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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儿骄矜地笑了起来,却又瞬间阴狠地说一声,“我还真盼着夏子安这个贱人没死,让她看着我风风光光地嫁入东宫。”
玲珑夫人道:“话说,这小贱人如今去了哪里外面传闻说她带走了摄政王的尸体,这是不可能的。”
“哪里是她带走的应该是萧拓带走的,夏子安有可能被太妃处死了。”夏婉儿道。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玲珑夫人问道。
“是太子说的。”夏婉儿冷笑道,“只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的医术让她好巧不巧治好了梁王,然后不知天高地厚地去给摄政王治疗,结果治死了,贵太妃便处置了她。”
夏婉儿说着,便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我们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她,都让她逃过去,没想到她自己最后自寻死路,也算是省了我们的事。”
玲珑夫人嗯了一声,“是啊,之前听说她要嫁给摄政王,我还担心了一阵子。”
相比起这对母女肤浅的庆祝,老夫人与夏丞相两人,可就没那么乐观了。
对于夏婉儿说给玲珑夫人听的消息,老夫人与夏丞相也有所耳闻,但是老夫人一针见血地道:“摄政王就算真的死了,其势力依旧叫人心惊,他们会不找出杀害慕容桀的凶手不可能的,他们必定会死死地揪住太傅不放,但是,眼下除了南怀王的人在筹谋之外,不见摄政王的人有任何动静,甚至,你看萧拓与苏青都没有在京中活动,同时不见了这两人,连带忽然懂得医术的夏子安都不见了,你不觉得此事有蹊跷吗”
夏丞相道:“母亲,假设摄政王还没死,假设夏子安懂得医术,但是,其医术比御医高明这不可能吧从表面上看,夏子安与摄政王的失踪大有关系,但是,到底是谁亲眼所见夏子安带走摄政王的当然,您说的是一种可能,而这种可能性还很大。但是会不会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萧拓带走了摄政王,然后得知贵太妃杀害了夏子安,便营造出一种假象来,所谓的神医与王爷一同消失,给人一种摄政王还有活着的猜测,萧拓与苏青的故意不出现,便是给这种假象加上笃定的证据。”
“你这个推断也很合理,但是,根据孙府那边传来的消息,孙侧妃已经回府哭过了,她说贵太妃也很伤心,每日垂泪,还说贵太妃是亲眼看着摄政王断气的。”
“那母亲您分析的这些,觉得摄政王到底死还是没死”夏丞相问道。
“难说,但是必定是受了重伤,老身只是觉得,夏子安与此事无关,她应该死了,死在太妃的手中,且等等吧,若老身没有料错,明日使者入宫,便是一场大战的开始。”
夏丞相深以为然,明天,使者入宫,所有人都会抓住这个机会,夺取那主政之位。
正文第一百零一章使者入京
第一百零一章使者入京
六月初九,在摄政王“尸体”失踪后的第八天。
北漠使臣入京,来的正是北漠的祁王爷。
他是代表北漠来续订与大周的盟约,双方在十五年前签下了停火以及和平协议,每隔三年,续订一次。
摄政王死了,接待使臣的重任自然是落在皇太后的头上,皇太后早早便令礼部侍郎与尚书省的崔大人一同到城门接人,再由礼亲王带着安亲王在宫内设宴款待。
这些年,安亲王不管朝政之事,但是与这祁王爷是旧识,所以安排他一同接待是最合适不过的。
使者入京,又是签订和协的,所以,京中百姓都一片欢腾。
北漠盛产骏马,所以这一次祁王爷带来了一百匹品种优良的马,且还能改良为战马。
北漠是好战的民族,却在十五年,被安亲王率领的铁骑打败,逼得当年的北漠皇帝不得不投降。
但是,北漠的百姓却不憎恨安亲王,因为,北漠皇帝的连年征战,百姓流离失所,生产不济,当时国内几乎所有成年的男子都被征召入伍,导致出生率下降,北漠在之后的好些年,男女比例失调严重。
安亲王的铁骑北下,征服了北漠皇帝,也征服了北漠的男儿,北漠的男儿一向是崇拜能人,所以安亲王在北漠,竟成了英雄一般的存在。
自然,这个英雄只在民间,北漠的皇室中主战派对安亲王还是很忌惮和憎恨的。
祁王爷是属于主和派的,当年签订和平协议,两人惺惺相惜,只差点没结交异姓兄弟。
宫中设宴的时候,也宴请了群臣,那些跪在皇太后宫外的人,也都纷纷列席作陪。
南怀王没有出席,皇太后已经着人邀请了他,但是没有回复,人也不见来。
皇太后以为他要陪着贵太妃,便不为难他,横竖有这么多皇亲国戚与臣子陪着,也够了。
太子身穿一系黄色太子朝服,四爪真龙盘踞在胸前背后,贵不可言。
他今晚是春风满面,在北漠的祁王爷入宫之前,他便已经先到了,且以主政者的身份亲自下石阶迎接。
祁王爷与太子见过一面,但是,那时候太子是躲在皇帝的身后,不大起眼,后来与他交谈过一次,发现他见识浅薄,人也十分肤浅,不由得大为失望,觉得非结交之人。
但是,碍于礼节,他没有表现出来。
祁王爷是刚到大周,所以还不知道摄政王“薨逝”的消息,所以见过太子之后,便下意识地去寻找摄政王的身影。
安亲王上前,他便问安亲王:“怎不见摄政王”
安亲王神色黯然,道:“摄政王薨了”
祁王爷大为震惊,“怎么会这样的这太可惜了,天妒英才啊。”
祁王爷是真的惋惜,也难过,他每年都会来京一次,和安亲王与摄政王谈话,两人的交情也不浅。
他连连叹息,“怎么会这样的是急病吗之前本王与他详谈数次,他知识渊博,且懂得治国之道,是安邦定国的好君主啊。”
一旁的梁太傅听得此言,淡淡地道:“祁王爷,我大周朝的皇帝还在,摄政王慕容桀只是暂代监国之职,你以君主来称呼他,不妥。”
祁王爷连忙道歉,“是,是本王失言了,太傅恕罪,恕罪”
梁太傅道:“北漠的国情与大周不同,王爷不知也情有可原,我朝太子也是大度之人,不会与王爷计较。”
祁王爷诧异地抬头,看向太子,心中有些疑惑,梁太傅这话是不是意味着太子主政但是太子
大周朝不该有这样的决定啊,虽说太子迟早都是要登基的,但是,太子至今气候不成,不是君主之才,最起码也得雕琢十年八年。
这话也落入了皇太后的耳中,皇太后甚为不悦。
皇后一直看着皇太后的神情,见她露出这般表情,便知晓她心底所想,冷冷地笑了一下,她果然没有想过让太子主政,看来,父亲拉拢这么多人,是有必要的。
安亲王听了梁太傅的话,淡淡地道:“太傅着急什么啊太子自然不会跟王爷计较的,我们也不会,不知者不罪,再说,王爷也并无恶意。”
皇太后发话道:“好了,都别站着,请王爷入席”
祁王爷看向皇太后,才想起还没拜见,急忙便上前去,“北漠使臣参见大周皇太后,愿皇太后凤体安康,福寿康宁。”
皇太后笑道:“王爷快快起来,你啊,就跟自己人一样了,都别客套,快快请坐。”
祁王爷坐下来,看着黑压压的人头,今晚这声势,可比当日皇帝亲自接待还要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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