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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大家先冷静一下吧这白矾楼向来不禁外人来此售卖,你们这样,倒是让我如何去跟着白矾楼的主人商量啊”
“可是柔奴,你若是不为我们做主,我们的生意可都被这个小妮子给抢了,你是行首,自然与我等不同,我们这可都是吃饭的营生”
“是呀柔奴,你说他一个卖银饰的,若是规规矩矩的,我等也不说她什么了,可偏巧,这人却坏了我们大伙儿的营生。你叫我们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啊”
听到周围众人都在数落这个卖银饰的女子的不是,宇文柔奴不由得感到非常的为难。说实话,宇文柔奴心里其实根本就不想管这件事,不过因为她在白矾楼里的地位,却又不得不管这件事。
刘娥之所以受到众女的抵制,归根结底就在于她并非是官妓出身。这样一来,也难怪众人会一致针对他。毕竟在这东京城的名楼正店中,几乎所有的花魁都是教坊的弟子。所以刘娥一个外人,自然会受到众人的敌视。
听到在周围煽风点火的人越来越多,柔奴的心中不免觉得有些烦躁了起来。只见她先是抬起手来,止住了众人的议论,随后便对众人说道: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这样吧你先回去,等一会儿,我下去看看这名唤作刘娥的女子”
等到众人各自回去了之后,柔奴颇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随后便叫上了小虫娘一起来到了楼下。
白矾楼一楼的散座,柔奴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过了。想当年,当她的师父带着她初次登台的时候,柔奴几乎和这里的焌糟们一样,都是从散座开始唱起来的。
柔奴依稀记得,自己刚刚开始到白矾楼小唱没多久,名声便渐渐的打了出去。一时间,许多常来此处的客人都知道教坊里新出徒了一位擅长小唱的歌伎,后来几乎没过多久,柔奴就不再在散座这边做焌糟了。渐渐的,这白矾楼里多了许多来捧场的达官显贵,便是阁子里那些邀请都忙不过来。再后来,因为柔奴的名声越来越大,就连城中其他酒楼那些爱听小唱的客人也被她吸引了过来,一时之间,有人称赞她的小唱乃是京中一绝。
现在的柔奴已经不像过去一般忙碌了,因为身价太高,能请柔奴过去喝一杯水酒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推脱不掉的城中显贵,不过柔奴其实已经厌倦了这一切,此时的她也很想像姐姐那样离开白矾楼,过一些普通而平淡的日子。只不过,在她彻底退出之前,却需要给虫娘铺好今后的路。
当柔奴带着虫娘刚出现在一楼的时候,立刻便有人认出了她。很快全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快看啊是白矾楼的行首”
“她怎么今天到楼下来了”
“不愧是花魁,真是美啊若是能听他唱一曲,也不枉我来这白矾楼走一遭了”
此时的刘娥正沉醉在周遭酒客们的一片恭维声之中,直到柔奴走到她的近前之时,刘娥依旧在那里唱着家乡的小调。直到有好心的酒客拉了拉她的衣袖,刘娥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宇文柔奴。
“小女刘娥见过行首”
刘娥一边说着,随即便小心的低下头来向柔奴行了一礼。柔奴见了,却是沉默了许久没有答话。直到刘娥等的有些不安的再次抬起头来,却见到柔奴居然正微笑着看着她。
“你这些曲子,是和谁学的,听起来,却是别有一番味道呢”
“奴,奴是在老家学的,入不得行首的耳”
“可是你母亲教你的吗多大了”
“奴奴十三了,奴是孤女,没有父母,只有义兄和我一起生活”
刘娥的声音十分的紧张,柔奴听得出来,她是有些害怕自己的。不过此时柔奴的心中却因为她孤女的身份,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可否为我在唱一曲”
“行首,我”
“别怕我也想听听的这蜀地的小调”
听到柔奴这般说,刘娥的心理却更紧张了。不过,她还是壮着胆子小心的唱了两句。
“你可愿随我学习小唱之技”
“诶行首您”
“适才我听你唱了几句,我觉得你确实个可造之才若是你愿意,日后你便是我的徒儿了”
第18章水溃街命案
“哎里面可真是惨不忍睹”
保康门前水溃街,在一片烂沼泽中的一间单将军庙里,黄枢一边驱赶着周围的蚊虫,一边用略带遗憾的语气向王玄义说了一句
“真没想到,这里也出了人命这几日东京城里不太平,害的咱们也是疲于奔命”
王玄义站在门外,听着院中下属们的抱怨,却是转过身去正要进到庙里。便在此时,却听到李忠带着下属押着几个衣衫褴褛之人来到此处,随后向王玄义复命道:
“王院判,我在这附近抓到了几个流民,他们说这间破败的庙宇,本是由他们先占下的只不过,后来被一伙强人从这里赶了出去”
听到李忠的回复,王玄义先是打量了一下这些流民,随后才高声问道:
“你们就是原先住在此处的流民吗”
“回大官人的话,小人们早先确实是住在此处的,只不过后来这里来了一伙强盗,小人们斗不过他们,便只能搬到那烂泥塘去住了”
“一伙强盗你过来看看是这些人吗”
王玄义一边说着,随后便让那流民凑到了尸体前仔细看。那伙人壮着胆子只扫了一眼,随后就惊恐的回过头来,下意识的躲到一旁说道:
“就是就是这帮家伙当初就是他们把我们赶到水洼子里去的”
听到那伙流民七嘴八舌斩钉截铁的说辞,王玄义不由得点了点头。随后便对一旁的李忠嘱咐了几句。
“院判,您看这里要怎么办”
“先查查这些死者的身份,我看着周围如此荒凉,只怕是没有目击者了诶那边的那片灰迹是什么”
王玄义正交代着,眼角却不经意的扫到了一旁那倒塌的单雄信的塑像下。其中有一块砖有些突出,打眼看去,似乎与其他砖块有所不同。
李忠听到了王玄义的疑问,也不由得转过头来看了过去,此时王玄义却已经朝着那处神坛走了过去。
当王玄义矮下身子,轻轻地碰了碰那砖块之时,出乎王玄义的意料,那块砖似乎可以轻易的抽出来。只见他先是用手指小心的夹起了砖头,随后慢慢地往外试探了一下,只用了很小的力气,便把那块砖从神坛的底座下抽了出来。
“这里面好像是空的”
王玄义一边说着,便随手搬动这其余的砖块,或许是这神坛年久失修吧他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把这神坛下面拆出了一个大洞。待到外面的光线从照射到洞里之后,王玄义却发现此处还残存着不少散碎的银子和铜钱。
“这是”
“看来是这伙贼人藏匿贼赃的地方。我看这里面还有不少手指拢过的痕迹,难不成是城里有人觊觎这货贼人藏匿的钱财,想要来一个黑吃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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