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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岳父将有大用”
“那倒也未必。”公孙珣若有所思道。“上谷乌桓多达九千余帐,按照惯例,一旦启用,朝廷自然会设置一位两千石的乌桓校尉直接统揽。但是,想用咱们侯太守的知兵来稳固后路的意思怕也是有的”
“这我就放心了。”公孙瓒长舒一口气道。“总归是好事。不过,这又为何着急要我们回去就算是要动大军,那没个一年半载怕也是难成吧如果是想让我们积累一些军功,再过半年也不迟。”
“大兄糊涂了。”公孙珣不禁失笑道。“阿越倒也罢了,我们二人可还是辽西郡吏呢,如何参与那种大战我们是回去履职的”
这下子,公孙瓒终于彻底明白了过来:“婶娘的意思莫不是要我们赶在我岳父卸任前回去,好让他给我们安排一个美差”
“主要是你,哪里轮得到我”公孙珣继续笑道。“我又没娶到辽西太守的女儿信上说新太守姓赵,不晓得哪天就要到了,大兄你最好速速动身回辽西。到时候,或是随你岳父去上谷,或是占住一个要害职务都无妨。我和阿越在后面收拾妥当,再慢慢跟过去。”
“也罢”公孙瓒也是干脆之人。“我先回去,努力求个好位置,若是有能力,尽量也为你求一个就是不晓得这新来的赵太守又是何等人物,好不好相处我辈为吏,终究还是受制于人。”
公孙珣笑而不答。
就这样,公孙瓒轻车简从,先行入洛辞行,然后直接上路,而公孙珣却开始在緱氏这里安排了起来。
房产是没必要动的,往后几年,公孙兄弟恐怕还要回洛阳当郎官并接受朝廷中枢的培训而且十之八九会错开来京的时间。
再说了,緱氏这个院子毕竟在緱氏山下,实在不行留着给卢植也无妨。
真正的问题在于那栋义舍。
“义舍肯定是要经营下去的。”义舍大堂的侧间中,公孙珣与韩当相对而坐。“问题在于交给谁来经营,义公兄难道不和我一起回辽西吗”
“这是自然。”韩当喟然点头道。“返乡是必然返乡的,只是在这边却也是难得痛快,而且这大半年来,此地聚集了不少义气人物,不知”
公孙珣自然晓得对方在问接手的人选:“子衡兄之前找我说,要与我一同往辽西”
韩当霍然一惊,差点没掀翻屁股下的几凳:“这是为何”
“哦,”公孙珣不以为意道。“其实早在细阳,子衡兄就已经认我为主,只是怕卢师知道后会有想法,所以一直未曾对外人说你也不要对人说。”
“是。”韩当怅然若失的坐了回去,却又忍不住再度开口。“少君”
“义公兄,我不是说了吗既然已经加冠,喊我字即可。”公孙珣看到对方的反应,忍不住失笑道。“而且我也晓得你在想什么,恕我直言,你这是有些钻死脑筋了,你我二人乃是卢龙塞外同生共死出来的,而且又千里相随,何必在意这点名分若是我有朝一日进位两千石,你不喊我一声明公我也不饶你的,可如今我不过一白身,计较这些反而让人笑话。”
“是我想多了。”韩当干笑一声,也觉得有些尴尬。“不过我终究是年少时便在安利号中贩马,又有幸拜见过尊母还是喊少君吧,喊字终究不习惯。”
“随你。”公孙珣不禁摇头,也是懒得计较这些。“咱们接着刚才的讲,子衡兄虽然要随我去辽西,但我却觉得的他新婚燕尔,随我一行数千里难免不近人情,而且此地也少不了一个有身份的人主持才行。所以,思索两日后还是决定让他留下,以卢师学生的身份守驻在此。等过两年,我举了孝廉、得了郎官还是要回洛阳的”
“这倒也是。”韩当回过神后点头道。“吕子衡这人虽然是个文士,但与人交往还算爽利,想来应该没问题关键是,少君得用人手还是太少,不然这种地方何须用文士”
公孙珣不以为然,却也懒得讨论这些,只是继续问道:“你刚才说此地聚集了不少义气人物,那这里面可有什么可用的人吗”
“有几个人手上功夫还是不赖的。”韩当闻言忍不住叹气道。“但是未必愿意随我们去辽西。”
“这也是人之常情。”公孙珣依旧不以为意,他这三个多月一直都在緱氏,自然晓得这些人,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可惜的。“你且去问问,愿者去不愿者留嘛,便是有什么难处想归乡乃至于想投奔他人的,都尽管随意不过,这其中可有新来的我不知晓姓名的人物”
“并无。”
“看来贤才难得啊”公孙珣起身摇头道。“既如此,你这里做下准备,我去寻子衡兄说话”
“对了,少君。”韩当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赶紧站起身来喊住了对方。“既然我们要走,那个还关着的人又该如何处置”
“什么关着的人”公孙珣一脸茫然。“我们关了谁”
时间来到下午,緱氏山下这个最大的院落里,某处狭窄厢房的床榻边上公孙珣、公孙越、吕范、韩当四人或坐或立,却都面无表情,而原本住在此处近大半年的主人,却青衣小帽笼着袖子干笑着站在地下。
“子衡兄,如之奈何啊”公孙珣无可奈何,只能朝此间唯一一个文士吕范求助。
“先别管其他的。”吕子衡咽了口唾沫。“义公兄常在义舍那边,可曾留意朝廷这半年的公文,是否有大赦”
“不用留意公文也晓得。”韩当无奈言道。“两个月前就又有一次大赦,有几个在此处藏身的人直接回了乡”
“可涉及到死囚”
“如今这世道,不赦死囚岂不是白赦”
“换言之。”吕范指着眼前的这人道。“我们私自将一名清白士子扣押在此处两月之久这要是放出去宣扬一番,那文琪你在宛洛之间的名声还有半分吗”
“不碍事的”地下那仆人打扮的人赶紧摆手。“我这半年在此处过得甚为欢乐,此地不愧是卢公长居之地,我想读书都能送得书来,吃喝随意明明是在做客,谈何扣押啊”
“关键他家中是南阳名族,还豢养死士。”公孙越咬牙切齿,根本就没有和底下这人直接交流的意思。“若是往日倒也罢了,我们有刘师和卢师做靠山,又不缺人手,南阳名族也就名族,死士也就死士。可此番我们都要走了,只有子衡兄一人在此处,卢师又在东观修史这要是放回去心存怨念,然后蓄意报复,一把火烧了义舍,再把吕兄给抹了脖子怎么办难道还能从辽西飞回来救人”
“断不会心存怨念的”此人也不嫌冷,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几位务必信我,我娄子伯愿意对皇天后土明誓,此生绝不会与诸位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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