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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仗节死义 正在今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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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前锋将士闻言,发疯似的冲向城垣。

费也头是匈奴人对服贱役者的称呼,也就是匈奴贵族的牧奴,北魏统一北方之后,将被征服地区的部分吐谷浑人、高句丽人、鲜卑人、匈奴人、高车人、柔然人、乌丸人、羌人、羯人、氐人、蛮人、奚人迁徙至六镇及云代地区,划归到牧奴一列,沿用了“费也头”的贱称。

破六韩拔陵举兵之后,隶属于沃野镇下的数万费也头杀掉了牧苑中的官吏,加入了叛乱队伍。

不过两者举兵的政治目的、性质不同,破六韩拔陵、破六韩孔雀、斛律金等豪帅是不满于现有政治地位而举兵叛乱,性质上属于庶族地主反对中央士族当权派的斗争,和“义”字没有半毛钱关系,本质上是统治阶级内部斗争。

而万俟洛等数万费也头的举兵,更为纯粹,属于压迫群众反抗民族压迫的起义……

“滚木、礌石!”

见惯大场面的贺拔胜望着城下敌军攀爬而上,有条不紊下达军令。

城阙上方的魏军士卒闻令,立时抬起从民房上拆下的滚木礌石,用力砸将下去。

“咔嚓!”一架云梯被击中,云梯从高处折断,梯上攀附的十余人惨嚎着跌落下去,立时被壕沟中削尖的木枪刺穿。

西城城角上,东方白、东方老领两百名马队士卒固守,东方白举起一块数十斤的巨石,砸向面前一架搭好的云梯,巨石落下瞬间砸翻一串敌军,当先一人被砸得血肉模糊,当场去世,至死都没能发出一声哀嚎,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巨石砸向城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战况却不容乐观,纵然守军将士滚木、礌石不断向下砸,叛军依然是死战不退,因为从被选为先登的一刻,各人的性命就不属于自己了。

不消片刻,十余名身手矫健的叛军士卒闪转腾挪,避开箭矢、滚木登上城垣,不过他们并没有“受封万户侯”的气运,直接被早有准备的守军士卒刺翻在地。

真正的战斗远没有影视剧表现得那般花里胡哨,大多时候,一个“砍”,一个“刺”,基本上就能将十八般武艺包圆。

东方白麾下士卒都是马队出身,大都使用长兵,以二人为一组攻敌一人,一人挡开敌人手中兵刃,另一人寻机刺敌要害。

如此一来,叛军之中纵然有武艺高强之人,也是饮恨疆场,两根长矛不间断地从两个方向刺来,敌军往往挡不了三五下。

不过这股敌军的战斗意志却是异常坚韧,对朝廷的滔天恨意让他们忘却生死,奋力拼杀,想想也是:祖祖辈辈、世世代代为奴,任权贵打杀,这可不是一年两年的积怨,这是超过百年的积怨。

现在掌握力量,哪有不报复朝廷的道理。

任城阙上刀劈矛捅,云梯上血肉横飞,城下叛军始终巍然不动,战斗渐渐进入白热化,城阙上,叛军先登队伍已经全面涌上,每一架云梯前都有数十名魏军在和叛军激战。

在西城角的一座云梯前,东方白早已杀红了眼,此刻他正率领百余名士卒在和汹涌而上的敌军激战。

敌人是费也头部族中的精锐士卒,个个体格高大,身躯粗壮如牛,手执盾牌,挥动长短兵刃如臂指使,悍勇异常。

“贼寇不知死活!”东方老连斩六人之后,换口气怒喝一声。

东方白挥槊雷霆一击,砸落一名叛军士卒舞起的兵刃,队副曲珍拔刀刺入敌人腹部,而后补上一脚,将刺个对穿的尸体蹬落城下。

恰在此时,一名满面虬髯、腰带十围的叛军将领越上城角西面,只见此人手中一柄梨花开山斧,舞得虎虎生风,数十杆刺来的长矛被他用蛮力荡开……

守军阵线瞬间被撕开一个缺口,越来越多的叛军士卒踏着同伴尸骨涌上,汇聚到此人身后。

“不好!”东方白疾呼一声,提槊直取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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