有几棵树顽强生长,她那么幸运,被最粗壮的一棵挂住了,才没有落进天坑中摔一个粉身碎骨。

原来她不知不觉已在鬼门关上打了个转儿,又险险地回来。

她心有余悸,拍拍身下的树枝以示感谢,而后开始发愁怎么攀出去。以自己现在这副小身板,爬不上两丈就会掉下来罢

不过此时的情况当真印证了那句老话:人切切不要因为眼前一时的挫折而灰心丧气,因为

因为往后的生活还等着给你致命一击。

她这里坐困绝境,正愁着插翅难飞,天坑深处忽然传出一记震耳欲聋的长啸

那啸声宏大悠远得连天上轰隆隆的雷声都能盖过去,她更不会错认充斥其中的愤怒和仇恨。

最最重要的是,那绝对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她赶紧低头望去。

恰好一记霹雳划过,照亮天地,也照亮了下方的深渊,让她更清楚地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天坑如深桶,她就挂在桶壁的大树上,再往下约十余丈也就到底了。可是底部乃是一口深潭,潭水幽幽,不知其深几许。

这倒也罢了,可是闪电将底下照得亮如白昼,也教她看个分明:那潭水中有个巨大的身影正在狂躁扑腾

此物身长八丈二十六米多有余,身披金鳞、背上有鳍,身后散尾甩得水花四溅,看形状像是一尾大鱼。她倒是知道鲸鱼能长出这么大块头,可是哪有鲸鱼会出现在山中的深潭里

难道这里连通了大海不过看到这货的脑袋,她一下就打消了这个猜测。

此物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竟似传说中的生物、她最熟悉也最陌生的图腾龙。

这赫然是只龙首鱼身的怪物。

她只觉心脏怦怦跳个不停,赶忙一把按住自己胸膛,跌坐在树枝上。

又绕回那个该死的问题:

这是什么鬼地方

没等她满心的疑问像苏打水里的汽泡一样冒上来,她的目力又捕捉到一个细小的白影。

它的动作太快,又在这样昏天暗地的深渊之中,当真容易被无视掉。可她瞪大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紧,才发现这身影大概是个活人,在渊底的龙首怪物、水波和巨石之间倏忽来去,与其说像鬼魃,倒不若说是点水的燕子,夭矫灵动。

她也看出来了,尽管双方体型悬殊,可这人竟似在独斗龙首鱼身的怪物。

她没有夜中视物的眼力,惟有借助雷霆激发的电光,才能往下投去惊鸿一瞥。于是这一场雨夜寒潭中惊心动魄的厮杀,就被掩盖在深沉的黑暗当中。

对了,底下偶有火光一闪,像是怪物能喷火。

那个人悄无声音,她只能听见龙首怪物掀起的巨大响动,还有震天的怒吼。它搅动的大风呼啸在整个天坑当中,峭壁上的古树疯狂摇头,她离得这样远都几乎抓不稳树枝,却不知底下直面怪物那人,又要承受怎样的压力

慢慢地,那吼声越来越悲愤,却也越来越绝望,她心里只觉古怪:莫不是那个人要赢了

黑暗中的战斗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怪物的声响忽然戛然而止。

而后,就是一片长久的静默,只有雨声簌簌,敲打在树叶和水面上。

这声音无端令她觉得安全。

终于又等到接连几记闪电劈过,照亮了深渊中的场景:

第3章绝处不逢生

怪物肚皮朝上浮在水面,再不动弹。那人半跪在它喉部,手里举着长剑从它耳中刺入,一顿挖凿,也不知剖出来什么东西置在掌心,任雨水冲刷了几息才放到嘴边,一口吞了下去

生吃猎物她眼睁睁瞧着,没来由几分恶心,好似吞下活物的是她。

这人就在怪物的肚皮上垂首坐下,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跨步跃到潭边,往上攀去,动作却不如先前灵活,大概是经历方才一番苦斗也感疲乏。但他到底是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姿态依旧优雅。

攀到离大树六、七丈开外二十米,恰有一块突出的坚岩,他也停下来休息。先前他挖取战利品时背对着她,现下两人离得近了,他又转过身来,于是她终于看清了这人的模样,心跳忽然不受控制地加快。

这人长眉入鬓,眼尾向上微挑,竟是好标准的一双桃花眼,笑起来不晓得要教多少姑娘心神荡漾,不过方才的恶斗带出的杀气未褪,现在他眼中可没有温情脉脉。只是这样一来,反倒像雪地中开出的一枝寒梅,料峭中带着冷艳,同样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的唇形如弓,偏薄了些,又失了血色,紧紧抿起来就显得寡情而高傲。然而这两个词放在他身上好似就变作了褒义,仿佛他的寡情和高傲其实都是恰到好处的。

他的存在,好像就是为了诠释什么叫作颜值就是正义。

总之,她从前见过那么多人气偶像、国民老公,竟然没一个及得上眼前的美男子。即便是外貌上的打分可以勉强持平,可在气势上,那是快马加鞭也追不及了。换作别人,被大雨从里到外浇了个透也只剩下狼狈,这人倒好,懒洋洋的模样倒像是坐在金马玉堂的大殿中欣赏外头的明媚春景,而非同她一样是个落汤鸡。

望着雨珠从他额上落下,划过眼角、淌过薄唇,她下意识吞了下口水,头一次明白“秀色可餐”这个词的真实涵义。

呵呵呵呵,真佩服自个儿,生死不明之际,还能对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起色心。

她转眼就回过神来,默默鄙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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