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看族谱是同一脉 读账单真相渐清（2/2）
方渔一口气看完前五十条，这是方家从营救方立君开始直到死亡的完整救治记录，时间是从那年二月底到六月初的将近四个月，花费项目大概分了三类，其一是请人来治病，其二是请金丹期长老以金丹期的先天真元来冲刷身体，其三是购买丹药。共计花费超过三十万灵石。
想想方子墨曾说过方家现在每年结余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灵石，这花销抵得上方家一年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的结余了。
这的确是一个相当夸张的数字，也只有方家这种老牌超级世家才有这样的实力来支撑。
后面十多条是方子墨和方子赫的借款记录，方渔看了眼总数，为十一万两黄金。这是在方家支付过丹药和治疗费用之外的借款，名义也是为给方立君治病。
这些借款时间密集分布在当年五月中旬到六月初，也就是方立君死前的最后一个月，应该是方家名义上放弃救治之后。
看完这张清单，方渔开始翻看那些药方和药条，作为资深炼药师的方渔看到方立君当年使用的丹药，也明白方立君当时的确已经到了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地步，不断用药也只能起到延缓死亡的作用。
而十一万两黄金的借条大半方子墨的签字，少半来自方子赫的签字，借条上写明了买的什么药，方子墨和方子赫在收药的时候也都签了字，证明这些钱并没有经过方子墨、方子赫的手，都直接被换成了丹药。
但这些药相对于三十万灵石所购买的丹药就杂乱了很多，除了丹药之外，甚至还有药剂。
或许最后阶段，方子墨两兄弟是病急乱投医吧！
方渔仔细的一张张的看着，六年前发生的事情似乎伸手就可触及。
在这里最少他弄清楚两件事情，第一是方家没有不管方立君，第二方子墨和方子赫拿到的是丹药，不是钱。
然而，没有不管并不能说明在最后阶段尽心，拿到的是丹药也不能说明他们最后没有将丹药卖掉换钱。
但这只是阴谋论的说法，善良的方渔并不想将他的思维陷入其中。
离开谱局，方立辰带着方渔来到隔壁另一个院子，院门口牌匾写着事务堂，这里是处理家族事务的地方。工作人员见到是族老亲自前来，忙去通知管事，管事又通知当值的执事。
执事出来迎接，方渔和方子胡要在这里领取一些嫡系子弟必要的装备，比如衣服，佩剑之类的，还有嫡系子弟的月例。
这里也是做认证精英子弟的地方。
在检查过身份证明之后，方渔被带到事务堂后院的演武场，这里有一根立起的透明管子，管子从下到上刻有一到十的刻度，液体向管中冲起，冲的越高，就说明力量越大，也就说明修为越高。
一格以下是初入炼气期，一二格是炼气初期，三四格是炼气中期，五六格是炼气后期，七八格是炼气巅峰，九十格是炼气大圆满。
方渔笑说自己力气比较大，方立辰则解释，这水囊中的液体会抵消掉大部分所谓的力气，测试结果主要是看修为。
方渔轻飘飘的向水囊打去，管中液面向上涌去，最终在四格多的位置上留下痕迹。
那位执事不信，让方渔再打一次，结果依然如故；他又借口要取三次的平均值，让方渔再打，结果依然如故。
方立辰拿出族长的手令交给那位执事，然后看着一脸震惊的他为方渔办理了精英子弟的证明。
开完证明后，那位执事告诉方渔拿着这个证明，去谱局领精英子弟的身份令牌。
这种事情当然不用方渔再亲自跑一趟，方必进就可以。
当问到方渔需要什么样下品灵石的时候，方渔选择了五行属性各一颗，这让人看不出方渔的属性倾向。
方渔和方子胡的午饭是和方立辰全家一起吃的，今天二人正式加入了方立辰一脉，这绝对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方子胡的改口问题不大，主要是他不再叫方子学、方子瞻、方子台三人老爷，剩下照旧就可以，方子胡也不太在乎这种事情。
方渔被方子学安排了个老五的位置，这是从方立辰家第三代男丁的年龄排下来的。
