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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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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例外就是新坟。

所谓新坟,就是当年去世下葬后第一次过新年的坟。

新坟必须在年前就挂。

还有就是嫁出去的女儿。要回娘家给自己去世的父母挂坟,外孙给外公外婆挂坟,还需要先看娘家人同意与否,如果舅家同意就可以,不同意还不能回去挂坟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私心。谁挂坟谁得保佑谁发财,因此上如果遇到舅母子是比较古板和小气的那种,是坚决不同意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挂坟的。

虽说男女平等,但这样的家族规定在农村还是难以彻底撼动。

就连新坟,老规矩女儿也只能回娘家给去世的父母挂头三年,而实际上往往只有第一年、第二年。

因为有个讲究,叫女儿只挂两年,给舅母子留一年,如果女儿把三年都挂满了,没给舅母子留一年,舅母子会不高兴的,叫抢了舅母子的财

这就是风俗中的陋习了。

第275章挂坟

大伯能当这么多年的村长,除了自身因素外,也跟大伯母宋广菊宽容大度不无关系,因此上李家没这么多讲究。

不过铺山还是由男丁来完成,大姑二姑只能在坟前准备香烛纸钱什么的。

等到铺山铺满,坟飘挂起,香烛祭品摆好,就该放鞭炮烧纸拜祖宗了。

放鞭炮也有讲究,比如二毛那边的老祖先人,是出服的亲戚,挂坟的时候这边也要给那边烧烧纸钱,但是就不放鞭炮了。

鞭炮一般是直属亲人坟墓才放,较远的旁系亲属坟墓就不放鞭炮,以示亲疏有别。

大伯老爸准备了五挂鞭炮,弟兄姐妹五家人每家一挂。

鞭炮响起,纸钱烧起,洒上几杯酒,生前抽烟的长辈还要点上三根烟放墓碑上,就该作揖叩头了。

只要是墓主的小辈,都要作揖叩头,先双手放在胸前,作三个揖,算一拜,再跪下叩三个头,然后起身,再作三个揖,再跪下叩三个头,如此三拜九叩之后,大礼才算完毕。

小辈叩头的时候,长辈们就要在一旁絮叨:“老祖先人,您看皮娃今年来给您叩头了,有他在,我们乡的荔枝今年硬是卖得好旁边那个是他女朋友,叫阿音,还是我们村的村长哦接你大孙思成的班,又乖又能干,您要多保佑她们保佑他们身体好,工作顺心,早点结婚给你生个胖末末”

每家小辈上前,都是如此这般。

然后就是烧纸了,很多小娃子都喜欢干这个,长辈就要在旁边教:“乖孙,每张纸要扯散,这样才烧得又旺又快哎呀你这个娃儿咋一坨都丢进去了,灰喷得到处都是老祖先人难得捡嘛这样要不得”

如果这时火上起来一阵小旋风,那就是老祖先人显灵了,所有人都会欣喜莫名,直喊:“老祖先人来啦,老祖先人新年好啊给您拜年了”

总之,新年挂坟,与其说是寄托哀思,不如说是一场温馨的家庭活动。

这一切搞完,大家才收拾起东西,有说有笑地下山。

来到大伯家,大家在敞坝坐下聊天嗑瓜子打牌,大伯一家开始弄饭,今天就在这里过了。

这时就不叫年饭了,因为已经步入新年了,从今天开始,家家户户轮着请客吃饭,就要称为“走人户”了。

就拿李君阁来说,今年要走的人户,大致包括大伯,大姑,二姑,五表叔,二毛家,干儿子王晓松家,这些是最亲近的,另外猎户叔家,药师叔,石头叔,篾匠叔,林旺财,秋丫头这几家也要走到。

盘鳌乡那边硌豆,二狗家,也要去看看。

还有河对面大舅一家,虽然平时不大走动,但是逢年过节还是要陪老妈去一趟。

除去这些,还要加上村里结婚的,趁过年人多提前做满十的,平时关系好的,还有些在李君阁这边打过零工的人家,还有跟奶奶做过女工的人家,阿音李君阁平时帮助过的人家,简直排得李君阁头痛。

走人户就必须有玩的了,娃子们拜完年,收完红包转手就被大人收走,丢两盒鞭炮自己房前屋后玩去。

除了aice和shirey,俩妹崽这下变小财主了,觉得这简直是全世界最好的节日

大人们就摆开小桌,开始打大贰,一家人窝里斗,称为“杀家搭子”。

夹川流行的大贰是一种长条形的纸牌,小一到小十各四张,大壹到大十也各四张,其中小二七十和大贰柒拾是红字,其余是黑字。

“杀家搭子”这个名称来自“杀家鞑子”。

当年元朝的时候,十户汉人供养一个鞑子,被称为家鞑子。

然后有个做饼的,在饼里藏一个纸条,约好“八月十五杀家鞑子”起义,这才有了后来的大明朝。

因此大贰在湖南一带还叫“跑胡子”,意为“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规则跟麻将类似,不过虽然四个人坐一起,但每盘只有三个人玩,留一个不玩,那人负责“数底”。

三人摸牌,一人数底牌,底牌留十九张,然后庄家拿牌二十一张,另两家拿二十张。

然后轮流翻牌,规矩跟打麻将一样有吃有碰。

然后各家开始想办法凑胡子数,至少手里有十胡以上,才能胡牌。

像三四五,六七八这种列子是没有胡数的,必须是二“碰”一,三“招”一,“成坎”,也就是三张一样,“成拢”,也就是四张一样,还有大小一二三,大小二七十这两个特殊列子才能算胡。

除了这个还有名堂,比如胡牌时手里十个以上的红色字牌,称为“红胡”,一个红牌没有,称为“黑胡”。

还有些“比牌”,“过张”,“八块”等规矩。

这玩意儿比麻将还灵活,很容易区分高手和低手,高手凑搭子那叫一个快,牌一上手根据翻张变来变去连吃带比很快就能“下叫”,萌新视野不够开阔思路不够灵活,只能一根筋撸到底,死等那几张。

然后胡牌不叫胡,叫“割”,然后计算“割”了几“胡”。

这些都是跟“杀家鞑子”这个传说相关的。

夹川农村,一到过年和办事头,到处都是打大贰的。

简直是蔚然成风,虽然是一种赌博活动,最后还是被蛮州人民高票选为第一项市级非遗

李君阁这个玩得不好,但关键是找对手,不一定要跑得过狮子,能跑得过几个同伴就行因此直接把黑白棕三位叫过来,美其名曰教学相长,没一会就把早上发给粽粑芋头的红包掏了回来。

老伯也笑呵呵地跟老爸,大堂哥,大表哥坐了一桌,大伯一边摘菜一边笑:“大哥你都四十几年没摸张子了,这还理得伸展不哟”

老伯一边摸牌一边说道:“规矩还是记得的,就是思维可能跟不上了。”

结果没打几盘,其余三位就面如土色,你这叫思维跟不上那我们该咋说压根就没有思维

换人换人,柿子要捡软的捏,换你儿子来,大贰都没有见过的人,总不能这么凶了三

结果换了一个搞计算机人工智能的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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