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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在天鹰客栈当一辈子打杂小伙计,天天被王大掌柜吆来喝去,非打即骂,过着人下人的日子,他也想出人头地
要是有一天他成为一名江湖豪客,就不再受掌柜的欺负,每天还能在天鹰客栈吃大鱼大肉,让那个势利眼大掌柜卑躬屈膝的一旁伺候着,为他端茶敬水叫爷。
甚至有可能赚到很多钱,为姐姐赎身。
客栈小伙计根本挣不到几个钱,只有去闯荡江湖成为大豪侠,才能大富大贵。
对
就这么干
“既然尘哥儿要去闯江湖,俺也一起去。俺早就也不想在这破鸟客栈干了,总是被大掌柜、大伙计们的欺负,天天打骂吆喝,受尽他们的鸟气你去投药王帮,俺便去投天鹰门,学几门高强的武技,成为大英雄,出人头地,威风八面”
阿丑心中一定,振奋的猛挥拳头。
他对药王帮的药术不感兴趣,只对天鹰门豪客们的武技很是羡慕,干脆去投天鹰门好了。
这天鹰客栈就是天鹰门下的产业,他对天鹰门也熟悉。
“好俺去药王帮学药术,你去天鹰门学武技。日后咱们兄弟学艺有成,一个大药师,一个大豪客,一起结伴闯荡江湖”
苏尘听阿丑也想一起投奔江湖,不由大喜,这样那他日后在江湖上也有个好兄弟。
“嗯明儿天一亮,咱们就出发,投帮派去”
两个懵懂莽撞的少年,越聊越兴奋,想着两人去药王帮、天鹰门之后,成了帮中高手,地位扶摇直上。
他们想要出人头地的渴望,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强烈
聊了一二个时辰,苏尘和阿丑说累了,睡意渐浓,小柴屋内渐沉寂下来。
深夜屋外,寒风起。
冷厉如刀的寒风,一阵阵鬼哭狼啸着朝破屋里灌进来,柴房里变得更冷了。
阿丑做起了美梦,挥舞着拳头乱打几下,偶尔发出嘀咕声和咯咯笑,已然是在梦境里成为一名少年豪客闯荡江湖,打王大掌柜一干人的落花流水,再没人敢欺负他。
苏尘缩在稻草堆里,不时被冻醒,哆嗦紧裹着一身破烂的麻布衣,尽量钻入稻草堆深处。
他忍着硌人的稻草,默默想着李氏富商的那番话。
“药王帮每年腊月都会招募一批学徒,估摸也就是这些天了明早,俺就去投药王帮从明儿起,一切就变得不同了,日子会好过起来的”
苏尘终于累的困乏了,窝在稻草堆渐渐沉睡过去,做一个又一个绮丽的美梦。
他梦到自己加入药王帮,苦学十余年后成为一名大药师,在江湖上有了赫赫名气,甚至有幸再次拜见吴郡第一高人寒山真人。
寒山真人果然是世外第一高人,告知他这怪病该如何根治。
苏尘治好怪病,不再成为家里的累赘,衣锦还乡再回到周庄水乡,倍受周庄的渔民们敬仰尊崇,成为爹娘、弟妹心中的骄傲,家里的顶梁柱。
然后自己又回到药王帮苦修武艺,二十年成为一名大豪客,他手持青剑,足踏太湖涟漪,把盘踞太湖的那群打家劫舍的巨鲸帮水匪们痛揍的哭爹喊娘,落花流水,狠狠的一泄心头之恨,从此没哪个江湖帮派敢欺压周庄的渔民乡亲。
茅草屋里很冷,不时把苏尘冻醒,又昏沉的睡过去。
苏尘在稻草堆里紧缩着瘦弱单薄的身子,脑海中想去投靠药王帮的念头,越发的清晰和强烈。
6投奔江湖
天色刚濛濛亮,天鹰客栈的后院开始忙碌起来。大院子里传来张屠夫磨刀嚯嚯声,猪羊鸡鸭哄哄咩咩乱叫声,打杂的伙计们则在院子里帮几位大厨师打下手。
几名厨师们在备菜,将笨手笨脚的伙计们骂了个狗血喷头。
一名火夫老头搓着冻红的手推开柴房门,搬几困木柴和稻草去厨房烧火煮饭,看到苏尘也在柴房里睡觉,不由惊讶,“哎呦,尘哥儿今儿怎么也在这。来找阿丑玩耍,没回周庄啊这天寒地冻的,柴火房可睡不踏实啊”
苏尘被火夫老头推门的声音惊醒,连忙从暖和的稻草堆里钻出来,惺朦眼睛朝火夫老头打了声招呼,“李叔这么早就烧火做饭啊”
他常跟着周庄的渔民大人来天鹰客栈卖鱼货,所以客栈的伙计多半都认得他。
苏尘连忙将一旁睡着正香的阿丑也推醒。
“不早了,再过一会儿,大掌柜就要来了。”
火夫李老头客气的笑着,转头看到阿丑还在柴房睡觉,不由黑下脸骂道:“阿丑,你个懒鬼,还不起来干活一会等大掌柜来了,看到你还没起来干活,非得揪断你的耳朵不可”
阿丑也醒了,听到火夫老头骂骂咧咧,从稻草窝里钻出来,不服气的哼哼叫道:“老李头,你别瞧不起俺。从今儿起俺不在客栈干活,不受你们的鸟气。俺要去闯荡江湖,投天鹰门去。日后俺学成武艺,成了一名江湖大豪客,别说你这老李头了,就算大掌柜见了俺,也得恭敬的叫一声丑爷看他还敢不敢揍俺,揪我耳朵”
“哎呦,鸡都没杀过一只,还学人家闯江湖呢,你有几个脑袋够被人砍的有本事你当大掌柜的面说这话,看看他不一巴掌把你扇死。张屠夫正杀猪呢,你去试试帮他杀一口猪你要敢杀猪,不用等以后,俺现在就叫你一声丑爷”
火夫老头摇头好笑,对阿丑的话根本不信,只当阿丑听多了街上说书人讲的江湖故事,迷了心窍。抱着柴火出去,到后院的灶堂烧火做饭去了。
“哼”
阿丑想到大掌柜的凶神恶煞,顿时有些蔫,没敢再夸口。
苏尘并没有因为老李头这话而受打击,见天色亮了,便想着早点去投药王帮,赶紧推柴门出了柴房。
房外的屋檐,天鹰客栈后院的地面,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皑皑白雪。
昨夜寒风大,不知何时下了一场大雪,天地间焕然一新,屋檐上都是白皑皑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可惜眼前这片后院雪地,早就被张屠夫和厨子、杂役,以及院子里的那些猪羊鸡鸭给踩成了凌乱的泥泞。
苏尘身子单薄,穿着一身薄薄的短麻衣,脚下一双露出脚趾的破草鞋,被清晨的寒风一吹,顿时浑身一阵疙瘩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