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亥时三刻北郊仓截山界……(2/2)
“统领,地上的脚印太多了,往各个方向的都有,应该是刺客们故意留线索混淆视的。”先锋护卫回禀现场情况。
韩幸之知道贺平乐的力气有多大,她清醒的时候想把她悄无声息的带走几乎能,于是他问:
“附近都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吗?”
先锋护卫已将周围搜过一遍,摇回道:“没发现打斗痕迹。”
正疑『惑』,另一个搜查线索的先锋护卫从墙角捡来两片叶子,交给韩幸之说:
“统领,叶子上有安魂香的气味,还有一些网面的压痕。”
韩幸之接过叶子,放在鼻端轻嗅,他们当过很多年王爷护卫的人,对各种『迷』香『药』粉的气味都很敏|感,一闻便能分辨。
“去各大城门排查个时间段的出城马车。”
韩幸之般吩咐,也知道只是通过排查出城马车的方式估计效甚微,为好巧巧今天是元宵节,元宵之夜设宵禁,关城门,各大城门来往马车络绎绝,很难确定一个正确方向。
带着些线索,韩幸之回到私宅回禀。
秦砚私宅,贺啸天已知消息,急停踱步,秦砚坐在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盘弄着一把薄如蝉翼的贴骨飞刀,他仰面观天,凝眉索,像是在发呆,又像是有所悟。
韩幸之回来复命,将调查的结告知秦砚与贺啸天。
贺啸天急道:
“怎么线索就断了呢?亲自带人去找。”
说着贺啸天便要离开,被秦砚喊住:
“侯爷冷静些。”
贺啸天急跺脚:
“哎哟,的王爷!的女儿和当今公主都见了,你让怎么冷静?”
秦砚说:“莫要自『乱』阵脚,现在以肯定,人是被绑走的,暂时无碍,而绑走她们的人最终目的是什么才是现在要探究的关键。”
只有知道对方的目的,才能做出正确的应对。
“能是什么目的?马车是公主的,些人的目的定然是公主!平乐凑巧在车上,才连遭灾祸。”贺啸天说。
秦砚摇了摇,有同看法。
“些人的目的,未必是公主。”
贺啸天解:“抓公主,难道是抓平乐?怎么能!平乐回京还到一年,甚少『露』面,与人并无瓜葛,谁会费么大的劲儿抓她?抓她干什么呢?威胁吗?”
秦砚沉声说道:
“是威胁侯爷,只怕最终目的还是本王。”
秦砚到了朱雀街以后,就觉背后有眼睛盯着,所以他猜到今晚会有刺杀,让韩幸之提前准备好应对,他没有料到刺客今晚的目标是他,而是平乐。
至于些刺客为什么想抓平乐,也很好解,只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平乐是他秦砚的弟子,些刺客行刺了秦砚两回都无功而返,第回他们定然是想换种方式的——抓秦砚的弟子,『逼』他就范!
像是为了印证秦砚的说法,门房看守急急忙忙的跑进后院,边跑边喊:
“王爷,有箭。”
一根绑着字条的箭矢被『射』在门上,韩幸之闻言立刻追了出去。
秦砚将箭上的字条取,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亥时刻,北郊仓截山界碑处,一人独往。】
贺啸天量一番地形,说:
“仓截山么大,至少连着四个方向的界碑,他指的哪个?”
秦砚将字条递给贺啸天:
“北郊只有一个。”
“北郊……”贺啸天回忆处的地貌,说:“北郊多山林。”
而山林最易躲藏,敌在暗在明,对方的目标还真是康平王,形势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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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佳节,宫亦有御宴。
启明帝与后妃们欢聚一堂食元宵,饮冬酒,正醉意畅然,大内总管罗公公匆匆入内禀告:
“陛,宣宁候求见。”
启明帝咽邱美人敬的酒,疑『惑』道:“怎的时候入宫?快宣。”
罗公公去后,启明帝便要起身,邱美人风情万种恋恋舍:“皇上是说要陪人家~”
启明帝轻抚她娇美的脸庞,温和道:“你们先喝着,朕去去就来。”
说完便也回的走了,对身后娇媚的挽留之声若无闻。
邱美人扭着帕子,暗自埋怨宣宁候来是时候,早求见晚求见,偏偏在轮到她敬酒的时候求见,陛好女『色』,恩宠向来都是雨『露』均沾,她入宫多年还是小小的美人,几个月都未必轮到她一回,也就只能趁着年节日子里兴规矩时加把劲儿。
眼看形势大好,陛连喝了她敬的杯酒水,快要搏到恩宠就被人打断了,宫美女如云,她还有几年的青春搏恩宠呢。
丢美人的启明帝逃也似的离开了储秀宫的御宴,大大松了口气,暗赞宣宁候来正好,要然今晚他估计又是一夜难成眠了。
人都说当皇帝纵享艳福,坐拥千佳丽,六宫粉黛,谁又知道当皇帝的苦,每天天亮就要起来处朝政,奏折一天批就堆积如山,忙活一整天终于以休息了,后宫边又来问他宠幸哪位娘娘。
娘娘么多,他哪宠幸过来?
他都五多岁了,已是要吃保肾丸的年纪,实在是心有余力足啊,些个年轻的娘娘们个个如狼似虎,为了她们自己早点怀胎,每每侍寝都一副要把他榨干的架势,没个消停。
平时他还能借着政务繁多的由,在勤政殿避一避,像种年节里夜夜笙歌,真就吃消了。
些苦衷他又能对人言,只能有苦往自己肚子里咽。
好比刚才,邱美人的身子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蹭,借敬酒行勾|引之事,启明帝看破说破,一边喝她的酒,一边绞尽脑汁想脱身,宣宁候一个求见,谓是把启明帝从苦难解救出来。
来好,来妙啊!
就冲宣宁候救驾之功,今晚他若有所求,启明帝说什么也给他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