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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这芳来岛与现实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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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山懒洋洋:“看来师妹没弄明白这个梦境设定啊。这个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在这个梦境中,女子为逆元骨,男子才是无生皮的料。”

姜采问:“那又如何?无生皮也不是没有法力。”

她手指周围不算多的男子:“他们有修为的。”

谢春山淡淡道:“在现实中,无生皮的开启之法,是女子与男子双修。从这一刻开始,无生皮的有生机,才会开始被抽走。若非如此,雨归也不会至今活得的……她只是保护着自,没让任何男子碰她而已。

“那在这个梦中,师妹可以将现实反过来一下。那么,便是梦中男子被选为无生皮,一开始是没有灵力的。除非与女子双修,定下契约,他才能借逆元骨的气修行,才会有修为。不过时间长了,估计也是个死。”

姜采没反驳。

张也宁却问:“谢公子如此肯定?我若记得无错,你是与我同时出现在这小倌馆吧?我怎么不知道你猜的这些?”

谢春山扮个鬼脸:“因为你貌美无双,刚醒来就被女修盯上了。我有了喘息时间,就多查了查。”

张也宁:“……”

他半晌道:“若你猜的是真的话,那在此梦境中,男子应该是争着‘无生皮’了。谁也不法力尽失吧。”

言罢,他起一事,便颇意外看谢春山一。

谢春山:“你这什么神?”

姜采噗嗤笑,用同的神看谢春山。

谢春山:“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张也宁微微一笑,他到底内敛些,又和谢春山不熟,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颊畔微微的酒窝,让谢春山颇为不舒服。

而姜采就大大咧咧多了,她抱臂而笑,认真将谢春山从上到下打量一,慢悠悠:

“无生皮开启的条件若是双修的话,那应是在男子与女子双修前,男子应是童子身。我只是没到,师兄身边总是那么多姑娘家,师兄看着又很风流多情,整天为这个妹妹算命为那个姐姐担忧……师兄竟然元阳未失啊。”

谢春山面皮僵一下。

他咬牙切齿笑:“我失不失与你有何干系,让你这么关心?师妹这么关心我,不如助我恢复修为?反正只是一场梦,梦后什么不会影响,我不介意在梦中你的无生皮啊。”

他向前走两步。

张也宁蓦伸手拽过姜采,他挡在姜采面前,神有些冷:“谢公子自。”

谢春山挑眉。

他道:“我与自家师妹说话,自什么自?”

他故意甜丝丝恶心人:“阿采,小采,姜姜,你愿意帮为兄这个忙么?没有法力,为兄寸步难行啊。”

张也宁紧拽住姜采的手,盯着她。

姜采:“……”

她缓缓、为难:“也不是不行,我可以用化身……哎呀!”

她手被张也宁狠狠一掐,她吃痛之际,无奈笑:“算了师兄,我帮不了你。老虎生气了,我不敢惹啊。”

谢春山似笑非笑瞥一张也宁,张也宁怀中的孟极一跳,跳入了谢春山怀里。谢春山吃惊抱住它玩了一会儿它的小短腿:

“哟,这小短腿记得我呢?”

孟极不悦挥了他一爪子。

谢春山却按着它的爪子,笑嘻嘻:“这小孟极也入梦了啊。看这子,小孟极连隐形做不到……原来你是一只公孟极啊,原来连妖也会失灵力,自成为‘无生皮’的选择啊。”

他逗弄孟极:“你可要乖乖的听话,不然,我就把你送给女修们……你就不是一只纯洁的孟极了。”

孟极狠狠咬他手指头一口。

谢春山吊着它的小牙齿玩一会儿,被它咬得痛极。他嫌恶一把将孟极扔出,姜采手疾快抱住。谢春山皱一下鼻子,道:“是应该让百叶养你。我是不适合养这小东西的。”

他喃喃:“也不知道百叶如今在哪里。”

张也宁在旁轻轻咦了一声。

谢春山立刻抬头:“怎么,你看到百叶了?”

