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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臣可不可以问问为何我的家人也被带到了此处,难不成还要株连吗”
“你的家人昨日当街殴杀御史台的官员毛大成,朕将相关人等押解至此,正是为了问个清楚,王玄义,你且跟朕说说,你与这张家,到底有何过节”
“过节此事还真是说来话长了”
只见这王玄义先是感慨了一句,随后便负着双手,慢慢的来到了这张衙内的面前。
“若是说起来,这些事情的起因还要从那一日,大相国寺万姓交易开始说起”
就在王玄义正在大理寺内与官家分辨之时,聚集在大理寺外的百姓之中却有一人慢慢的挤到了人群之前,随后面带疑色的看着大理寺前的景象。
“主人,您不该来这里的若是被皇后知道了,小人便要为难了”
耳听得身边的进侍小声的提醒。那站在人群之前的男子却只是笑了笑,随后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若不是我身份敏感,我倒是真想冲进去为那小官人作证呢。都说南人懦弱,那一日在大相国寺前,便真是连一个肯出头的人都没有。却不曾想,这开封府里竟还有如此血性的官员”
“主人,这都是宋人的事情,您又何必以身犯险呢”
“唉,我只是看不得这好汉如此受人欺辱罢了”
“禀官家,当日这张衙内领着家仆在大相国寺前纵犬伤人,咬伤了车夫孟三。微臣见当时情势危急,不得不出手相救。可就在我救下了这孟三之后,这张衙内却以微臣杀了他的爱犬为由,嗾使家人围殴微臣。微臣忍无可忍,便只能出手教训于他,却不想,他假意认错,竟使用利器当街刺杀微臣”
当官家听完了王玄义的叙述之后,便又再度回过头来看向了这张家人。随后,他便用一种威严的语气向那张衙内问道:
“朕且问你,这王玄义所说的,可是事情”
“这官家,那车夫,他他若不是他主动招惹我的黑狮子,我的黑狮子又怎会怎会上去咬他,这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这灵寿县朱听到儿子说的话有些纰漏,便赶忙开口遮掩道:
“官家,就算他王玄义和我儿在相国寺前是一场误会,可后来,他却主动跑到我家,威胁我的夫君,还说要把我家的狗全都杀光,一个不留,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是这王玄义欺人太甚,我儿见他对我夫妻二人不敬,便想着替我们出口恶气,这才出手教训于他,杀了他们的坐骑。这一切,都怪他王玄义欺人太甚”
听到了这灵寿县主的一番说辞,官家便再度看向了王玄义,然后继续问道:
“王院判,这灵寿县主所说的,却是实情难道你真的要杀光他张家的狗吗”
“县主所言,大体不差,我也的确是说过要将张家所豢养的犬只尽数扑杀,不过这却并非出于臣对张家的私怨,臣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第32章御前分辨
“陛下,那一日在大相国寺前,车夫孟三被张家的恶犬咬成了重伤。我因此便将他安置到了开封府附近的邸店调养伤势,却不想这孟三竟然因为这场不幸染上了恐水之症”
“恐水之症”
“是的,已经请金水堂的孙大夫诊治过了,确实是恐水之症,发病者怕光怕水,浑身盗汗,最后会全身痉挛而死。此病乃是不治之症,只在有犬伤之人身上发病。若是不严加看管,待病人病发,咬伤他人,便会将此病散播开来”
“王玄义,你你血口喷人,我家的狗,怎么怎么会有什么恐水之症”
不等王玄义说完,这张员外已然坐不住了,此时他听到王玄义的这番说辞,竟然是想把这恐水症的责任推到张家身上。张员外一时心急,便忍不住继续咆哮道:
“陛下,他他这是欺君,是死罪”
“王玄义,你所说的可有证据”
“陛下,苦主孟三现在就看管在左军巡院的大狱之中”
“来人啊,将这孟三给我带来,朕要亲自查看”
突然听到官家说要见孟三,秦王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只见他连忙向前一步对官家说道:
“陛下臣弟看管不力,这孟三已然在几日之前,死在了开封府中”
“人死了你这个开封尹是怎么当的”
“陛下,此事需得怪不到秦王,我听那金水堂的孙大夫提过,肘后备急方有云,凡捌犬咬人,七日一发,过三七日,不发则脱也,要过百日乃为大免耳细细算来,从这孟三病发直至今日却已过了七日,纵使秦王照顾的再用心,却也是无济于事”
就在秦王正感到无法向官家交代之时,却突然听到了王玄义为自己出言辩解,心下稍安之后,秦王却依旧不敢抬头面君。
“陛下,这王玄义乃是血口喷人,我儿我而终日与家中爱犬为伴,为何却没有得这恐水之症那孟三运气不好,死在了开封府的大牢里,如今死无对证,他王玄义,便是说什么都行了”
这张员外听得出来,若真是让官家信了这王玄义的说法,他张家今天就要倒大霉了。因此无论如何,张员外也不能让自己家和恐水症扯上半点的关系。
“王玄义,这张家说你是血口喷人,你又如何分辨”
“陛下,那一日孟三病发,再邸店之中大闹了一场,当时在场之人俱可以为臣下作证。如若不然,这金水堂的孙思恪却也可以证明此事”
只听得这王玄义回答的在情在理,言辞恳切。官家顿时便已经信了一大半。现在,反倒是这张家在这里信口雌黄,惹人生厌。
“陛下,这孟三现在是死无对证,我敢肯定,这一切绝对是不是王玄义故意设计,想要陷害我们张家啊”
“哦陷害”
“是就是陷害”
就在这张员外正绞尽脑汁的狡辩之时,却听见一旁的灵寿县主突然插嘴,却是不忿的向官家质问道: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