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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伙儿各行其事便是,咱们之间的关系,又有谁能知晓
何况曹公公那里打压瓦剌,给他们施加压力,岂不是更有利于袁兄哈兄行事”
众人恍然,明面上,曹吉祥只是孙太后的人,与太上皇一党还是有些距离的,顺着石亨的意,建言拆分投靠的瓦剌一部,无论成与不成,都与南宫无关。
而袁彬哈铭,在京师已是半公开的正统一脉,若及时向瓦剌人示好,当有很大可能让心生不满的瓦剌人投靠过来。
“仝先生不愧为咱们的智谋之士,就这么办。”阮浪定下调子,颤巍巍站了起来,扶着小太监缓缓往外走:
“年纪大了,熬不得夜,剩下的,你们自己商量着办罢。
小瑶子,咱们这就回南宫,明儿还得早起服侍上皇呢。”
“让我和哈老弟去接触瓦剌来人,总得有个信物罢,公公。”袁彬在一旁提醒。
“上皇有金刀赐下,数日内我会让小瑶子带出南宫,送与你们。
说来也巧,据上皇所说,那金刀还是他北狩之时,也先之弟伯颜帖木儿送给他的,想必那瓦剌大王子当能识得,也是有缘啊。”
阮公公的声音渐行渐远。
小瑶子唤作王瑶,是阮浪收的义子,他年老体衰,在外奔波,多是王瑶代他出面。
待阮浪离开后,王骥凑到曹吉祥面前,“预祝公公能得偿所愿,顺利坐上东厂厂公之位。”
曹吉祥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个礼,“借王伯爷吉言,伯爷有事儿直说便是,你我如今既在一条船上,当戮力同心才是。”
王骥大喜,“前些天看上了一个穷酸的家传字画,叵耐这厮又臭又硬,没有相让的意思,差点闹到了顺天府那里,京师不比应天,我这南宫守备也不比应天守备,手下虽然有点人,轻易不能动用,你看”
与在应天做守备,能只手遮天不同,如今身处京师重地,王骥不知被多少人盯着,若动用手下人做与南宫无关、甚至是欺行霸市强买强卖之事,恐怕就是景泰帝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曹吉祥微微皱眉,“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若动用东厂番子,岂不是大材小用,于我争做厂公之位不利,况且你我明面上交情泛泛,我又是众所周知的太后之人,为你出头,怕是不妥。”
见王骥面露失望之色,曹吉祥接着说道:
“这样罢,我另行安排个人帮你,张軏此人,你可认识
前不久才授的锦衣卫指挥,一直想巴结我,我同他打个招呼,你再拜访一番,今后在京师办事,就找他好了,你看如何”
王骥听了,这才转露喜色,“全凭曹公公安排。”
张軏乃张玉次子,而张玉则是靖难功臣,与朱能一道,被朱棣倚为左右手,靖难尚未功成,就已战死,朱棣登位后,封张玉为荣国公。
长子张辅,也是功勋重臣,历事四朝,连姻帝室,得封英国公,只是跟随朱祁镇亲征,最终死于土木之变。
一旁的袁彬听了暗中嘀咕,可别生出什么事儿来。
张軏此人与其父兄相比,不太成器,典型的纨绔子弟,景泰二年,还因为强抢民女,犯了众怒,被景泰帝下过狱。
如今年岁虽然大了些,但办事仍然没有章法,恐怕会惹出不少事儿来,给他们几人添麻烦。
有心想提醒一下,想了想,袁彬最终还是算了。
刚才就同王骥闹得不欢,要是再挑张軏的刺,就有些讨人嫌了,反正那个纨绔家伙,估计是接触不到什么隐秘之事的,且由得他去。
明廷给的期限十分宽泛,因此一路上周秦川他们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一道的高同知也是个妙人,不但不催,还主动告知何处有名胜,哪里有古迹,若是有点特色的名菜小吃,他还会主动带路,邀大伙儿共尝美味。
秦博本就心慕中华,有机会赏玩一番,自然不会错过。
周秦川和苏幼蓉呢,难得的有银钱有空闲,还不用担心被人追杀,受到通缉等等烦人事宜,自也是玩得不亦乐乎。
因此一行人等虽然都是纵马而行,却足足花了半个多月的工夫,方才抵达京师近郊,如此脚程,只比徒步快上那么一点。
甫到顺天府治下的昌平州,一众人等就被堵住了,早早得知消息的礼部、兵部诸官吏,将他们迎入当地一座空闲兵营。
门达则因锦衣卫的身份不受此限,跟着马庆管家马奎,还有镇抚使卢忠,先行入京去了。
秦博与高同知一道,领了早就押运在此,足够四千人马一个月嚼用的粮草,就地休整了三天后,带着二十多个手下,跟着明廷来人正式进京,周秦川与苏幼蓉自然亦在其中。
高同知就没有进京的待遇,而是留在军营,约束下属,顺便起个监控作用。
诸色人等毫无悬念地住进了礼部所属的会同馆,这是专门用来接待藩属贡使的机构,占地广大,楼舍众多。
为了避免引发冲突,周秦川他们被安排在一个三进的独门大院之中。
安顿下来之后,礼部官员再度上门,开始教导礼仪,为进宫上朝作准备。
第248章坏消息
这种事本是秦博一个人的份儿,谁知道为了以防万一,随行的二十余人,也全部被要求一道参与,弄得本就不擅此类琐事的周秦川头疼不已。
好在礼仪虽然严格,内容却不算多,操练了五天后,也就勉强算过得去了。
学礼已毕,本以为很快就能面圣,谁知道一连五日过去,秦博都未见诏。
不论是问会同馆吏员,还是问一直陪同的礼、兵二部官员,都没有得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
这下众人有点沉不住气了,偏生无计可施。
倒不是受了什么限制,进出之间,只需在会同馆报个备,却也无人阻拦,基本没什么束缚。
但在京师之中,周秦川他们可说是两眼一抹黑。
路不认识尚且好说,多趟几道也就熟了,若想打探点什么消息,就全无门径了。
茶楼酒肆不是没有去过,除了家长里短的八卦,全无任何有用讯息。
而门达和马奎这两个他们还能指望之人,自昌平一别之后,就再无踪影。
种种遭遇,弄得大伙儿心里七上八下,就是周秦川,一时也没了主张。
好在到了第六天,门达这厮伙同马奎,一道出现在了会同馆。
不出所料,两人带来的,果然是坏消息。
他二人刚入京那几日,关于如何处置以秦博为首,千里来投的这只异域人马,群臣意见繁杂,对周秦川他们来说,其间好坏都有。
但由于要害人物尚未就此事表露过看法,任何一家之言,都未能在朝堂上占据优势,压倒其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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