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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鹏没那份耐心和天赋,时间也来不及,就是侥幸中了,顺利做个小官,也不知要熬多久才能出位,绿姝可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没有靠山可倚靠,也没大量的金钱去铺路,只能取个巧。
租住在这里,天天吵吵闹闹也不搬,想方设法在平康坊扬名,就是为了引起教坊的注意。
听到丁门令上门,郑鹏就知自己的机会来了。
其实和丁横也认识,走他的路子能更快靠近教坊,问题是自己送上门和别人登门求贤,待遇差别大了去,就是要去教坊做事,也得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昨晚还想教坊的人再不上门,就走丁横这条线,没想到还是等到了。
有一句老话说得很有道理:若要结局完美,手续不妨卑鄙。
阿军闻言也不再说话,反正听少爷的没错。
郑鹏也不多解释,一个人静坐了一会,然后回房换衣裳。
二刻钟后,梳洗得焕然一新的郑鹏,带着阿军和黄三出现在宜阳坊的左教坊门前。
就是同一个坊,距离并不远,可郑鹏还是骑马代步,免得让人小看。
住在同一个坊,郑鹏早就对这座“扰民”的左教坊不陌生,不知为什么,这次看起来却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就是断断续续的乐器声,也顺耳了很多。
如果一切顺利,这里将是自己事业的。
“郑公子,可把你盼来了,请。”丁横早就在教坊的大门外候着,一看到郑鹏,马上小跑过来打招呼。
“有点小事耽搁了一会,来晚了,有劳丁门令久候。”郑鹏一边踩着下马凳下马,一边笑着说道。
不愧是左教坊,看门的人都很机灵,一来客,就有人牵着马,还有人送来下马凳,服务很周到。
“不晚,不晚,教坊使大人在里面候着公子了,郑公子,请。”丁横一边说,一边大声吩咐:“把郑公子的马拉下去,好生喂着,那二位随从,让他们在门房里坐着等,不能怠慢。”
在丁横的带领下,郑鹏第一次踏入左教坊。
李隆基打造的教坊,规模小不了哪里去,去年才落成的教坊,还显得很簇新,院落屋舍设计巧妙、装潢讲究,应是出自宫匠之手。
皇上不时到这里看表演、指导,算是小行宫,自然要讲究一些,在古代,与皇帝沾边的,都要郑重其事,处处维护皇室的尊严。
除了奢华、讲究外,与别处最大不同之处,就是气味。
在教坊外就闻到胭脂水粉的味道,进了里面,这股气味更是浓郁,给人一种置身百花丛中的感觉。
转了几个门,进了一个偏厅,郑鹏看到厅里摆着一桌子酒菜就知到地了。
桌边坐着一个白面无须的老年男子,穿着一套白色的襕袍衫,戴着青色幞头,虽说头发已经花白,但是气色很好,那张脸白里透红,显然是一位养尊处优的老人家。
看到有人来,老年男子嘻嘻地笑了两声,很快站了起来,开口说道:“要是某没猜错,这位就是最近炙手可热的郑鹏、郑公子吧”
这声音像鸭公嗓,又嘶哑又尖,郑鹏听到都起鸡皮疙瘩,心里马上想到两个字:太监。
126虚职乐正
“郑公子,这位是我们教坊的钱教坊使。”丁横主动介道。
郑鹏回过神,马上行礼道:“郑鹏见过钱教坊使。”
公公也叫太监,是古代封建等级社会衍生的畸形产物,教坊主要是为皇帝服务,派一个信任的太监来管理不足为奇。
“嘻嘻,不必多礼,郑公子,请坐。”钱教坊使一脸和善地说。
就是和善,可那语气怪怪的,郑鹏听着也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郑鹏谢过,这才斜签着坐在下首,本以为丁横也会坐下,等郑鹏坐下找他时,正好看到他掩门出去。
地位有些尴尬啊,说客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个跑腿。
侍女倒上酒后,钱教坊使端起酒说:“昨夜周府寿宴,郑公子可是出尽了风头,一首赠薰儿姑娘,名动长安城,大唐又多了一段佳话,真是可喜可贺,某敬你一杯。”
“钱教坊使见笑了,是在下敬教坊使一杯才对。”
“某与公子一见如故,这里不是公堂,就不必客套了,叫我钱公公即可。”
“是,钱公公。”
钱公公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指着桌上的饭菜说:“酒薄菜稀,郑公子不要见怪,动筷吧,请。”
“钱公公,请。”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说正事,只是吃吃喝喝,谈谈昨晚的事,说一些趣闻笑话,一时笑声不绝于耳。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吃得差不多了,钱公公开口说:“郑公子,不知最近有什么打算”
戏肉来了。
郑鹏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也没什么打算,就是到处游历一下,长安繁华如烟,于是留下来,好好体验京师的繁华再说。”
的确很会体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平康坊留下“玉面判官”的绰号,钱公公有些欣赏地看了郑鹏一眼,内心竟隐隐有种羡慕的感觉。
自己像郑鹏这么大的时候,因为家贫不得己入宫当了太监,那时的自己,贫困潦倒,要什么没什么,不像郑鹏,年纪轻轻就名满天下,不知多少女子暗地里为他倾心。
教坊里不少姑娘,经常诵读郑鹏的诗句,昨晚周会首的寿宴结束后,今天一大早,郑鹏那首赠薰儿姑娘就传遍了整个教坊,有的姑娘还把那首诗绣在自己贴身的手绢上。
“郑公子,就没打算考科举长安有大唐最好的学府、最好的大儒,为什么不在这里求学呢”
“钱公公说的是国子监吧”郑鹏有些洒脱地说:“要进国子监,就要举荐信,这封举荐信可不容易拿,再说天下读书人那么多,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是过了独木桥,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出头,这些以后再想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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