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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您觉得我一个乡野之人又怎能斗得过皇亲呢”
“哎”
王玄义见对方说出了这番话语,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为难。只见他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转身回到了桌案之后收拾起来笔墨。
“官人,你”
“你既已死心了,我等还留在这里做甚,便再过上几日,只差人去通知你的家人便是”
“那位官人,你先不要走”
“我不走可留在这里又有何用,那一日你在邸店里发疯,被你咬伤的那些店伙儿又该去寻谁的晦气。若是他们也染上了这恐水症,只怕是想要寻个凶手都难以实现了。到那时,你已经是个死人了,难不成我还要拿你的尸首去向那病发的店伙儿交代吗,我看便只能去向你的妻儿要个交代了”
王玄义一边说着,一面将笔墨放进王敬的柳条箱中。却听得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哀求的呐喊:
“大官人,您就给我指条明路吧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向家中的妻儿交代啊”
“咚咚咚”
耳听得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重重的磕头声,王玄义却也不忍心在动那桌案上得东西了。
“若要明路便只有一条,便是将那罪魁祸首绳之以法,只有如此,你才能在临死之前为你的妻儿争得一条活路”
第9章接状子
在王玄义的一番劝说之下。那苦主已然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他已知自己是将死之人,这条命早就扔在了脑后。可是他还有妻儿尚在人世,若是他真的站出来指证那木桶张家,却难免祸及妻儿,反而让他犹豫不决。
可是今天在王玄义的提醒之下,这苦主却突然想起了那一日他在邸店里发狂咬伤他人之事。若是真的有人因为被他咬到而染上了这恐水之症,到时因为自己没有揪住张家这个祸根,便只能由自己的妻儿承担这项罪责了。难道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就真的走的安心吗
“你可想明白了,这状你是告还是不告”
“大官人,草民全凭大人安排”
“好那你便将当日在相国寺前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我道来,不许有半点隐瞒,你可明白吗”
“小人明白”
这王玄义眼看着自己做通了对方的工作,于是立刻又回到了桌案之后,将文房四宝一一请出。待展开了刚才的状纸之后,那苦主才长叹一声说道:
“哎,若是那一日,我没有贪那百十文钱的钱财,应下这相国寺前的差事,说不定变没有今日这般境遇了这都是命啊”
“小人姓孟名三,乃是这浚仪县小孟庄之人,平日里主要靠着与他人种地为生。因为我曾在外面闯荡过几年,学了赶大车的手艺,所以偶尔也会帮村中乡民送货进城,赚几个零花钱。”
“哦这么说那一日你便是来这大相国寺送货的”
“是啊,大官人我们村里有个在此间卖布的,因他排行十七,所以村上的都叫他孟十七。早年间他曾离开了村子来这东京城里的布店学徒,后来因那店主突然去世,便就此丢了差事,流落在了东京城里卖布为生。前几年他曾回到过村里收过一些乡下制的土布,后来慢慢的便在这东京城里站住了脚因我有一门赶大车的手艺,所以乡民多托我将这土布带进城里交于这孟十七。而那一日,我便是来这大相国寺前送土布的”
“我记得那天,我因这相国寺前道路不通,便只能将车上的土布一一卸下,然后在送到孟十七那里。当时我因为心急,便将马车停在了路旁的一处阴凉的所在,可当我当我回来之时,我竟然发现,几只黑色的恶犬已然跳上了我的货车,将车上布料撕扯的不成样子了”
“然后呢,你又是怎么和那张家的恶少发生争执的”
“只因只因小人是受人所托,需将那些布料交到孟十七的手上方才能得到些闲钱,可这些布毕竟都是村民辛苦织成的。眼看便被那些恶犬撕成了碎片,我这实在是无法回去交代啊”
“我见旁边有几个闲汉在那边嬉笑,便过去询问这恶狗的主人,那知他们却对我恶语相加,我一时气不过,便便拿起皮鞭跳上车去将那些恶犬教训了一顿”
那些闲汉看我教训恶犬,便全都围拢了过来。我见他们人多势众,又都是些不好相与的,便只能自认倒霉,打算息事宁人,可谁成想他们竟竟如此蛮横
“你说,他们都做了什么”
“他们将小人一通毒打,逼着逼着小人向那恶犬下跪小人这辈子那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自是不肯依了他们。这一来二去,那张家少爷便放出恶犬来撕咬小人,就这样,小人一路逃,一路被那恶犬追咬,若不是若不是那日遇见了几位官人,小人便真的要死在那大相国寺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
王玄义听到这里,便是手中的笔都被他捏断了。这张家的恶少在东京城里横行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是这么长时间来,却始终无人敢管。真不知道这东京城里有多少良善之人受过他张家的欺辱。
“孟三,我已然将你所说当日之事一一记下,若是你敢在这状子上签字画押,那这案子,本官便算是接下了。”
王玄义说完之后,便将自己所写的状纸拿起,随后交到了王敬的手上。待王敬又走到牢门外将那孟三所叙述之事再念了一遍之后,这才拿出印泥来让孟三签字画押。
当孟三见到眼前的状纸之后,心中却又犯起了犹豫,王敬见状,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便有回头看向了王玄义。
“孟三,可是放心不下家人的安危”
“大官人,小民小民却不知如何才好”
“孟三,你可还记得当日的屈辱吗那张家欺人太甚,这东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受过他的欺辱。若是之前便有人勇敢地站出来,历数这张家的罪孽,我想你或许便可免了那日的那场劫难孟三,今日这状纸虽是议你一人之事,但却也是为了这东京城里的百姓们来讨一个公道,便是你几日之后便要与世长辞,可这份功德和胆魄,却常留人间,你明白了吗”
“官人,小民小民都知道了”
那孟三听到了王玄义的这番劝告,便再无犹豫。只见他他起手来痛快的在印尼之中蘸了一下。随后便将自己的手印按在了那状纸之上。王敬得了状纸,也不由得对那孟三竖起了大拇指,随后收好状纸来到了王玄义的身前,恭敬地回答道:
“院判,这状纸,卑职已然拿到了”
“好,小心收好,李巡检,这状纸既已接到,本院从即日起便全力侦破此案,不得有误”
“下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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