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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条临近曹宅的弄巷,秦余看到曹素站在屋檐下踱步,两只手拧着香帕,发钗在头上摇来摇去,他在想,一定是小六告诉了她自己被传唤的事。
哼,看来曹姑娘还是关心自己的。
秦余贴着墙壁,慢慢靠近,想吓一吓她。
等到台阶,蹲下去,观察曹素的动作,见她背对自己,立马跳上去,拍了她一记肩膀。
做个鬼脸,本以为能吓到人家,可不想曹姑娘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不一会儿,便扑了过来。
秦余被抱住了,差点倒到地上,香风阵阵,有团柔软在自己胸前摩擦,他有点喘不过气,拍拍曹素后背道:“松开手啊,快憋死了。”
话虽这么说,但感受到曹素没有放开的意思,于是两只手便把佳人轻轻环住。
他想,此刻,应该先听听曹素要说什么。
曹素哭泣着,问道:“我都听说了,衙门里那个张公子,他一口否认,说是你挑衅在先,你说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秦余一听,原来如此,便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解释给她听。
曹素听完,先是高兴,接着又自责起来:“都是因为我,不然不然那什么张公子也不会为难你。”
秦余哈哈一笑:“都过去了,我们先回屋再说。”
说着,把曹素搬正,瞧见她脸上的泪水,便不自觉地用手去擦,“都大姑娘了,还爱哭,以后怎么嫁人”
曹素听到“嫁”字,马上想起昨日同意父亲的事,她看着秦余,害羞地低下头,一副小女儿姿态,想到自己要嫁人,还是嫁给眼前的男人,突然一下子,憋不住笑了出来。
这种样子非常奇怪,秦余担心,曹姑娘该不会真生病了吧。
也不知是什么病,秦余摸摸曹素的头,烫烫的,立即紧张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整一个好心情全被秦余的一句话给毁了。
“什么你说我有病”
“呃不是,我喂,别走啊,听我解释。”
晚饭的时候,曹老爷回来了,他吃罢饭,叫住准备回房的秦余,“余儿,到我房间来,我找你有事。”
此话一说,没吃几口饭的曹素便很自觉地离开席位,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自己的爹爹为什么不偷偷和他说,干嘛要当着我的面。
“伯伯,有什么事,在这说不就好了”秦余奇怪问道。
曹德笑了,“叫你去,你就去,哪来的废话,难道伯伯我还会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吗”
秦余连说不敢,跟着曹德去他卧房,曹素在后面看着,她不知此时该不该回房等着,还是偷偷跟去,听听自己父亲要说些什么。
她的心已经乱成一锅粥,即使以前第一次接手曹家当铺,也没这样乱。
见秦余他们已经走远,曹素居然壮起胆子,跟了上去。
她躲在窗户下,听里头自己爹爹和秦余说话。
“贤侄,怎么样,我刚才跟你说的,你愿意吗”
哎呀,爹爹说话怎么那么直接,就不会委婉一点吗让做女儿的她,颜面往哪里搁。
不对哦,他们是在秘密聊天,没有被外人听到,是自己非要过来的。
唉,被自己气死了。
曹素打算要离开,可秦余还没有回答爹爹的问题,她心里焦急,不就回答一个愿意与不愿意吗怎么让她等了老半天。
哼,不行,如果你敢回答不愿意,我曹素这辈子都不会理你的,死秦余快回答啊,回答回答愿意啊。
曹素在门外焦急地等着答案,寒风吹过来,可她一点都不觉得冷。
“侄儿,侄儿,不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哈哈哈,好女婿,好女婿。”
门里,传来曹老爷爽朗的笑声。
门外面,曹素一颗芳心已经跳到嗓子眼。
“岳父大人,没有其他事,余儿便先回去了。”
“好,好”
什么他要出来了,我得赶快走。
曹素站起来,刚下台阶,门已经被人打开。
可自己羞愧难当,不敢转身看秦余,脚上的步伐放慢,好像在等秦余过来,然而走了许久,都快到绣房了,怎么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
曹素狐疑地转过身,突然被一个男子从身后抱住,从气味上闻出是秦余的,她转身,急乱地用小拳头使劲捶秦余的胸口,“坏蛋,快放开我,谁让你抱我啦。”
秦余听到命令,做欲放开的样子,看到曹素眼睛中流出失望的表情,立马又重新抱得紧紧的。
“坏蛋,要憋死了。”曹素此刻脸红得像个大苹果,身子半躺在秦余身上,仰起头看着他。
突然,秦余笑了起来。
曹素问他,“你笑什么”
秦余没有说话。
曹素急道:“你说话啊,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秦余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直接俯身吻了下去。
曹素嘤咛一声,两只手环住他的脖子,身体很顺从地贴紧秦余。
一刻钟后,才因为快喘不过来,把秦余一把推开,“坏蛋,现在还没到晚上呢。”
秦余笑着拉住她的手,“好,你说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劫狱
夜深了,寒风习习,天空飘着雪花,宁州城府衙牢房中,两个道士正述说着自己不同的遭遇。
银道人问:“道友,你是说你碰到的那个人,长得白白净净,穿蓝色长褂,瞳孔深邃,身边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姑娘吗”
孙恩点了点头,一口饮尽杯中酒,对那天晚上的事,记忆犹新,“小道记得,那群村民都称呼他为秦公子。”
姓秦
银道人想起来了,是他。
“道友啊,恐怕我们遇到的是同一个人,他的名字就叫秦余。”
银道人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面前穿红色道袍的道友,和他一样都是被那个叫秦余的书生给坑了,当然,自己被坑了两次。
“唉,想我孙恩英明一世,不想却在大柳树村,那样的小山沟里翻了车。”
孙恩一副恨自己不成钢的样子,接着又笑起来道,“不过,我的大哥们已经来了,今晚便能救我出去,刚刚给我送断头饭的刑兄弟,就是我们山上在宁州城的暗探。到那时,道友,你也跟上我们吧。”
银道人一听,喜上眉梢,没多久,又愁道:“道友啊,小道非常感激你们,只是那秦余的仇一天没报,这心里就一天不舒服。”
孙恩点了点头,“小道又何尝不是呢。”
“唉”
“唉。”
两个人喝着酒,唉声叹气,又聊了会儿不堪回首的往事,只等夜深,一起行动。
牢房隔壁就是韩刺史的府邸,韩刺史卧房中,刺史韩琦坐在床上,边上自己的夫人已经去见周公,只是他一直睡不着啊。
明天就是那孙恩行刑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