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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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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金,尽沽美酒,言刘师好酒,请往吊者俱饮一觞。扶灵至孟津,将别,与众割瓶对饮,誓不出一文钱买官,而终将复还,廓清朝廷。时袁绍在侧,闻而大异之,遂以太祖为劲敌。

太祖往葬宽王屋山下,已毕,自北返辽西,常林、韩浩自请从之。遗卫将军印绶于洛,灵帝遣使追而与之。凡三次,乃受。行至赵国,流民多识白马义从,遂尾随从之,至于逾万。太祖不忍弃之,分义从护之缓行而北。至广阳,从者愈多,太祖虑其老弱者众,不耐辛苦,遂改至昌平屯田,于其地立卫将军府、白马义从驻地及私学。与吕范以下皆自劳作,骈手胝足,夙兴夜寐。抑制豪强,清丈田亩,查察隐户,编练什伍,三年而其地大兴。名士沮宗、杜畿、京泽等,俱往投之。

太祖居广阳,闻凉州反复,傅燮殉难,常自喟叹。稍倾,冀州刺史王芬以许攸为使,言废立之事,太祖怒而斥之。及攸走,太祖临星河而叹,左右或知其意,俱劝:“天子昏乱,遂令君侯不容于朝。今天下已叛,而兵不足自守,幽州乡里被君恩德,愿必从之。当安居广阳,率厉义徒,见有道而辅之,以济天下。”太祖大叹:“天子固昏,然关西之乱,傅南容何辜王芬之悖,冀州百官何苦兼两地黔首,固多牵累,当有所为。”左右遂止。

中平五年,冬,大将军何进以信与太祖,言失兵权,或碍诛宦事,太祖闻之,自引私兵轻骑至河内,洛中北军、西园多太祖旧部,纷纷来谒。洛中宦官闻之,乃语于灵帝,以诏付司隶校尉张温,使其诏太祖入洛。及至,太祖悬剑于辕门,张温见而叹之,竟羞惭而走。十月,灵帝阅兵平乐观,终不能胜,进乃重掌兵权。

十一月,凉州贼十万入三辅,直逼长安。进以贼悍,非名将不可胜,乃雪夜过河往请太祖。感其诚,许之。遂拜太祖为将,诏发三河五校,整军两万余西讨。闻太尉府兵曹掾贾诩善谋略,征为军司马,掌军律。五校阉宦子弟泰半,闻太祖为将,咸恐。至函谷关,有赵忠族弟赵延聚将不至,太祖持节立斩之。军中震动,遂使如臂指。至雍县,合皇甫嵩、董卓军,立营汧水。坚壁高垒,固守不出,唯多发斥候日探贼动向。

中平六年正月,太祖知贼挫于陈仓,月余不能下,粮尽思退,遂整军至陈仓东立营。时吕范急信至,言幽州乌桓、鲜卑作乱,隔断辽东,张举占管子城僭称天子,太祖默不外传。自与嵩、卓约贼首韩遂、马腾、王国等相会,定以明日交战。临别赠信于遂,行反间之计。初十,以徐荣统全军骑兵,吕布领白马义从为锋,一阵而破贼,斩首逾万。又先遣韩当率两千骑断敌之后,驱贼至渭河。贼蜂拥履冰渡河,冰破,陷死者数千。余众乃降,可三万余。侥幸走脱者不足万数。太祖以贼性恶而畏威,乃行十一抽杀之惩。锤杀贼首王国、李相如、成公英等。韩遂等隔河望见,肝胆欲裂,终生不敢复东。事毕,太祖即委全军于嵩,携白马义从疾返幽州。临行,问将来于诩,诩曰:“君侯若迟至,可自冀州转河内;若早,何妨行于并州。”太祖然之。

关中既安,朝廷以功赐太祖节杖,使统幽州塞内诸郡及中山、常山郡武事。二月,太祖至范知敌情,乃大发幽州五郡精骑,自率义从至卢龙塞。丙辰,灵帝崩。

三月,太祖以高顺领本部三千为前锋,魏越副之,自将七千骑为中军出塞。一战而下管子城,俘张举,斩首传示幽州。闻柳城空虚,乃留顺守城,自引军渡大凌河,欲急取之。行未半,忽有段部鲜卑遣使来报,告乌桓单于丘力居引兵两万伏于小凌河东,正星夜而来。时众篝。卓大怒,然终无能为,遂西入关。留吕布、贾诩守桃林塞,张济守蒲津,牛辅、李儒守陕县。太祖自渡河,策反旧部徐荣、张辽等,杀辅、儒。

