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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唵”
“不了”
鬼灵精怪的小妞,能把四大保镖当哈巴狗来耍,张礼青张礼红兄弟几个也是倒了血霉,被折腾半点脾气都没有,在怀远街上,老远看到车驾,就会高喊“武娘子好”。能把四大保镖玩成四大土狗的,武二娘能跟坦叔比肩。
见武二娘又被打,徐惠嗤嗤地笑,在那里乐,然后偷偷地瞄了一眼张德:“兄长真坏”
小朋友,不要怕,叔叔不是什么好人。
倒不是说老张不想把这群小姑娘扔一边去,实在是有这么几只小姑娘,在长安也是一块护身符啊。
至少幼女狂魔这个匪号,能保证自己短期内肯定不会成为驸马。再说他又没有官职在身,了不起梁丰县男被剥夺。
“哼操之哥哥不帮我,我回长安,也结社聚义,招纳志趣相投的姐妹。到时候,看妾如何报仇”
武元庆武元爽到底干了啥事,让你这么怨念
“行行行,结社结社,二娘想结什么社就结什么社,为兄不帮你杀人,给你出钱总行了吧”
“哥哥真好”
武娘子顿时大笑,然后手舞足蹈,“到时我去拜访琅琊殿下,也好领略一下大唐女飞将的风采”
然后两只小手成刀,一刀一个:“把两个坏蛋,统统杀掉”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远的志向,张德十分的欣慰,如此良才美质,不做皇帝真是可惜了。
张德正纠结着,忽地外面坦叔进来,然后咬耳对张德道:“郎君,长安有了消息,礼部那边办妥了。外朝公文,已经发来怀远。”
“好”
老张眼睛一亮,“前后砸了那么多钱,也该有个结果了。”
“不过,河北那边,出了点事情。丹阳郡公家公子,和卢家起了龃龉,如今卢家和德胜郎,都准备寻郎君从中说项。”
“李德胜在河北干的事情,我早有耳闻。卢家底蕴深厚,北地五百年风光,总归是要有矛盾的。”张德眉头微皱,“不过,丹阳郡公的地位,卢家不会轻易冲撞。怎么会闹到要人说和的地步”
“听说”坦叔顿了顿,扫了一眼一群小娘子,然后继续道,“听说是德胜郎带人抢卢家在幽州的白糖生意,还圈了一些卢氏分家的田地养羊。”
“噢”
张德一愣:李德胜他是见过的,不是这种不智之辈,更不会利令智昏到和卢氏发生冲突。更何况,这小子行事,别人都会以为是李客师的意思。但李客师又是那么好表态的他可是李靖的兄弟
这年头的太子党,和一千五百年后一样,随便做点什么事情,哪怕是找个炮友,都被家族全程管控。
老张别的不多想,只一想到卢氏是五门七望,李德胜乃是朝廷天王级大牛的侄子,这事儿就一定有猫腻。
大爷的,居然想拉老子下水这特么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事情
长安的皇宫里头,李董正在给锦鲤投食,一边投一边面无表情道:“李客师教子无妨,竟然纵子与民争利,真是让朕失望。”
言罢,李董把装着鱼食的陶罐放在一旁,然后微微一笑,又问:“不过少年行事,血气方刚,情有可原。辅机,不知两家可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想法”
长孙无忌点点头:“少年人之事,由他去吧。”
第八十六章打听消息
张德准备回一趟长安,人还没动,消息就传了过去。程处弼在国子监门口和人吹牛逼,拍着胸脯得意道:“尔等今时今日,焉敢与吾相比不消是财货美人爵位官职,同予者何人”
“哎呀,三哥莫要再来羞臊我等,快些说说,操之兄何时回京”
“程处弼,你拿捏个甚苟富贵勿相忘,难道你忘了当年和我等相约的誓言吗”
“滚”
程处弼瞪了他们一样,然后拿了几张华润飞票,一人塞了一张五十贯的:“房俊那厮怎地没了消息吾正要寻他。你们这些光吃肉不干活的畜生,偏是想挤兑了我,自己去寻哥哥说话。”
“啐你捡了便宜还要聒噪,人前炫耀就是讨打”一人手指弹了一下华润飞票,啧啧赞叹,“唉,只怪当年我有眼咳咳,放眼将来,这才和操之兄失之交臂。如果不然,程家那西市的碾米厂,渭河钓鱼台的碾米工场,焉知不是我等进项”
“去去去”
啐了一口,程老三又道,“若是见了房俊,让他约出卢文渊,等哥哥回来,要和他们说些事体。”
“说个甚,不就是李德胜闹出了事端么”
“嗯”
程处弼眉头一挑,“屈突诠,你知道些什么”
成天在胡人堆里戏耍的蒋国公家浪荡子嘿嘿一笑:“再来几张。”
他捏着一张华润飞票,抖了抖。
“走,去春明楼和我细说。”
一把拉住屈突诠,然后就往春明门走。两人都骑了马,走了一会儿,后面就跟来几人。都是吐谷浑人。
“诺曷钵,你跟来作甚”
“二哥,我怕你出事。”
“啧。能出什么事程三郎还会打死我不成”
摆摆手,屈突诠笑了笑。“放心好了,哥哥我赚些小钱。”
“那二哥保重。”
说着,慕容诺曷钵盯着程处弼看了看,抱拳道,“还望程三哥莫要欺负二哥。”
“滚,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程处弼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那帮又羞又怒的吐谷浑人。然后朝春明门去了。
他走的快,屈突诠在马上扭头对慕容诺曷钵道:“没事没事,他这人一向如此。”
然后屈突诠掏出几张华润飞票,都是五十贯一张的,一共六张,塞到诺曷钵手中,拍了拍道:“拿去花销,如今青海东都设了州府,伏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内府也未必月月记得给你们派发口粮”
“二哥,太多了。”
“拿着吧。我好歹也是国公之后,拔根腿毛都比你们腰粗。唉早知道张操之这般能耐,当年真是眼睛瞎了。才干出买了首诗就拍拍屁股走人的蠢事。”感慨一声,屈突诠握着缰绳抖了抖,“墩儿”
马儿听到主人的口令,便朝前跑了起来,留下一群吐谷浑人在那里发呆。
“少主,程三郎是张大郎的狗腿,有什么风声都是他传出来的。莫非张大郎有心拉拢二哥”
护卫们都站在街上,没敢骑马。诺曷钵在马背上沉思了一会儿,也是有些欣喜:“这几年大唐越发强盛。天可汗陛下功盖古今,只怕青海回不到吐谷浑人手里了。我等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这些年,要不是二哥接济。连几匹马也养不起。”
说到这里,作为慕容氏的血脉,诺曷钵抿了抿嘴:“安国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