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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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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琪一边帮着她把衣服穿起来,一边快速解释道:“具体的细节还不清楚,只大概听说是老太太院里的一个丫鬟去外院,被人……侵犯了,她指认是铁牛。小姐,铁牛的情形不利,你得去看着,不然,他会吃大亏的。”

唐若瑾的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老太太!她真以为她能无法无天!”她快速地把衣服穿好,头发随便一挽,大踏步地出门去了,以琪紧紧跟在她身后。

海棠苑的人并不知道外院出了事,整个院子一片静谧,所有的人都在熟睡。

唐若瑾自己打开院门,以琪把看门的婆子叫醒,让她看好门户,等唐若瑾回来。那婆子见自家小姐面若冰霜,大半夜的要出门,心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连滚带爬地起来了。

外院出了事,陈氏已经赶过去了,老太太虽然禁足,但是出事的是她院里的丫鬟,也赶过去了。

守在二门的婆子看见唐若瑾疾步过来,“大小姐,这,您不能……”对上唐若瑾冷冰冰的目光,她又卡壳了,罢了,反正府里的主子都过去了,她也拦不住大小姐。

唐思文的书房外面灯火通明。

唐若瑾一进来,就看见铁牛跪在院子的正中,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背上的衣服破了几条,隐隐露出里面的血迹,显然已经被人抽打过了。

她全身的血液都冲到头上去了,厉声问道:“谁打的?!”

院子里的人都抬头看过来,只见唐若瑾站在院门处,脸上像是罩了千年的寒霜,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唐思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唐若瑾,在他的印象中,即便被人下毒,被人污蔑,她也是从容不迫的。

他皱起眉头,“瑾儿,你先回去,这件事你不好参与。”她还是个闺阁女子,今晚的事不适合她听。

唐若瑾冷冷地注视着他,“我、问、谁、打、的?”不用说,她都知道铁牛是被自己连累了,她既心疼愧疚,又深恨自己手段不够凌厉。

她的目光太过冰冷,似乎这一院子的人都是仇人,唐思文突然心虚,不敢和她对视,目光看向一旁。

老太太瞥了唐若瑾一眼,暗暗得意,本来她可以趁着唐若瑾在狩猎场的时候做这件事的,可是,她就是想看到唐若瑾生气绝望无能为力的样子,要让她亲眼看着铁牛死却救不了他。

唐若瑾眼睛一扫,看见旁边一个男仆,手中正握着一根血淋淋的藤条。

她如疾风一般冲了过去,一把抢过那根藤条,劈头盖脸地朝着那男仆抽了过去,“定罪了吗,你们就打他?你们是不是想屈打成招?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要把他活活打死?”

铁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来了,今晚自己不会被糊里糊涂地冤屈死了。

唐思文有一种感觉,虽然他十年没有过问过她,任她自生自灭,她好像并没有多恨自己,她回到唐府之后,虽说没有和自己十分亲密,但是也算相处融洽,但是,今晚,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他又想起自己处理她背了柳映雪黑锅的事、老太太下毒害她的事,是不是其实她慢慢地已经对自己越来越失望,而今晚,他彻底惹怒了她,她已经放弃他了,他的心变得无比慌乱。

陈氏看着唐若瑾的样子,心里也是发紧,她来的时候,铁牛已经被打了,根本没能阻止。

老太太被唐若瑾的样子吓了一跳,大声喝道:“住手!你发什么疯!是我命人打的。”

那男仆双手抱着头,蜷缩在一起,身上已经多了无数条血印子,唐若瑾握着藤条,看着老太太,冷笑一声,“不用猜也知道是你!”

老太太猛地一拍椅子,“放肆!你就这么和长辈说话吗?谁教的你这样?!”

唐若瑾的目光扫过唐思文,冷淡地不带一丝感情,“自然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什么。长辈要是有个长辈的样子,我当然会有个晚辈该有的尊重。要是像老太太这样,没事就整出幺蛾子,三不五时地就作妖,一会找人背黑锅,一会下毒,一会陷害,还指望我低着头毕恭毕敬吗?”

