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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打击,让那只提防正面的日军猝不及防,如同有一把无形的镰刀挥过成熟的稻田,甚至有几名日军被重机枪子弹拦腰打折。
刚要发起的冲锋被打断了。
所有日军卧倒,开始向两翼还击,而掩护进攻的两辆坦克也各自调转枪口,向斜前方的中队火力点进行压制射击。
而就在日军坦克调转枪口的时候,崚线工事废墟后探出了几挺捷克式轻机枪,突突的火舌正扫向坦克,两辆坦克不约而同地关上了车体右前方的观察窗。
机枪子弹打到了坦克的装甲上,爆出无数的火星,但却依旧打不穿作为装甲的12渗碳钢板。
就在这时,工事废墟后翻滚出几个中国士兵,怀里抱着集束手榴弹,向坦克冲来。
94式坦克一旦关闭观察窗,里面的人就得通过一条三毫米的缝观察外面,视界无疑受到了影响。
当坦克里的日军发现有中国士兵在靠近忙把重机枪的枪口调转过来时,已经有士兵冲到了坦克观察的死角里。
一个身后背着把大刀的年轻士兵,把抱着的集束手榴弹向坦克前面的履带下一塞同时扯动了引线,人就向一侧滚去。
轰地一声响,那坦克凭惯性向前冲了一米,却光哼哼不走道了,却是带动履带的轮子在那里空转而履带已经被炸断了。
这个年轻的中国士兵静静地趴在坦克几米远的地方,手里已经多了一把二十响盒子炮。
他微抬着头紧盯着那只能在原地轰响的坦克,可是没等他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却看到一个日本兵在坦克后探出头来,那是紧跟在坦克后面冲锋的士兵,由于射击角度的关系,竟躲开了来自两翼的中方火力压制。
那个日本兵无疑也同时发现了正趴在那里的敌人,极短暂的一怔间,双方同时举枪,枪响,那个日本兵倒下了。
这个日本兵至死都没搞明白,对方的枪怎么会那么快,自己可是同时和对方举枪的呀。
而此时对面那个仍采取卧姿的中国士兵手很稳地握着自己的武器,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自信,自信自己比对方出枪更快自信自己比对方打的更准
被炸坏履带的坦克兀自在轰隆着,枪塔已经转了过来正对着近在咫尺的中方阵地扫射着,那几架捷克造轻机枪被打哑火了。
年轻士兵见此一幕,嗖地从原地蹦了起来,象只敏捷的豹子,三步并作两步就紧贴到了那坦克的右侧。
坦克右前方观察窗的铁盖子支了起来,那肯定是见坦克车不能动了,里面的驾驶员正在开窗观察情况。
年轻士兵闪身到车前,将枪直接对准了观察窗,啪啪就是两枪。
离得太近了,他听到了坦克车里传来两声惨叫,而同时枪塔上的重机枪也哑了声。
另外一辆坦克也已经被几个中国士兵炸断了履带。
一名士兵攀到了坦克上,一手掀起坦克枪塔上的盖子,刚要往下扔手榴弹,却被坦克后的日军击中了,他身子一歪掉下了坦克。
那枚已经拉弦的手榴弹砸在了坦克上,恰恰又从坦克后部骨碌下去,爆炸声中传来了日军士兵的惨叫。
又一名中国士兵重新飞快攀上坦克,终于成功地把手榴弹塞进了枪塔,一声闷闷地爆炸声中,这辆坦克也终于被干掉了。
所有这一切,说起来很长,其实很短。
日军两辆坦克以自己被炸掉的代价换来了步兵可以冲锋的距离。
日本士兵的呐喊声响了起来,原来在坦克枪塔扫射的功夫里,中方两翼的火力点就被打哑了大半,连那挺重机枪也没有了声响。
没有了威胁的日军,呼啦啦站起来一大片,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步枪,一窝蜂似地向阵地冲来。
而中队阵地上也没有再投掷手榴弹,想必是怕伤到炸了坦克却还生存下来的几名士兵。
一个中队的老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中正式,带头跃上工事的残壁,发一声喊,领着身后防守的士兵冲了下来,白刃战开始了。
正文霍小山的阵地战6
从棱线上冲下的中国士兵仰仗着优势是从上向下猛扑势大力沉
而日军的拼刺技术却又好于中国士兵,更关键的还是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枪比同样上了刺刀的中正式步枪长了10公分
在双方短兵相接的一刹那,在好几对刺杀对手之间竟然发生了相同的一幕。
日军的枪刺因为长了那10公分率先一步刺进了中国士兵的腹部,而几乎同时中国士兵的枪带带着冲击的惯性也刺入了他们的胸膛
惨叫声骤然响成一片
一名面黄肌瘦的中方士兵胆怯了,在扑向对手的刹那有些犹豫。
这也怪不得他,他只是一个新兵,上个月他还只是一个只会用锄头的农民。
他下方的日军可是个老手,一枪架开了这个士兵本就不坚决的刺杀,正当正补上那致命一枪时,一条中正式步枪横空出现。
由于拿枪的人往下冲的很猛,直接用枪身近乎直立地架开了日军的那一枪。
然后那人将枪身反缩,一枪托正砸在这个日军士兵的面门上,那日军鼻梁骨面骨被击骨折的脆响声中血花飞溅,于是那名日军撒手扔枪倒在地上向后滚去。
这个拿枪的人是马连财,关键时救了那新兵一命。
而那个新兵头一回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脸色惨白,两腿打颤,想必大脑已是一片空白。
马连财没有再管那个新兵,他也没有时间管,因为他必须面对又冲上来的鬼子了。
马连财并没有第一个冲出战壕,倒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他作为一个连长在后面督战呢。
在他的用手枪的“催促”下,大多数新兵才有勇气端起枪来随着老兵冲下来,而不是掉头就跑。
此时那个炸坦克打鬼子的年轻士兵此时正藏身在坦克的前面,一心占领阵地疯狂前冲的鬼子在冲过坦克的刹那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