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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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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

张德然后继续低着脑袋:“这士子久居中土,亦有唐风。然在中土科举不成,便往高句丽寻个差事。他本是靺鞨人,做不得他官,就想做一做拔古鄙,有类鸿胪寺卿。奈何高句丽王族多是扶余人,信不得他,这拔古鄙也做不得。无奈,只得继续操持笔墨,写写东西过活。到底也是在天朝住过的,不说妙笔生花,却也笔下浮华迷人眼。黑水靺鞨以北的流鬼国人见了,便仰慕天朝,其中就有一支以猎杀白熊为生的部落,以温为族,迁其族于黑水靺鞨以西,本来是想进驻天朝的,奈何高句丽不让。”

故事听着有点儿意思,主要是勋贵们眼睛发光,日,还有人专门杀白熊白狐白狼的这样的皮子,这得多少钱

大殿内外,一群看热闹的官僚都是默默地给老张加油。

老张顿了顿接着道:“到底是看了那士子的笔墨,这才南下,如今却又入不得天朝,便心生怨恨。那一支流鬼国部族落脚高句丽东北,立下城寨,巧的很,和中书令乡籍同名,倒是出人意料。”

其实很多大臣都已经信了。毕竟,这样的骚年,能够面不改色地说这么多,应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然而李董已经看穿了一切:你特么逗我,居然能扯这么多。

老张冲温彦博拱了拱手,然后一脸痛心道:“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因为不能在天朝生活,被高句丽隔阻去路,这温家堡的族人心生怨恨,于是杀了一个前往高句丽东北巡边的王子。这便反了。而他们打出的反旗,乃是要立那士子为王,归附中原。”

满朝文武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前任ceo裴寂,他简直被羌人坑的快叫爸爸了。

这不是坑人嘛。

于是大臣们脑补出了一个落魄士子靠传唱天朝的风华为生,然而却被一支外来的异族造反而牵连,多么心酸,多么痛苦。

“谋反大罪,一个落拓士子,如何担当的起于是这士子只得浪迹天涯,投奔妖僧智障去了。临走之时,他愤恨无比,说了那句话凡是温家堡的人都该死。”

然后老张眉头一挑,“所以,微臣并非是攻讦宰辅,而是有感而发,有感而发啊。万一将来亦有外族心生怨恨而谋反”

张德转向温彦博:“中书令切勿误会啊。”

没错

这是有感而发

是的

这是忧国忧民

看着张德能够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李世民第一次震惊了。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第六十一章薅羊毛薅点推荐票

承天门两边小门紫袍绯袍的高官先打卡下班,然后轮到一群绿袍的朝廷公仆抄着手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

没办法,大朝会嘛,要是没点谈资,这日子在长安不太好熬。毕竟,高消费,房价高,物价高,通勤费都比外地多两个开元通宝。

不虚此行啊,一群绿袍同僚在那里感慨万千,然后挨个拍了拍刚刚被扒了绿袍的张德。

“大郎,记得打折啊。”

“要是能弄点太子糖就更好了。”

“大郎,有空来延平门,你嫂子磨的豆面细的很。”

“无妨无妨,不外是个校书郎而已,这等鸟官,有个甚用。”

一群低级官僚挨个儿安慰,当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白糖打折,如果能混两块冰糖就更好了。

老张一脸郁闷,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边上张公谨黑着脸,叔侄二人大眼瞪小眼,然后张叔叔这才惋惜道:“大郎,自古从未听说,当了一天官,就被削官的。你有负圣恩啊。”

我特么有负圣恩操,李家大的小的,哪个没捞好处我都懒得说东宫厚颜无耻把冰糖改成“太子糖”,特么有种改成阿尔卑斯太妃糖怡口莲啊。

日了个狗了,第一天上班就被老板辞退,理由居然是在办公室大呼小叫。

还算李董有良心,没治他一个诽谤重臣咆哮朝堂,否则够喝一壶的。

程咬金嘿嘿一笑,大手掌拍了拍穿着便服的张德肩头:“小子,因果报应,听说过吗”

“卢国公,要不济州白糖发卖换一家来操持”

程知节嘴角一抽:“小小年纪,心胸狭窄,难成大器”

“”

张德眯着眼睛看着程咬金,这货到底哪来的勇气来批判老子当初胸膛拍得震天响,绝不会再上门撒泼。白糖一出来,驴日的就赖在郡公府耍流氓。

“嘿嘿,张大郎,难得被去官,你何不念首诗,表表心迹”

去你丫的,老子的诗要么卖钱要么留着发育好了去平康坊装逼,怎么可能在这地方浪费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逼格这么高的经典句子,等发育好了去北里亮个相,保证那些行首都知一个个哭着喊着欧巴大力操我不要停,而且还是免费的。

“哼”

瞪了一眼程知节,正了正撲头,老张内心却也痛快:现在,终于可以完善老子的水力纱机,到时候,河套平原上,老子要薅光所有封建帝国主义羊毛想到这里,老张豪情万丈,眼神更加的神圣,昂首阔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妈的,惹上四大天王候补之一的中书令,真是点背到家了。

看着侄儿施施然地离开,张公谨有点搞不懂了,和一头雾水的老程面面相觑:“大郎这是难过还是高兴”

“弘文馆校书郎而已,值当个甚。”

程知节嘿嘿一笑,语气轻松,然而这个土匪出身的老王八蛋瞳孔都透射出一种夺人的气场,老东西内心琢磨起来:这小子,有鬼,绝对有鬼,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老夫要细细观察,暗暗打听

从前没有甜头这个词,后来有人做了白糖,于是就有人尝到了甜头。然后尝到甜头的人,就琢磨能不能继续再尝尝。

羊毛的使用历史很久,原始人就知道薅羊毛保暖,但哪怕中原有人把丝绸都穿上了,羊毛的利用方式,不比原始人强多少。

西市也有粟特人带来的粟特毛毯,模样很漂亮。然而价钱昂贵就不说了,羊毛软硬程度不一致,毛线全是手工搓制而成,粗细不均匀。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脱脂,臊味还是很重。

实用性就不先管他,光这些缺点,就足够很多贵人放弃。唯有豪商拿此物来炫富,当做财力凭证。

所以,张德需要解决的问题其实不多。

首先是羊毛挑选,云中定襄契丹三地的绵羊都是上品,和波斯羊毛一个级别,更何况,河套地区还有滩羊,滩羊毛更是珍品,如果能加工成功,放草原就是硬通货。

其次是脱脂,这需要反复试验,但毫无难度。

然后是并线,手工纺锤和手摇纺锤都可以,至少这种技术要求极低,对智力要求只要超过程处弼就行。

最后才是纱机改造,说白了还是解决动力源问题。

长安八水都可以安装水力纱机,但黄河的流速太高,容易损害转轮。因此张德还要在河套地区的黄河岸边做一定的改造,将水流速度降低才能运转。

和棉花需要精细加工不同,羊毛的成品纱粗一点不影响二次加工,减少了对机器苛求。

问题在于毛线织布上,如果同样用水力织布机,毫无疑问,羊毛布的韧性会大大加强,但这对工人要求太高,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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