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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冰莹扫了众人一眼,掐住林冬灵的咽喉,道:“她不是林家二小姐,而是魔王信物玉壶杏林,四君殿有权利将她带走还有你,梦魔,你最好也自觉前往四君殿接受审判,否则将与阴魔一样罪加一等,后果需你自负”
她一出来抓走了林冬灵,不及明说就惹来众怒,此刻话一出,众人俱是惊骇茫然,听不懂她究竟在讲什么鬼话。
林烟岚闻言,却是与阴魔季时妍说了相近之言,反驳道:“如此作为,四君殿是自比魔王陛下了么倒要问问你们有何资格,敢代替陛下审判四魔将”
骆冰莹冷喝道:“帝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纵然还能回来,也是逆、天、而、为你们为何都不明白”
她眼神掠过林烟岚,有意无意落到姜桓身上,也不知是在讲给林烟岚听,还是在讲给姜桓听。
林烟岚肃容道:“不明白的是你日升月落,日落月升,本为常事,可你何曾见日月永沉连你自己都还在用着陛下信物,又有何颜面说出这种话来”
“日月也在天之下”
“然天因日月而变”
二女论帝王,其争辩压得周围寂静无声。
姜桓正帮风越辞轻抚后背,揉了揉耳朵,道:“打就打,讲什么废话”
骆冰莹道:“谁敢动”
方才已经打过一场,她实力极强,又挟持林冬灵,还有魔王信物护体,旁人根本奈何不了。而她被结界所挡,也需费些时间攻破,这样一来,场面便僵住了。
林冬灵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通红一片:“冬灵快要消失了,只有玉壶杏林。姐姐,你们不用顾及我。”
林家众人见她模样,还那么年幼的孩子,心疼得都在滴血。
林少酌捂着胸口呕了口血,朝她伸出手道:“二小姐。”
除了林烟岚,往日便是林少酌陪她最多,护她最多,林冬灵也费力地抬手,哽咽唤道:“少酌哥哥”
骆冰莹冷眼看着这一幕,恍惚间竟想起了往事。
她蓦地拍下林冬灵的手,毫无感情地道:“灵物便是灵物,还妄想成为真正的人吗”
林少酌捏紧手掌,眼中仿佛见了血色,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瞬间冲了上去,死死拽住了她,满身血如泼洒的水,尽数溅到了她身上。
他道:“快”
“啊”林冬灵尖叫着拍打骆冰莹,要去拉他,哭喊道:“少酌哥哥”
霎时间,风越辞抬手凝弓箭,指尖逸散千万莹白的光点。
骆冰莹身形一闪,又是动用虚空灵梭,消失在原地,然而,虽仍看不见她身影在何处,却有滴滴血迹落了下来。
是林少酌的血
林少酌奄奄一息,却露出了柔和的笑意,喃喃道:“二小姐,别怕。”
金银光华缠绕的羽箭刹那间追着血迹,离弦而去。
封灵箭,只封灵,不伤人,空间无阻。
灵力被封,骆冰莹倏地现出身形,只见羽箭穿透了她与林冬灵的身体,转眼间化成光点散去。
未等她再出手段,一把长刀已在她现身之时,轻巧地避开林冬灵,穿透了她的身体。
如血的刀身映出姜桓冷漠的眼。
骆冰莹的手无力松开,林冬灵痛哭着扑向林少酌,被众人拥上来围抱住,紧紧护在了中间。
周身黑雾散去,露出女子漆黑的纱裙,面若桃李,冷若冰霜,依稀还是当年绝代佳人的模样。
“你,你好,好狠,”骆冰莹直视姜桓,似哭似笑,喘着声道:“三千年归来,你一句话都不问我你当真下得了手”
姜桓道:“这世间除了一人,我都下得了手。”
“好好”骆冰莹闭了闭双眸,又笑了起来,哑声道:“可惜却要叫你失望了,你杀不死我,永远杀不死我”
黑雾本该散去,却又瞬间凝聚,而骆冰莹的身影竟在这黑雾中消失不见。
没有血迹,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落下。
姜桓皱了皱眉,盯着落空的长刀。
却听林家人哭成一团,又是喊“二小姐”,又是喊“少酌”。
林冬灵含泪倒在林少酌身旁,抱住胳膊,浑身哆嗦,身形隐隐显现了玉壶模样。
林烟岚崩溃地摔在地上,抱着她哭道:“冬灵,冬灵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不要消失,不要啊”
众人皆心生不忍,红了眼眶。
风越辞扶着树,身形微不可察地晃了晃,却稳住己身,走过去,一指点在林冬灵眉心。
林烟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道君道君您一直有办法的,求您救救她,救救她”
姜桓立刻收刀,走到风越辞身旁。
风越辞道:“林姑娘,昔年是你以生机与鲜血养出她的灵识”
他话未完,周围人纷纷掀开衣袖,欲要割腕放血,争着喊道:“我来,我来,什么都可以给二小姐只要能让她活下来求您了”
风越辞未理他们,仍看向林烟岚,道:“你令她有灵,便只有你可以救她。但你大梦初醒,已非人身。”
林烟岚无声痛哭,盯着自己已无血脉的手腕,满是绝望。
风越辞忽而垂眸,不等旁人阻止便割开了自己的手,任鲜血滴落在林冬灵口中。
众人齐齐色变:“道君”
姜桓眼神冷得要屏蔽的关键字,瞬间握住他手腕止血:“阿越”
风越辞微微摇头,道:“还有一个办法,将她微弱的灵识化为真正的魂灵,如此才能长存不灭。”
林烟岚道:“道君你”
风越辞道:“我曾渡过忘川,重塑神魂,自然也可为她重塑魂灵。”
林烟岚慌乱不成言,脱口尽是泣声:“不,不道君你身体受不了的不能为了救冬灵而拿你的命换啊”
姜桓盯着风越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阿越”
风越辞目光清澄如镜,映出他一切所思所想,道:“望庭,让我救她。”
长刀出鞘,姜桓持刀就要冲林冬灵劈下,引得众人惊呼,他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她身死灵散”
风越辞看着他,倏而单手撑地,嘴角溢出血迹。
姜桓一下子松了手,抱住他,掌心捏得咯吱响,却只攥住他衣衫,不舍伤他分毫。
风越辞语气轻淡,无端显出几分柔软,道:“我为你动心,又怎会不知,你是什么样的人。望庭,你不会的。”
姜桓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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