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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谢明曦深深看了盛鸿一眼:“盛鸿,你曾为死士,曾杀过人。可在皇权斗争中,动辄死伤成百上千,不知多少无辜之人被牵连殒命。”
“就拿此次来说,母后定要彻查此事,三皇子为了自证清白,也会下令严查。这一查,就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
“你我现在左右逢源,既和母后皇姐保持善意,又和三皇子夫妇交好。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安然就藩,离开京城。”
“此间诸事,我们不可陷入过深。否则,休想轻易抽身而走。”
比身手,盛鸿稳胜一筹。
论权衡利弊心机谋算算了,还是听谢明曦的好了。
盛鸿呼出一口气:“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说完正事,夫妻两人又闲话许久,才相拥入眠。
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辗转难免。
俞皇后也熬至深更半夜才勉强入眠。闭上眼没多久,便做了噩梦。
“莲娘,”一张纵欲过度的苍老脸孔出现在她眼前,目中满是憎恨和不甘:“莲娘,我这般待你,你为何要谋害我的性命”
“我对你的好,难道你都忘了吗”
“你就恨我到非要致我于死地吗”
“俞莲娘你心狠凉薄无情无义你心狠手辣谋害自己的夫婿谋夺皇权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在黄泉地下等着看你的下场”
“俞莲娘”
俞皇后惊喘一声,霍然坐直了身子,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
值夜的芷兰被惊醒,一个骨碌起身到了床榻边,一脸急切:“娘娘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寝室的角落里留了一盏宫灯。柔和昏黄的光芒落在俞皇后惊恐不定的脸上,看来竟有些扭曲。
芷兰暗暗心惊,声音放柔:“娘娘现在可好些了”
自建文帝去世后,俞皇后从未有一夜安眠过。每每睡到深夜,便会噩梦呓语,满头冷汗的惊醒。
俞皇后信不过旁人,只让芷兰值夜。如此一来,芷兰亦夜夜被惊醒,未曾好眠。熬了近两个月,芷兰也憔悴清瘦了许多。
俞皇后定定心神,低声道:“倒一杯热茶来。”
喝了半杯热茶后,俞皇后心神方定。重新躺下,闭目许久,才勉强又睡着了。
没到半个时辰,俞皇后又陷入了噩梦。
这一回,她梦到的不是建文帝,而是无辜枉死的莲香。
莲香自十三岁时被挑中,训了两年多,才被带进宫中,敬献到建文帝身边。莲香的脸孔和她有八九分肖似,再配以妆容和穿戴,有时候她看着,也恍然有看着年少自己的错觉。
莲香“尽心尽力”的伺候建文帝三年有余。终于令建文帝死在了温柔乡里。
或许,莲香早已料到了自己没什么好下场。可纵然再不情愿,也得屈服在慢性毒药的驱使下。否则,立刻便会被送去见阎王。
建文帝死后,莲香被关进宫中天牢。
淑妃在众人瞩目下被赐死,死在儿子儿媳眼前。
莲香死在寂静无人的天牢里,死得悄无声息。
她至始至终未曾去见莲香。于高高在上贵为皇后的她而言,莲香不过是一颗用完便可丢弃的棋子。她不知莲香死时是什么模样,不知莲香死前会何等怨恨。这对她来说,根本半点都不重要。
此时此刻,被白绫勒死的莲香却出现在她的梦境里。
年轻美丽的女子满面青灰,脖颈间是一道鲜红的印痕。或许是死前太不甘心,莲香的眼到死后都睁着,绝望又空洞。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莲香慢慢上前,脸上的神情僵硬又怪异,似哭似笑:“皇后娘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因我生得像你年少时的少年,你便利用我来魅惑天子。令我以媚药引天子沉迷床榻之欢愉。”
“一切如你所愿,皇上终于死了。为何你不肯私下放我出宫,而是置我于死地我生来卑贱,就应该死得这般卑微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年轻女子绝望地嘶喊着,扑上前来,一把勒住她的脖子,猛地用力。
她脖颈间一阵剧痛,无法呼吸。
滚开
她从喉间狠狠挤出两个字。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狠厉,莲香果然被吓得哆嗦松了手。
她冷笑一声。
冷笑声未落,另一张七窍流血的可怖脸孔又出现在眼前。
这张脸,同样熟悉之极。
这是淑妃的脸。
“堂姐,”淑妃张口喊了一声,嘴角缓缓溢出黑血,目中却自得又快意:“你以为你赢了吗”
“不,是我的儿子登基为帝。你耗尽心思,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他永远不会忘了亲娘是被谁害死的。他一定会替我报仇。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
俞皇后再次被噩梦惊醒。
此时天际已微微发亮。
芷兰太过困倦,未曾被惊醒。
俞皇后也未张口出声,就这么僵硬地坐着。眼中闪过丝丝阴冷和杀意。
第六百七十五章真凶
众皇子马匹受惊,驸马顾清落马受了重伤
俞皇后十分震怒,严令彻查此事。
三皇子不甘背这个黑锅,不遗余力地命人严查。
举凡做过之事,不可能真的天衣无缝。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更何况,此次暗中对马匹动黑手之人,算不得如何缜密。手段略显简单直接。
以重金买通负责给骏马喂食的内侍罗公公,在豆饼中混入慢性毒药。骏马疾驰半日,毒性方才发作。也因此,数匹骏马齐齐发狂。
追查到这个罗公公之时,罗公公已躲在马厩里吞金身亡。
三皇子一怒之下,命人将这个畏罪自尽的罗公公剁碎了喂狗。之后,将所有和这个内侍相熟或有过来往之人一并收押严审。
不出半日,便从伺候罗公公的小内侍口中问出了幕后真凶。
“一个月前,淮南王世子身边的内侍李公公曾经私下来找过罗公公。具体说了什么,奴才不知。不过,罗公公的手中忽地多了十万两的银票。奴才也是偶尔间见了一回。罗公公为了堵奴才的嘴,也赏了奴才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奴才将银票塞在枕头里,拆了枕头便能看到了”
淮南王世子
三皇子怒不可遏,倒没忘了先去椒房殿向俞皇后禀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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