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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已经出手,浓郁的黑色气团将连同宋时在内的三人重重围住,阻断了他们所有的出路。
宋时心下一紧,还未他等思量出对策,“褚晗”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她脸上带着笑,更带着几分玩味,“差点就让你成了漏网之鱼我记得你我在你体内呆了十五年这十五年,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
说起来,你也是倒霉,被褚家当成了压制我的载体。可我不会就此放过你谁让你是褚家血脉呢至于你那十五年受的苦,遭的罪,也是褚家给你的。可跟我没关系,你要怨就怨褚家”
说罢,一掌袭过来。宋时仓皇避开,却还是被强大的力道击中。他拿起蔽月,运用秋水剑法,反攻为守,然而这不过是虚招,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了天盲流火符。
火球现,天盲阵起。“褚晗”怔愣,转瞬清明过来,浓烈的黑气将所有火球全部包裹,碾压粉碎,天盲阵自动消失。
宋时面色一变,“褚晗”的掌风已经近在咫尺。
宋时借蔽月勉力挡住攻势,不过一招,已是手腕颤抖,虎口撕裂,连剑都握不稳了。再次掏出一张天盲流火符,可惜第一回是“褚晗”没有防备,这一回“褚晗”几乎没有给他使用符篆的机会,刚摸出来,就被“褚晗”一掌打过来,符篆成了粉末,而宋时也被甩出去好几米。
连褚光远和褚彦联手都无法战胜的存在,宋时与其相比,竟是和大象蚂蚁没有什么差别。蔽月被迫离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落入“褚晗”手中。
“年纪不大,倒是有几分本事”即便是仇敌,“褚晗”眼中也不免带了两分欣赏,她掂了掂蔽月,“是把好剑,咦”
“褚晗”面色一肃,感受着剑内传来的气息波动,“这是”
木心之力怎么会有来自于木心的力量莫非
“褚晗”抬头望向宋时,“这把剑哪里来的”
宋时此时只觉得胸口疼痛得厉害,好容易扶着墙站起来,哪里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褚晗”一只手抓过来,扼住了他的喉咙,“我问你,这把剑哪里来的”
“师师父给的”
“你师父是谁”
宋时偏过头,不肯回答。业障显然不是善类,为何会对一把剑突然变了脸色他不知道,但正是因为不知道,他才更不能把师父的名讳这么轻易的交付出去,鬼知道业障会否因此找上师父的麻烦
“褚晗”不悦,想再加重力道逼迫,一个声音突兀响起:“他师父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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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褚晗”抬头,便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站在屋檐上,二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陆尧二话不说,俯身飞跃而下,一掌直劈过来,“褚晗”正面迎上,双掌相接,不过一秒又分开,强大的劲道让二人身后的草木都飞了起来。
陆尧于空中几个翻身,落地后又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将宋时护在身后,抬手一看,掌心一道口子,伤口边缘冒着黑气。
而自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如今正躺在“褚晗”的掌心,
“褚晗”是故意的,故意与他对掌,目的不在于伤他,而是取他的血。
只见“褚晗”将鲜血化入己身,缓缓闭上眼睛。
陆尧微微皱眉,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心中升起,又暂且压了下去。他回身,将药丸塞进宋时嘴里,摸着他的脉息,伤势不算特别严重,至少不会危及性命。这才松了口气,说:“是我大意了。我本以为她受了重伤,会先养一阵子伤再动手,没想到她一刻都不愿意等了。”
宋时摇头,师父,是我不好,连累师父了。”
陆尧轻笑,业障虽然厉害,但是否连累,这会儿还不好说。他敢放宋时过来,自有依仗。
眼角余光之中,他看到褚彦与褚旭步伐微动,似乎想要趁如今“褚晗”聚神不知做些什么的好时机偷袭。
陆尧一嗤,没有出言提醒,只当没看到。
果然如他所料,即便“褚晗”现在看似入了定一样,依旧是不可小觑的。褚彦与褚旭同时出手,一人持辟邪剑,一人持蛟龙剑,可两剑在刚要触及“褚晗”身体的那一刹那,“褚晗”周身的黑气全部聚拢,朝二人攻击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危急关头,褚彦察觉不对,忙转身将褚旭抱在怀里,将攻向他的那股黑气也生生承受了下来。
二人被甩在地上,褚旭尚且还好,褚彦却是立时吐出一口血来。脸色肉眼可见地衰败下来,印堂泛着黑气,显然已经被煞气所侵。
业障的反噬之力已经在毁坏他们的身体和灵力,让他们的修为大大减弱。可褚彦本就是高级天师巅峰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如此,如果是想对付宋时,那自然不难,可他对上的是即便是在他巅峰时期也斗不过的业障。
陆尧目光扫过去,毫不意外的发现,“褚晗”的攻击以及自身的反噬,让褚彦的面相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发生了巨大的感觉,可以说,这是将死之相。
不过想到他方才的举动,陆尧心中一哂。
之前宋时与“褚晗”对战的时候,褚旭和褚彦冷眼旁观,半点援手的意思都没有,可当褚旭有危险的时候,褚彦几乎是毫不犹豫,不假思索地替他挡了那一击。这差别还真大啊。
陆尧看向宋时,却见其没有半分触动,仿佛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是啊,褚彦不是宋玉宁。宋玉宁虽然之前也重视褚彦,可对宋时的态度是在近两三年,宋时被所有人认定已经活不长之后才开始转变的。
彦不一样。十五年,他一如既往,足够宋时看清他。因为不曾得到过,无所谓失去,在一次次心寒之下,也就没有了期待。
“褚晗”蓦然睁开眼睛,看向陆尧,“你你是不是姓裴”
陆尧摇头,“我姓陆。”
“褚晗”一愣,“不可能你的血,你明明留着裴家人的血”
陆尧似乎明白了什么,说:“我母亲姓裴。”
母亲姓裴“褚晗”恍然大悟,是啊裴家血脉,未必一定要是姓裴的。裴氏出嫁女所出,血脉中自然也有裴家的一份。
“裴家”“褚晗”神色激动,“裴家人在哪他们还好吗”
哪料陆尧又给他浇了一盆凉水,“母亲是孤儿,没有亲人,曾将自己的dna放进资料库,可并没有在资料库中找到匹配的。”
当然资料库并不是每个人的资料都有存档,但这个消息已经足够让“褚晗”哀鸣,她忽然嗤笑了一声,“也是裴家气运被夺,祖坟被毁,子嗣后人断了亲缘,即便还有能存于世间的,怕也是孤苦命格。”
她一咬牙,一双眼睛又变成了血色,“褚家这一切都是拜褚家所赐”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愤恨,她看着宋时,又看向陆尧,“你知不知道他是褚家的人你居然收了褚家人为弟子你即便不姓裴,但好歹身上流着一半裴家人的血,裴家与褚家不共戴天”
陆尧蹙眉,他几乎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位侵占了褚晗身体的业障恐是裴家先祖们的怨念所化,而他的母亲裴雪正是出自裴家。但他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