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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实在难以置信:“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她心里的怒火登时就烧了起来,上来就拽住容芷荞的手,一个耳光朝她脸上掴去。
芷荞躲之不及,被她一下打个正着,半边脸都红肿起来。
沈怡的手劲很大,竟然挣脱不了。她心里又气又急,不怒反笑:“不要脸的是你们母女吧”
她不会解释,也懒得解释了。
在沈怡看来,就是一副抢了别人男人还理直气壮的模样,沈怡气急了,又要打她。赶来的人在半空截住了她的手:“伯母,你冷静点儿。”
沈怡回头望去,居然是李成奚。
她怔了一下,随即气焰又嚣张起来:“成奚,你来的正好,你知道吗这个女人害得音音住院了”
李成奚过往对闻音的关心,闻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她想,李成奚肯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谁知,李成奚不但没有松开抓着她的手,反而冷冷道:“伯母,这是医院,如果你再闹事,我会报警。而且,她是我的学生,有什么事情,你先跟我说吧。”
“你的学生”沈怡诧异于他态度的改变,但是,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心想找容芷荞的麻烦。
这会儿,在她本能地看来,凡是帮着容芷荞的,那就是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她冷笑:“你的学生怎么了我闻家,难道还怕你们李家了”
“不是谁家的问题,是谁占道理的问题。”
沈怡气得七窍生烟,眼看又讨不到什么便宜,狠狠甩开他的手,负气走了。临走前,她还撂下了狠话:“咱们走着瞧。”
芷荞捂着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疼,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羞愤感。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颠倒黑白,她凭什么打她
真是有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妈
李成奚说:“我去给你拿冰袋,你等一下。”
“谢谢。”芷荞看了他一眼,真心说。她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一会儿练功房还有人要来,就跟他说:“我去隔壁休息室等你吧,李总。”
“好。”李成奚目送她离开,心里叹息,不经意低头时,却发现了低头遗失的一枚小锁片。
他弯腰拾起来。
是纯金的,不大,上面镌刻着花纹,很是精美。
“这是不是你的”他叫住芷荞。
芷荞回头看了眼,怔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摸脖子。不过,顺着红线扯出金锁片后,她松了口气,笑了笑:“不是我的。”
说完就匆匆走了。
这时,实习生也一个个进来了,芷荞低着头,走得飞快。
李成奚攥着这枚金属片,再想到她脖子上那枚相似的,眉头皱了起来。
芷荞在休息室待了会儿,没多久,有人叩响门板。
门是开着的,被这么一叩,“吱呀”一声开了。她顺势抬头,看到了微笑的白谦慎。
不过,他的笑容只维持了一秒。
“你脸怎么了”
芷荞连忙拿冰袋又给悟上:“没什么。”
他蹲下来,握了她的手,也不用多说什么,就这样望着她就让人受不了。芷荞垂下头,闷了会儿道:“沈怡。”
“她来找你了”白谦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还打了你”
他语气森寒,抓着她的手慢慢握紧了。芷荞吃痛,“嘶”了一声,惊得他连忙松开她:“对不起。”
“没事。”
他摸摸她的脑袋,心道,怎么会没事
半边脸都肿了。
“过两天放假,我去找她,当面谈谈吧。”
“别。”以他的性格,这事儿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岔开话题:“爸同意我们的事情了,我们这个月月底领证,好吗”
芷荞果然被带跑了,看着他,确认般重复了一遍:“领证”
他点点头:“咱们的事儿,总不能这么拖着。下半年,阿靳也会回来,以后,大家都好好的。”
乍然提到这个人,芷荞还有些恍然。
恍然过后,就是尴尬。
曾经,她跟白靳也是相当要好的朋友,可不知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了
沈怡怒气冲冲地回到家里,前脚刚到,李成奚后脚就到了。
“他来作什么”听了勤务的汇报,沈怡气不打一处来,想起之前在仁和医院他维护容芷荞的一幕就感觉吞了一只苍蝇。
男人啊,果然都是一个德行,看到漂亮女孩就忍不住心生好感,进而维护,自己曾经的那点儿初心,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她曾经有多喜欢李成奚,现在就有多讨厌。
要是李成奚以前不那么喜欢闻音,她还没这么气得牙痒痒。
“让他滚”沈怡喝道。
勤务有些为难:“可是,他说他有很要紧的事情,一定要见你。”
“见我干嘛”沈怡冷笑,“难不成,他还想给那小蹄子找场子来了”说到这儿,她更是气得牙痒痒,“行啊,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勤务应一声,去了门口。
很快就领着一脸肃穆的李成奚进了门。面对长辈,他照例是有礼的:“伯母。”
沈怡一抬手:“别,我可当不起伯母这两个字。说吧,你来干嘛没事儿的话,我沈家的大门可不欢迎你,哪儿来还请你回哪儿去”
她板着脸,都没有拿正眼瞧他。曾经有多么看重李成奚,现在就有多么讨厌,甚至是厌恶。
李成奚沉吟一下,道:“伯母,您落了东西在医院。”
说着,取出了那枚金锁片,不过,很细心地用一个小盒子装了起来。
沈怡鼻孔里发出一声哼,斜眼漫不经心瞟了一眼。但是,看到那枚金锁片后,脸上的表情由不屑变为了郑重。
她一个健步冲过来,抢走了那盒子。
“这东西怎么会掉在医院”她一边摸着金锁片,一边露出庆幸的神情,捏着这枚金锁片贴在了胸口,还亲了一下。
看到李成奚,她原本是满脸恶感的,这会儿,眼里只有慈爱和柔情。
这么大的反差,居然只在一瞬间,李成奚更加确定了这枚金锁片的重要性。他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伯母,关于这枚金锁片,不知道,您可否将部分事情告诉我”
“什么”沈怡一脸“你有病吧我们家的事儿干嘛要告诉你”的表情。
李成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怀疑你现在的女儿是个假的吧这事儿有没有证据,没影儿的事情。要是他弄错了,容芷荞又得背这黑锅。
于是,他只能开始胡扯:“我之前看过一模一样的一片,好像是在苏富比的一个拍卖会上。这金锁片样子独特,成交价高昂,我就记住了。”
“你见过一模一样的在哪儿”沈怡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随即兴奋起来。
这金锁片确实是来头不小,本来是一对的,母女的定制款,由香港一家百年老字号特别定制的,只有这一对,价格很高,还刻有母女俩的生辰。
她一块,女儿一块。不过,当年闻音回来后,这金属片却是遗失了,之后费了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