庆祝活动的问题，方渔委婉表达了现在是修炼关键时刻，方立辰表示支持。但方子胡的庆祝是有必要的，毕竟他现在是商界人物。
午饭后，方必进回来，带回方渔的精英弟子令牌。
方渔向方立辰告辞，方立辰则提醒方渔要定期来他这里走动，还指定了一位名叫方必胜的专门负责方渔的事情。他需要每日到方渔家问候一次，如果有事情可以让他代为传话。
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了飞剑传书、飞鹤传书之类的方法，但适用范围最少在心动期之上，对于普通人，只能采用跑腿传话的方式。
方立辰还要调配一辆龙驹车给方渔专用，被方渔拒绝了。
如果需要他可以来借用，他家地方太小，龙驹车放不下，平时也用不着。
实际上，方渔还没想好怎样去过他的嫡系子弟生活，现在他脑子里全是怎样利用这五颗下品灵石修炼的事情。
回家之后，方渔把精英弟子和嫡系子弟的身份证明、令牌拿给白娴凤，白娴凤自然是惊喜不已，她之前只知道要给个嫡系子弟的身份，谁知道连精英弟子的身份都给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嫡系子弟是让你过得更舒服，而精英弟子才是让你可以修炼的更快。
白娴凤反复详细询问前后过程，方渔只好不厌其烦的详细解释说明。
这次虽然没帮白娴凤争取到什么家族待遇，但未来可期。
此外，跟着方渔这个每月有百两黄金收入的大户，还能缺了这点儿？
白娴凤催促要抓紧把红果儿的身契改在方渔名下，这样红果儿每个月就可以有五两银子的收入。
方渔趁机提出，五两都给红果儿的事情。
对此，白娴凤自无不允。
红果儿当然是欣喜万分，从小到大她虽然没缺过零用钱，但这是生平第一次有月例，还是五两银子的巨款。
或许是因为要把红果儿的身契转到方渔名下，白娴凤感觉她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女儿要离开自己。于是，两人说着就激动的哭了起来。
方渔则对此无所谓，红果儿即便在自己名下，还能离开方家不成？
白娴凤又提起给方渔相亲的事情，而方渔经过方立辰的提醒，知道他作为方家和张家之间关系纽带的角色已无法改变，因此，正妻的位置一定要给张兆阳认可的后辈，甚至很可能就是那天见到的几个女孩之一。
这些女孩里哪个最顺眼呢？
方渔感觉他想多了，他应该没什么挑选的权利，只能接受被安排的命运。
最后方渔拿出了他的月例，一百两黄金。
白娴凤告诉方渔，最近她正在发愁还钱的事情，实际上他们家还在外面欠着外债，每个月要还五十两白银，所以白娴凤才这么疯狂的去外面接各种做衣服的活儿来补贴家用。
这个月方子墨突然离开，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交代这件事儿，白娴凤这几天正准备卖嫁妆还账。
这一番话让方渔想起前世方子墨消失的日子里，他们母子艰苦的生活。
方渔问起欠账的来源，因为他知道家族的欠款被免除，方立辰那边人家没有要过，还有别的欠账吗？
白娴凤解释说，这些欠款里有五千两是当时为了给方渔做真元冲刷花出去的，剩下三万多两是为了给方子赫摆平各种事情到处欠下的钱，还有一万两欠方家布衣坊的钱，是方子墨从店铺里拆借出来的。
当然这么多欠款，大多都不着急还，只有方子赫以前借的高利贷，以及欠赌场的钱是要还的。
方渔轻轻叹气，他本来还准备向白娴凤求证当年为救方立君的花费，现在看事情的真相越来越接近了。
方渔从钱袋中掏出所有银票，交给白娴凤，说这是他这些天在铁匠铺打铁赚到的钱，让白娴凤拿去尽快把钱还上。
白娴凤毫不犹豫的接过。一下子从方渔这里得到一百两黄金和三千多两白银，她的压力瞬间消失不见。
对于这个才十一岁，就能为家里拿回这么多钱的儿子，她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想张口鼓励一下方渔多往家里拿钱，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这样的话。