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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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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等到巡捕房打破屋顶上来,秦北洋已逃到了三条街。

他拉着阿幽坐在一间洋房屋顶的烟囱底下,九色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别的狗早就气喘吁吁拖出舌头,它依旧蹲在主人身边望着月亮。这里可以眺望到黄浦江边的码头,停泊着密密麻麻的轮船与舢板,更远处是外滩的几栋大楼的剪影,对岸的浦东完全是寂静的田野。

阿幽说她进了旅馆客房以后,一直趴在窗口,看到秦北洋与齐远山冲进海上达摩山,又听到秦北洋的叫喊声,接着大火从底楼烧了起来。

“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在防火”

“看不清,好像从院子背后,有人翻墙逃走了。”

“刺客”秦北洋一拳打在烟囱上,“那就是杀人行凶又纵火的刺客”

“哥,接着许多人围过来,消防车和外国官兵也来了。”阿幽不知道啥叫红头阿三,只能用外国官兵表述,“我看到这条大狗冲出来,你和齐大哥分头逃跑了,而你冲进我的旅馆。我非常害怕,但我想要帮你,就找了个大花瓶,躲藏在三楼,砸中那个外国官兵。哥,你说他会不会死了”

“不会的”他搂着阿幽的脑袋和大辫子,“他只是受伤了,在医院住几天就会好的。”

“哥,你只是在安慰我。”

面对冰雪聪明的阿幽,秦北洋苦笑一声,那个印度巡捕必死无疑自己又坐实了一项拒捕杀警的罪名。

“对不起,阿幽,我把你从绍兴带到上海,没想到连累你了。”

“哥,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话音刚落,九色也把脑袋凑过来,用小狮子般的赤色鬃毛,蹭了蹭秦北洋的胳肢窝。

秦北洋脑中全是海上达摩山的大火,还有底楼客厅的十三具尸体。自然而然,他想起距此不过两条街的虹口捕房,大屠杀后躺满尸体的清晨。

那些刺客,究竟是什么人

欧阳思聪,堂堂的青帮老大,号称上海滩霸主,海上达摩山的主人,杀人不眨眼的魔王,竟然像被宰的狗一样死在自己家中而他毕生积累的价值连城的古董宝贝,也被一搬而空。

为什么挑在这个时候动手

因为,秦北洋和齐远山正好去了绍兴,海上达摩山的防卫力量单薄,刺客可以轻易攻入也许早就摸清楚了府邸中所有细节,包括每个人的房间和所处位置,因此准确地找到人。否则,只要有一个人逃脱第一击,就可以呼喊救命引起大家警觉。除了两个保镖没有睡着,进行了短暂抵抗之外,其他人恐怕都是在睡梦中被割喉的。至于那条德国黑背看门狗,想必中了某种迷药,从而先行离开府邸,发狂后在街上乱窜。

欧阳思聪为何死在私家博物馆还在小镇墓兽的玻璃柜子后面开了一枪才被割喉,也许只有九色可以解释了。

“九色啊九色,为什么我刚进来时,没有看到你呢是不是预感到危险将至,先躲藏到了某个地方才逃过刺客们的魔爪所以,欧阳思聪来到私家博物馆,他刚一发现你失踪,刺客就摸上门来,趁着黑灯瞎火杀死了他。然后,他们搬光了所有宝贝。”

秦北洋看到九色点了点头,人类说的每一句话,其实它都明白。

“果然如此”他摸摸这头幼兽的脑袋,“当我和齐远山下马车时,看到有辆卡车经过,必是搬运古董的运赃车。而我们冲进海上达摩山,刺客们也躲藏在暗处,等到我们上楼,他们就在楼下防火,再从后院翻墙逃窜。而我和齐远山,恰好就在案发现场,我的手还触摸了欧阳思聪的手枪巡捕房已采用指纹破案,那我自然成了杀人、抢劫、纵火的嫌疑人。”

第五十三章欺师灭祖

“哥,我可以证明你是清白的”

“阿幽,他们不会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流浪儿兼戏班子的旦角,只会把你当作我们的同伙。刺客们始终在监视我,掌握我的一切动向,包括我和齐远山乘坐飞艇前往绍兴。今天下午,我们在杭州买火车票的车次时间,恐怕也在第一时间传递给了刺客。他们才会在我们回来前,完成所有的杀戮和盗窃就像瑞士钟表一样精确”

这群人太可怕了秦北洋不想在阿幽面前露怯,只能在心头默念。

12月初的上海,后半夜坐在屋顶烟囱下,秦北洋从怀里掏出那枚玉指环。阿幽好奇地抓起来,放在自己的左眼跟前,对准月亮的方向,好像穿到了环孔里。第一次看到她的调皮,秦北洋忍不住说:“这是从唐朝大墓地宫里出来的宝物,也许曾经戴在小皇子的手指上,你喜欢吗”

阿幽点点头,又摇头说:“我不要送给你喜欢的姑娘吧。”

秦北洋皱皱眉头,便把玉指环塞入怀中。他俩都被北风吹得快冻僵了,只能互相搂抱,头倚着头,传递体温。九色却远远超出一条狗的体温,更像个灌满热水的铜汤婆子,让他们暂时驱散寒冷。

“九色,你就像一团火”

为何它能从烈火中逃出海上达摩山,浑身火球却丝毫没受伤他用力搓了搓那赤色鬃毛,还有白色的被毛,都与普通狗毛有所不同,用力拉都无法脱落这根本不是动物毛发,而是某种可以防火的纤维,就像消防员穿的衣服,还有石棉材料。

结论就是:九色不怕火。

这尊唐朝小皇子李隆麒的小镇墓兽,本身就是五行属火,它在白鹿原大墓底下,用火的力量保护地宫。

九色既是幼麒麟,也是火麒麟。或者说,它是一只没长大的幼年火麒麟。

最后,秦北洋还有一个疑问:欧阳安娜在哪里她还活着吗

天亮之前,秦北洋、阿幽还有九色,悄悄爬下屋顶。冬天快到了,六点钟天还是黑的,他们躲过巡捕房的层层搜捕,无声无息地摸到了提篮桥。遥望坚不可摧的远东第一监狱,秦北洋感到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又在心里默默为齐远山祈祷,但愿他不要被抓进去。

六点钟,他敲响了精武体育会隔壁的一扇房门。他不担心自己被人看到,但怕火红鬃毛的九色被人注意,祈祷一大清早无人路过。

开门的是陈公哲,练家子惯于早起,已是一身练功的短打。这里是他的私宅,包括体育会的占地,也是他捐献出来的。

秦北洋带着女孩和大狗抢进门里,跪下说:“陈先生,诺大的上海,我再无第二个可以信任之人,请救我们一命。”

陈公哲锁好大门,将他们迎入楼上书房,小心地把窗帘拉好,确认没有被人发现。随后,秦北洋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甫一听完,陈公哲面色凝重:“虹口巡捕房的大屠杀案,我也早有耳闻,也担心我们精武体育会的学员,会不会被卷入到这一事件。没想到,你和齐远山又成了海上达摩山灭门案的嫌疑犯,此事真的太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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