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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中央,一株两米来高、一半焦黑一半光秃秃的“树”长在那儿。杜子辕好奇地打量着石室,并没有看到女人的身影。
凌血刀进入这里之后就没有理会杜子辕他们了,径自走到树前坐下,伸出一只手深情地抚摸着那干枯的树皮:“对不起,还是没能保护好你。”
半焦半秃的“树”晃动了一下唯一的一根枝条,刚才杜子辕听到的女声再度响起:“本就是注定的事情,你又何必伤感。”
原来是个树妖虽然事先已经隐隐有些猜测了,但当真的看到树说话时,杜子辕还是觉得有些新奇。
这时,穆承安忽然开口了:“在下蓬莱剑宗穆承安,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我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名讳,你们就叫我阿朱好了。”树很有礼貌地回答道。
穆承安点了点头:“阿朱前辈,恕在下直言,你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阿朱笑道:“呵呵,你真是太客气了,我这何止是不太好还能活几天都是个问题呢。”
“嗯”杜子辕惊讶地看着阿朱,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她的语气里可一点也听不出马上就要死了的感觉。
树前的凌血刀脸上则是露出了极其悲伤的表情,显然他对阿朱的感情非同小可并且也知道了这个事实。
“前辈豁达,承安佩服,”穆承安道,“不知前辈可否告知一下为何在此,在下也好向师门禀报,毕竟一尊妖帝陨落绝非小事。”
“妖帝”杜子辕和凌血刀都是惊讶地看向穆承安。后者看了一眼之后再度将视线转回了阿朱身上,杜子辕则是一直盯着穆承安。
“妖帝的话,你是指民间传说中的那种妖帝吗”杜子辕有些难以置信。
很多神话故事里都能看到妖帝出没,这是一个称号,同时也代表了一个境界。具体是怎么回事杜子辕境界太低还不了解,但在所有故事里,妖帝都是能够和仙人争锋的,是浑天星上最强大的存在。
这种传说中的存在如今居然出现在了眼前,也难怪杜子辕要吃惊了。只是眼前这位妖帝和传说中威风八面的妖帝反差还是挺大的,完全看不出哪里厉害了。
穆承安点头确认道:“阿朱前辈给在下的感觉与我宗掌门一模一样,绝对是那个境界的存在。”
“呵呵,”阿朱又笑了,“什么妖帝,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我不过是一株快要死掉的老树罢了。”
众人闻言均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英雄迟暮的感觉最是让人无奈。
阿朱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我可以告诉你,并且我还可以送你们一件礼物,只希望你们能答应我两个小小的条件。”
穆承安道:“前辈请说。”虽然阿朱已经快要死了,但对这种修行界的前辈,他还是保持着基本的敬畏。
“第一个条件是希望你们放这孩子离去,他在这里不过是为了保护我而已,造成杀戮实属无奈,罪孽就由我来承担吧。”阿朱用自己的树枝碰了碰凌血刀的头,就仿佛一位慈母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
穆承安道:“武者争斗只要不波及到无辜之人,我们都是不会去干涉的,这点还请您放心。”
“那便好,”阿朱道,“第二个条件的话,还是先给你们说一个故事吧。”
说着,她的那根树枝上忽然亮起了一团红色的光芒,穆承安、杜子辕、小金、凌血刀都是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时俱是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山脚下。
“这是怎么回事”几人正疑惑之时,一道身影从一旁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看上去30岁左右的女子,她身上穿着朱红色的丝绸长裙,一头青丝则是用一根树枝固定着。树枝末梢还挂着一枚樱桃大小的朱果。
她的容貌算不得有多艳丽,但是很温柔,看着就会让人下意识地产生亲近之感。
“你是阿朱”杜子辕问道。
女子笑着点了点头,指着远处道:“一千年前,我与人争斗,受创落入了这座山中变回原形,本来是打算好好养伤的。”
四人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果然在山脚的一个地方看到了一株半焦半秃的树。
原来在1千年前她就是这个样子了啊。杜子辕想道。
“过了大概200多年吧,山脚下渐渐形成了一个村子。”阿朱说着,四人便觉得周遭景色一变,来到了那个村子当中。
正文第67章约定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山村,可以看到男人出去打猎,女人在家中干活,几个小孩嬉闹追逐着穿过了杜子辕他们的身体。显然这些都只是阿朱制造出来的幻影而已,是她当年记忆中的画面。
大家虽然很好奇她为什么要提到这个小山村,但都没有开口发问。阿朱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很普通的木屋前,杜子辕在门外就很清楚地听到一个男人的怒骂声还有一个女人惨叫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一个孩子的哭闹声。
阿朱打开门,四人这才看到屋里的情况。一个男子正拿着藤条抽打一个女人,不远处的床上则搁置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没有人理会。
阿朱指着女子道:“她是被卖到这个村子里来的,经常会想着逃跑,但是每次都会被抓回来,然后被丈夫毒打。”
穆承安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对这种事情十分痛恨,只是这些只是阿朱的回忆,所以他也无可奈何。
男子毒打完妻子之后又威胁了几句,把她用铁链锁在家里之后就出门打猎了。女子在他走后来到了床边,孩子还在哭,杜子辕本来以为她会抱起孩子哄一哄,结果却见到她一巴掌抽在了这个才1岁大的幼女脸上。
阿朱道:“她憎恨着这个村子的一切,包括这个孩子。”
说话间,场景再度变换,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一岁大的幼女转眼间已经四五岁了。她看上去并不健康,浑身上下瘦骨嶙峋的,身上还有着许许多多的淤青伤痕。
啪
又是一耳光,已经苍老了许多的女人还是和当年一样,憎恶着自己的女儿,觉得她就是自己洗不去的污点恶梦。
幼女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悄悄地走出了家门。她蹒跚地来到村子后方,找到一株半焦半秃的树之后坐在了树下。
“树树,今天娘亲又打我了,我只是想要给她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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