院子里的仆人都拼命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谁也不敢抬头去看老太太的神色。

老太太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她在唐府作威作福了几十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地顶撞她,她指着唐若瑾,手指颤抖得厉害,“来人,把她——”

“嘁,得了吧你!”唐若瑾冷哼一声,“还想把我也屈打成招不成,想给我按个什么罪名?你真以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唐思文头大如斗,眼前的事还没有解决,这祖孙俩就先吵起来了。

陈氏看看眼前的情形,开口道:“若瑾,先把铁牛的事解决好。”她相信铁牛是无辜的,但是,光她和唐若瑾相信没有用,得让大家都心服口服才行。

唐若瑾看向铁牛,她气糊涂了,和老太太斗嘴没用,铁牛还跪在地上呢。“铁牛,你先起来,以琪,你身上有伤药没有,先——”她犹豫了,该让谁给铁牛去上药呢?

以琪知道她的顾虑,乙三是真正的暗卫,不能暴露,她微微一笑,上前把铁牛拉起来,“我帮你上药。”她自从进了暗卫组,眼里早就没有什么男女之别了,她径直拉着铁牛,进了旁边的厢房。

老太太怒道:“谁让他走了,他强|暴了府里的丫鬟,该是死罪一条!”

唐若瑾道:“哪个丫鬟?出来!”

一个穿着淡红色褙子的丫鬟从旁边的人群中站出来,她的脸上还有泪痕,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请大小姐为奴婢做主。奴婢,奴婢都定亲了,出了这样的事,让奴婢可怎么——”

“少废话。”唐若瑾仔细地打量她一番,“跪到院子中间去。”

那丫鬟倒也不怕她,从容地走到院子中间,跪下了。

唐若瑾看了看手中沾血的藤条,“铁牛是涉嫌强|奸的嫌疑人,你是涉嫌栽赃陷害的嫌疑人,既然都是嫌疑人,待遇应该是一样的,既然铁牛被抽了一顿,你也得同样受着。”

那丫鬟大惊失色,唐若瑾已经举起了藤条,照着丫鬟的背就狠狠地抽了十来下。

那丫鬟发出一声声惨叫,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不该听老太太的来陷害大小姐的人。

满院子寂静无声,所有的仆人都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老太太、唐思文、陈氏都惊呆了。

第50章故意陷害

唐思文呆了片刻,反应过来,“瑾儿,快把藤条放下!”大家闺秀哪有自己动手打人的,刚才她抽打那个男仆,只当她是一时气愤,没想到她又抽打了丫鬟,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很不好听。

唐若瑾扔下手中的藤条,施施然走到廊下,那里还有一把空着的椅子,她悠然地坐到上面,“现在,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开口道:“这还用说吗?就是那个——”

“打住!”唐若瑾冷笑一声,“难道老太太当时在现场?还是听那个当事人说吧。”

老太太被她顶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唐思文看着跪在院子中间的丫鬟,“你来说。”

那丫鬟被唐若瑾抽了十几下,直疼得浑身颤抖,眼前金星乱冒,强忍着说道:“奴婢奉老太太之命,来老爷的书房,给老爷送夜宵过来,结果,还没到书房,半路上突然有人从树后面钻出来,捂住奴婢的嘴,把奴婢拖到树后,他,他把奴婢……呜呜呜,趁着月光,奴婢认出来,他就是铁牛。老爷,你可要给奴婢做主啊。”

铁牛上完药,从厢房已经出来了,又重新跪在院子中间去,“小姐,不是我,我当时还在房间睡觉呢,他们来抓我的时候,我还在床上呢。”

丫鬟道:“奴婢遭此大难,心中难过得只想死去,在树后面哭了许久,老爷,这段时间,他自然可以回屋假装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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