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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心心领神会,幽幽地看了斗笠男子一眼,问道:“不知贵主邀云天心前往,所为何事”
斗笠男子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谈一桩买卖。”
“哈,前面带路吧。”
云天心哈哈一笑,不知是否确认了什么,慨然应允。
斗笠男子点了点头,一招手,取出了一套蓑衣斗笠让云天心穿戴好之后,两人便匆匆离去。
然而来至栆月墟外之,却又忽然双双停步。
一道黑袍身影,独身拦路。
雨水淅沥而下,然而落在黑袍身影之上,却又好似丝毫不沾,兀自滑落。这般异状,让两人心中暗惊。
“朋友,拦路何为”
最终,仍是斗笠男子上前数步,沉声询问。
云天心袖手后方,冷眼观视两人。
黑袍人轻声一笑,道:“借两样东西。”
“何物”
“烟都云宫,以及阁下性命。”
“好胆”
斗笠男面色微变,顿时一声怒喝,蓑衣之下,豁然长剑出鞘,剑芒嚯嚯,直盖黑袍人一身而出。
然而黑袍人身躯不动,竟是伸出手指轻点,却好似凝聚了天地间至强之力一般,斗笠男身形蓦然一顿,旋即长剑铿锵落地,身形缓缓软瘫在地,已是失去了声息。
云天心看着一切,竟是笑道:“你不留他性命,打听他之来历”
“没有必要。”
黑袍人摇了摇头,看向了云天心,笑道:“他不怀好意,不是么”
云天心又笑了,说道:“那你呢又是怀揣何种意图”
“你会明白的。”
黑袍人衣袖轻抚,云天心顿感全身无力,陷入晕厥。
黑袍人也不去搀扶,任由云天心跌落泥水之间,目光转向了李裔文、拓跋如梦激战之地。
片刻之后,身形一转,带着云天心化光离去。
高峰之上,激战犹酣。
李裔文、拓跋如梦两人极招同出,快愈眨眼的近身剑接,顿时转向了浩瀚无匹的内元之争。
轰
剑光快愈滴雨,剑声犹胜雷声。
两人极招一交汇,天地齐震撼。磅礴之力,霎时爆发,粉碎方圆一切,漫天雨珠,竟一瞬之间为之湮灭。
同时余劲爆发,叠叠向外,周遭山洞不堪其力,纷纷滚落大石,轰隆作响。
幸得此地位处高峰,方不知殃及栆月墟之人。然而就是如此,这犹如天崩地陷的声响,仍是将栆月墟内的百姓吓得瑟瑟发抖,抱紧了被窝不敢说话。
与战两人,同受强力所斥,各自呕血倒飞。
然而拓跋如梦双眼,却是愈发明亮,竟显得有些灼灼逼人。
他本自云天心处,暂悟了一丝神通境界。此刻有李裔文这等强者当做试剑之石,心中只觉那一股明悟,愈发明亮。
意至巅峰之处,心有一剑,跃跃待发。
“李裔文,当今武林,能让拓跋如梦尽兴至此的剑者,独你一人而已。为表心中敬意,此式敬你”
拓跋如梦仰空长啸,忽然滴血百代昆吾之上,霎时间,剑身之上,红光大放,一股不世剑威,横压天地。
“九州一剑风云无定”
拓跋如梦奋提真元,已达破限之境,绝强近神一剑,豁然而出。
李裔文心沉,剑沉,内元饱提,神通一剑,蓄势待发。
而在两人远处,裳不归紧张窥视。
不行,两人此招一出,势必两败俱伤。就当即情势而言,李裔文不当因此负创。
裳不归双眉紧皱,伸手一招,金石留行已然在手,同时真元暗提,目光紧锁人世主
第五百六十一章变换的心思
南武林,一处茶肆之内。
因这开春第一场雨来得突然,许多人都被淋了一个措手不及,茶肆之内恰好有避雨的所在,因此此刻茶肆之内,挤满了避雨的过往行人。
筵亭秋水玉飞倾,便在其中。
与寻根分别之后,玉飞倾其实仍在探寻弄花山城的踪迹,不知不觉之间,便来到了此地,遇上了这一个大雨。
“这雨下的好,下的好啊。”
忽然,一道苍老的男声传了过来,玉飞倾看去,却是一名老农,看着外头风雨,一脸的喜悦。
“这开春耕种,雨水就如同天上的甘霖一般,来得时越早越好。今年呐,定然又是一个丰收年。”
老农一边说,一边点头,满心欢悦。
一名同是避雨的青年侠客接话道:“老丈言之有理,如今中原武林,也在红尘素衣等人的领导之下,去恶除邪,给我们挣来了一片朗朗乾坤。”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应和。
当然,也有人持不同意见,这些人多是走南闯北,更多接触了武林之事,隐约感觉到如今武林,并不似表面一般平静。
玉飞倾皱了皱眉,并没有过去搭话。因为他知道这表明的平和之下,是何等的波涛。
恶魔道已开,天下三教合力防守,是何等紧张。多余这一切,这些人却丝毫不知,无知,有时候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玉飞倾看了看杯中已经冷却的茶水,心绪飘飞。
众人皆是再次避雨,店家也不兜售茶水,坐在一旁,也是满面喜悦的看着这天降甘霖。
下雨好,下雨好啊。
刚刚插下的秧苗,就能更加茁壮成长了。
玉飞倾看着这一切,忽然感觉心中有些沉重。
他心中并无太多为民之心,多次协助正道,也不过是出于利益计较,但是不知为何,此刻竟生出了一股守护的冲动。
好好守护,这些谦卑而又纯真的美好。
“柳三变,这就是你的信念吗”
玉飞倾低声轻吟,在这一刻,似乎对柳三变,了解得更加深刻了。
然而就在此时,玉飞倾双眉倏然一皱,以他之能,可以敏锐地察觉地面传来了阵阵波动。
这种震动,有大量人马正急速而来。
玉飞倾眉头微皱,看向了杯中茶水,果然其隐约正荡着波澜。
玉飞倾见状,功凝双目,慧眼穿云,直透雨幕,看向了远方。
在北面之地,赫见十数名满身戾气,手持刀剑之人正狂奔而来,虽不知茶肆是否他们之目的,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