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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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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那针上头定然有毒,毒.素到了柳夫人身体里,才教她忽然发疯的。

楼咏清用内力将声音传入冀临霄的脑海:“只怕是用的阿芙蓉。”

“阿芙蓉?”冀临霄皱了皱眉。

阿芙蓉,是一种从番邦引入的花卉,能让人产生疯魔的幻觉,令人暴躁,做出伤人甚至自残的事。

它还有个名字,冀临霄再熟悉不过了。

——罂粟。

楼咏清目如寒月,低低道:“这柳国公果然有本事,竟教他扳回来一局。”

冀临霄也是极为不甘,只能说:“至少圣上不会再让他们舒坦了,我们便不是白忙活。”

“是啊,是不是白忙活,可惜……”楼咏清的眼底一寸寸遍生寒芒,“可惜,你我就成了柳国公的眼中钉肉中刺,接下来要格外小心,不然一个不慎,小命不保呐。”

柳国公扳回一局,英宗也无可奈何,只好让柳国公把柳夫人带回去好好看管。

柳国公虽然逃过了大难,但也在接下来的时日里被英宗剥掉三层皮。他们柳家根植在朝堂中的势力庞大,英宗也要被左右,但那些在京外的柳家官员,却被冀临霄一个接一个的弹劾,证据确凿,英宗便一个接一个的降职罢官,将柳家在京外的势力削了大半。而皇后也因为柳家这桩事,受到了英宗冷落,也只有夏莹莹还在盛宠中,却也帮不了柳家说话。

柳国公恨极了柳夫人,偏又不能杀了她,给她解毒后,将她揍了一顿,关了禁足。

他审问了伺候柳夫人的嬷嬷,这才知道柳夫人曾背着他买凶血洗软红阁,更知道这事没做干净,败露了,把柄都在冀临霄和楼咏清手上。

该死的冀临霄、楼咏清……柳国公想着这两人,眼底浮现出杀意来。

他喊来了管家,说出这两人的名字,冷酷无情的落下一句:“杀!给我做的干干净净,教他们下了地府也不得翻身!”

☆、第89章守护

盛夏夜短,天黑了也燥热万分。

冀临霄这些日子忙着与柳家对抗的事,夙兴夜寐,每天都要很晚才离开都察院。

回家的路并不算很长,但这些日子里,冀临霄无疑觉得这条路简直长的让他流汗抓狂。他挂念家中孕妻,想的魂牵梦绕,却因这段时间的事务,没法回去和她用晚饭。

好在爹能陪着艳艳和孩子,艳艳便不会太难过吧。

想着夏舞雩今早送他出门时候的温馨气氛,想着她妩媚又故意含怨的表情,想着她那又大了一圈的肚子,冀临霄满心都是愉悦。

他步行回家,大步流星,巴不得路程再近点,让他下一步就能迈进自家大门,把家里那大肚子妖精抱进怀里。

在距离冀府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时,冀临霄突然听见打斗的声音。

他朝声音那边望去,眯眼聚光,能勉强看到一群黑色身影在围攻一个穿浅色广袖衣衫的。他们边打边朝自己的方向移动来,破风声和杀气逼近冀临霄,他突然认出那个被围攻之人的武功路数——是楼咏清!

冀临霄忙飞身上去,手中剑出,挑开一名黑衣人的佩剑,杀到了楼咏清旁边。

两人在一座屋顶上落下,背靠背,周围是一群黑衣人。

他们因冀临霄的到来而有些怔忡,很快就调整好杀人模式,朝着两人发起攻击。

冀临霄边打边对楼咏清说:“多半是柳国公的人。”

楼咏清居然还带着笑意,回道:“柳国公毕竟不是柳夫人,柳夫人不敢再派人上你我府上杀软红阁的人,柳国公却根本不怕这一套,他是铁了心的要让我们消失。唉,我还真是一语成谶!话说,临霄,我们打个赌,我赌我们被杀了之后,会被洒上化尸水,死不见尸。”

冀临霄杀死一个黑衣人,扭头瞪了楼咏清一眼。谁要跟你赌?

他嗤道:“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专心御敌!”

楼咏清持着扇子,用扇柄挡住敌人刺来的一支剑,弯腰从扇下穿过,扇面一转,反手一击。趁着击退敌人的片刻空档,又说:“本来以为要孤军奋战,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碰上你了,我想这下子存活率应该能得到显著提升吧。”

“生死之间,你认真些!”

楼咏清笑了两声,“呵呵,矫情!”

怎这么多废话?有完没完?冀临霄狠狠瞪了楼咏清一眼,错身将半数敌人引开。

月冷星稀,空气中杀意四蹿,不断有兵器相搏震动出的火星溅落。

冀临霄和楼咏清边打边挪,利用地势让敌人没法围攻,稳打稳扎,各个击破。

这些黑衣人很是厉害,武功当属上乘,剑招阴毒直接,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击中要害。

楼咏清刚险险避过针对他心口的一击,叹了声气,说道:“我开始怀念起应兄在的日子了,这会儿应兄要是在,多个帮手我们也能轻松许多吧。”

冀临霄终于忍不住嗤道:“莫要指望会有人来!”

谁知冀临霄话音刚落,街道那头,就驶来一辆马车。

冀临霄余光里看见那马车,忽觉得好眼熟,再一看,连车夫也眼熟的很,这居然是冀府的马车。

不用猜也知道车里坐着的是夏舞雩,怕是夏舞雩见他回来晚,便出门去都察院接他。可这个时候这么多厉害的刺客都在这儿,这里无疑十分危险。冀临霄的心底生了浓浓寒意,给楼咏清使了个眼色,两人急忙朝远离马车的地方移动。

然而事与愿违。

黑衣人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看出两人突然要转移阵地,便立刻阻止他们。

两人被挡住去路,移动受阻,被困在原地打了半天。

冀临霄的心早飞到了嗓子眼,余光里见马车已靠得十分近了,心急火燎。

这时驾车的车夫才发现黑暗中的战斗,只怪他们没有武功,离远了感觉不到风声的变化,待到能辨别出场面时,已离得近了。两个车夫倒吸凉气,慌忙对车中人道:“夫人、长宁姑娘,好像是冀大人和楼大人在被一群人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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