五月,太祖分娄圭、田丰、韩当等攻蒲津,自引偏师至桃林塞。圭等苦战竟日,赖徐晃偷渡采桑,六日奔袭二百四十里,破三城,克蒲津,斩张济。贾诩闻蒲津战事,诱吕布往救之,自献关于太祖,又谏当以轻兵奔袭郿邬,先擒董卓。太祖然之,留步卒守关,自率七千骑急进,过长安而不入,五日而至郿邬,围之。以张辽为别部司马,领骑兵两千,立营五丈原,阻其援。卓部将王方自散关回救,辽夜袭其军,杀方,送其首入邬。

卓既被围,关中人心遂附太祖,旬月之间,竞相来投。诸将亦各破敌来援,成廉魏越等斩卓弟旻,函其首入邬。凉州马腾、韩遂闻旻死,递表请降,出质子为义从,太祖纳之。卓观邬外围愈厚,又闻太祖送霸王断刃入邬,则其往昔并州时所赠也,悟终不得免,而太祖欲全其家,乃使貂蝉刺己。太祖入邬,见而奇之,遂纳之,即任夫人也。又以凉康王平与卓孙女白约为婚姻,而传卓首于三辅。

太祖讨卓毕,回军长安,百官道迎,诏觐见汉帝。太祖乃于未央宫前鞭挞天下,数灵帝无道,阉宦祸国,公卿腐败,世族虚伪,豪强兼并,边将跋扈,众皆愧,无敢抗者。太祖曰:“自今日起,鞭笞天下、抚士安民,我自为之”。居长安数月,发求贤令,拜荀攸为后军师中郎将;收董卓所铸劣钱,改铸新钱;度田查隐,抑制兼并;以工代赈,接济百姓;裁汰冗员,减抑军需。关中气象,为之一新。蔡邕女昭姬,素慕太祖,观新政,曰:“此真英雄也”乃夜奔自荐,太祖纳之,即蔡夫人也。

正月,朝议改元建安。有故人田楷往长安谒太祖,太祖大喜,加骑都尉,并邀住卫将军府,同榻而眠,见孝庄皇后。楷初小心,渐松,遂阔略无上下礼,与太祖言,至于呼字。庞德为义从长,怒,请杀之,太祖不从,曰:“公直固少年故人也,乡人旧友,同郡为吏,何至于此”德出,与张既、京泽等言,泽曰:“当示之以威礼。”明日,太祖于明光宫大会三辅诸将、官吏,论及河北战事。楷本无召,既虚言邀入,及入光明宫,见公卿无数,俱肃容列坐,庞德引义从军,京泽引虎贲军,并披挂环列宫内外,而楷之位居于边角。楷遂大惊,乃知太祖宽宏,自后益尊事太祖谨慎。

初,袁绍以讨卓事,自表为车骑将军,立盟于酸枣,多合中原诸侯。绍外宽而内忌,不务西讨而专意兼并。期年之间,死鲍信,迫刘岱,逐孔融,囚张邈、张超,杀桥瑁、臧洪,并吞其土地部属,遂至坐大。于是逐冀州牧韩馥,破渤海太守公孙瓒,收沮授、辛评、辛毗、荀谌、郭图、于禁、张郃等文武之属,有意于河北。朝廷下诏,斥其为国贼。绍闻诏,曾不稍改,又围审配、关羽于邯郸。太祖怒,遂将军自并州返河北讨之。绍军围邯郸,急切不能下,而羽背城立寨,每出必有斩获,杀伤甚重,绍军士气少沮。绍乃留两万军困邯郸,余部至梁期休整。

八月,太祖自率白马义从二千骑先行,至井陉,有紫山贼张燕者阻道,贼众可两万余。太祖乃发郡卒三千,合众五千往攻之。及渡河立营,夜间哨骑回,言张燕大营炊烟不断,屡屡见于月下,太祖遂知贼欲行淮阴分兵潜袭之故策。及召诸军师相对,事仓促,众士皆不知所为,太祖乃笑,自称有策,明日即知,左右忐忑而走。翌日,太祖大会全军,自毁营寨,断浮桥,号曰破釜沉舟,发全军向前,及谷中相逢,张燕半分其兵,只余万军,又皆杂众,遂一战而没。燕自刭,余众皆降。太祖示以燕寨中布置,众始悟,乃盛赞曰:“明公之策,实以项王之故策,临淮阴侯之旧智也。”太祖复笑,对曰:“君等大谬,张燕分兵,其实孤注一掷,故名为淮阴故策,实为项王旧计;吾弃营向前,破釜沉舟,其实乃知敌方略,攻其弱也,故名为项王旧计,实为淮阴故策。且夫,韩信焉能负项羽”

月末,太祖至真定,令幽州精骑往集。察邯郸甚固,遂不急往救,以聚兵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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