张也宁:“……”

姜采回答:“我们看到巫少主了。”

谢春山一怔,与他们一道抬头,看到面前人群忽然聚集起来,一人围向一个方向,一辆华丽的马车出现在路的尽头。

而巫少主,正和那群百姓挤在一起,靠近那华丽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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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挤入人群,靠近巫长夜。

人群喧哗,数不清的人追着那华丽马车,高喊着——

“圣女大人,圣女大人,一定要将我们的祝福送给傲明君。一定要让傲明君知道我们的心意啊。”

“圣女大人,岛中今一定要修神庙,你们要祭祀啊。对了,一定要把傲明君的神像再刷一层金……咱们不缺灵石的!”

“傲明君是芳来岛永远的神!”

人群的激让人疑『惑』,除了芳来岛,谁也不知道“傲明君”是谁。但是……他们大约知道芳来岛是在祭祀一个人。看看这些人的疯狂,大约那位傲明君在芳来岛人心中的位,和永秋君在整个修真界中的位,也差不多吧。

姜采低着头,思考着这事。

张也宁抽空与姜采解释之前的事:“织梦术开启的时候,我与谢兄、巫少主在一起。盛明曦夜里偷袭我们,不知是何目的。我们打斗间,盛明曦在半空中开了一空间裂缝,巫姑娘被关在那裂缝中。

“巫姑娘被盛明曦威胁,开启了织梦术。”

姜采眉『毛』皱起。

三人靠近巫长夜时,姜采喃声:“你们的意思是,芳来岛如今发疯的原因,也许不是盛知微出了问题,而是盛明曦出了问题?是盛明曦要开启织梦术,是盛明曦要曾经的无生皮变成逆元骨,要原来的逆元骨成为傀儡,成为无生皮,供养新的逆转的逆元骨?”

谢春山:“你记得长水说的话么?”

——长水说,岛主疯了,不要听她的,她在胡言『乱』语。

姜采心神一。

她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她喃喃自语:“那日山洞中,长水进来,与我们说,‘岛主疯了,我送你们离开’。他之后又称呼师兄为‘少岛主曾经的未婚夫’。”

张也宁颔首:“其实长水早就告诉我们了。发疯的人一直是岛主,少岛主盛知微可能才是被关起来的那个。只是我们时以为芳来岛有人篡位,盛知微已经成了新的岛主。长水口口声声的‘岛主’,我们一直以为是盛知微。

“但实际上,岛主一直是盛明曦。

“是盛明曦要杀我们,是盛明曦威胁巫姑娘开启了织梦术,是盛明曦要将我们困在此梦中。”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巫长夜身边。

巫长夜失灵力,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但是他也无暇顾忌这些,姜采三人跟着他,他则在跟着人群中一个人。巫长夜终于追到了那人,在那人肩上拍一下,喘着气,神情复杂:

“果然是你啊。”

那人转过头。

姜采三人愣住了:这人轻而俊美,也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这人一双异瞳,与巫长夜何其相似……这不是巫家现任的家主,不是巫长夜的父亲么?

但是在这个梦境中,巫家主只是一个轻的外来修士,他看着一张与自极度相似的脸,却顾不上奇怪,只急急忙忙“嘘”一声。巫家主神神秘秘道:

“小声,别惊了圣女。”

他『露』出痴『迷』的笑,看向那华丽马车。马车四周纱帘垂落,影影绰绰,隐约『露』出一女子的身形。巫家主与人群一同大声喊:

“圣女大人!

“圣女大人真看,圣女大人真漂亮!”

他趁『乱』大喊一句,充沛灵力穿梭人群,直入那被风吹开的纱帘:“明姑娘是世上最看的姑娘!”

马车中,帘幔后的女子掀开纱帐,遥遥向这个方向看来。

云鬓花颜,金步摇微。

她盛装而坐,目光清渺,带着吃惊又微羞的神『色』。然她圣洁纯美,周身笼着的白雾,让她不类凡人。

巫家主痴痴笑:“明姑娘真看。”

巫长夜有些发怔。

巫长夜肩膀被人从后敲一下,他回头,看到姜采三人。而三人沉默,与他一同看向那马车中的芳来岛圣女——

那位圣女的面容,与有人见过的巫展眉,相似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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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梦境中,芳来岛的男子依附女子,不依附女子的男人便没有灵力。但是对于外来者巫家主来说,他灵力充沛,自由出入。三个没有灵力的男子,再加上一个并不是很拦的姜采,睁睁看着打个招呼后,那巫家主就消失不见,不知道了人群哪里。

几人能做的,便是将巫长夜先带出来。

四人寻了茶馆坐下来休憩,面对三道审度的目光,巫长夜拍桌子:“怎么了!我进芳来岛就是别有目的怎么了!”

姜采笑:“巫少主那时候说,你是与妹妹一起历练,遇到雨归姑娘,才跟着一同进来。然后雨归姑娘与巫姑娘一起进入芳来岛时,两人便失踪了。那时我便奇怪,巫少主和巫姑娘形影不离,巫少主怎么会让巫姑娘独自一人进芳来岛。

“但若是巫姑娘和芳来岛有关系,那便简单了。巫少主现在不说实话么?”

巫长夜面容沉静片刻。

他有些怅然看向窗外,落落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展眉母亲曾是芳来岛出来的人。我母亲对此一直不满,她母亲死后,我父亲抑郁寡欢,让祖父很生气。虽然我父亲是巫家家主,但是家里人已经放弃他,开始培养我。

“展眉小时候过得很不,有人厌恶她,打骂她。我父亲整日酗酒,不问世事……我开始将展眉带到身边后,展眉才告诉我,她不是杂,她有母亲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家对她不闻不问,为什么芳来岛不派人接她。

“她从小就和别人不一,巫家有人瞧不起她……她以为芳来岛是她的家,她一直很回芳来岛。”

他脑海中,到的是幼时巫展眉被欺负的模,她通红的,被人撕开的衣服……他救下她,她蜷缩在他怀中,抱紧他不停哭。

他是高高在上的巫家少主,她不过是生母不祥的杂。他母亲是巫家嫡妻,她母亲算个什么东西?他明明恨她让自母亲不开心,可他抱着幼小的她,又不舍放开她的手,再将她丢回黑暗中。

巫长夜苦笑:“可是,我们谁也没到,芳来岛原来是这个子。”

他从来就知道巫展眉体质与其他人不同,他知道芳来岛的无生皮逆元骨后,他便怀疑巫展眉的母亲,就是无生皮,而供养者,是他父亲。

这让他情何以堪。

少的少主以手盖脸,他不暴躁的时候,阳光落在他身上,睫『毛』颤颤,鼻梁挺高,他是何其阴柔秀丽。

巫长夜指缝间流淌着日光葳蕤,他涩涩说道:“我知道盛明曦是如何威胁展眉的。我妹妹,那个傻姑娘,盛明曦只要告诉她——我让你见到你母亲。她就会傻傻帮盛明曦织一场梦,梦回百前。

“她见到自母亲,而我——我也知道,我父亲是怎一个人。这些他对我母亲的不闻不问,展眉母亲的早亡……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的角『色』。

“我知道我父亲,和展眉母亲的故事。我要知道我这些对我妹妹,有没有做错;而展眉,她从梦中知道答案——她多的委屈和怨愤,是否值得。”

梦中逆元骨和无生皮逆反男女的事,是盛明曦要的梦;而巫家家主和圣女的出现,不过是盛明曦将自知道的一些事,成送给巫展眉的礼物。

两个时间段,应该是被融合在了一个梦境中。

这便是织梦术。

以现实为依托,以心为镜,织一场关于过、些许虚幻的梦。

世事带走了时间,却带不走过的故事。过发生的每一天,可以在梦中回溯到相遇的起。

巫家人不相信人说的话,他们只相信梦境——

你的一切故事,一切心事,一切秘密,真真假假,多多少少,会藏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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